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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很長的話。 安珩也不急,迎著他的目光耐心等待霍淦的回答。 霍淦這人其實天生骨子里就帶著硬氣,以前皮膚黑的時候,硬氣更濃,整個人往你面前一站,也不說話,光是那氣勢就唬人,管你是不是一身反骨,擱他面前,他都能給你掰正咯。如今,男人皮膚白了,面部線條柔和了許多,好像頑石經(jīng)過了打磨,更加通透了。不變的,還是那一雙黑幽幽的眸子,像是裝著一汪深潭的水,平靜得都不起波浪。 就好比現(xiàn)在,她給他求婚,可是他除了最開始的愣怔,現(xiàn)在便這么噙著一抹笑看她。 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慢慢下滑,最后垂到身體兩側(cè),安珩剛想往后退一步,便只覺得腰間發(fā)緊,一個溫?zé)岬恼菩馁N上她的手背,把她整個人往前面一送,兩個身軀驟然貼緊,空氣蹭的一下,變熱了。 “干嘛啊,不同意就算了,別想對我使用美男計就糊弄過去?!卑茬裾麄€人幾乎貼在霍淦的胸前,說話的時候有小動作,手指不老實的捻著霍淦的衣服料子玩。 “阿珩,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能不知道嗎?他的姑娘嘴上沒直接和他說,但是心里卻自己籌劃好了,一條給她自己,也是給他的路。 霍淦接著說下去:“你想讓我安心,想讓我沒這么多心理負擔(dān),想給這一切找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理由,可是,這不對?!?/br> 完全不對,他的姑娘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他不需要安心,也不要這么多理由,更不需要他的姑娘委屈自己來成全他,不需要,他霍淦不需要。 霍淦目光漸深,里面散著光,他看她,又近了幾分,呼吸淺淺可聞,他說:“阿珩,我的女人我要捧上天的,誰都不能委屈了她,就算是我,也不行?!?/br> 男人的下巴壓上她的前額,輕輕地吻她的發(fā),額頭,眉心,鼻尖,最后是嘴唇。 一個淺淺地吻,卻已經(jīng)將安珩的心燒得guntang。 剛對霍淦有好感的那會兒安珩想過,這樣的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床上說情話是一個怎么畫面,她想了很久,卻怎么也想象不出來。 如果是她的前男友秦天,一般會買一整個后備箱的玫瑰花,開車開到她的家門口或者當(dāng)著俱樂部的所有人,拿著擴音喇叭大吼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可是一轉(zhuǎn)眼,這個老鼠就會耐不住寂寞,打一個地洞到隔壁,去捏隔壁母老鼠的翹臀了。 她的前前男友,一個法國人,浪漫到腋毛都可以開出狗尾巴花,胸毛都可以隨時比心的男人,一般來說,他首先會用一種小動物攻克女孩子的防線,從頭到腳展示自己的愛心,等到對方放下防備的時候,他會體貼入微,面面俱到,溫柔的跟馬賽三月的陽光一樣,可是,這么溫柔的男人也會為了一只倉鼠變身潑婦,和她對罵三天三夜,至此,安珩落下了看到寵物就避而遠之的習(xí)慣,所以,每次看到木棠棠家里的兩條傻狗,安珩都恨不得一腳給踹飛了去,奈何傻狗太傻,每次見到她尾巴搖成了三百六十度托馬斯旋轉(zhuǎn)。 還有她年少不懂事交往過的小男孩,熱血方剛的年紀,會為了示愛,叫上三兩個哥們,三更半夜在宿舍樓下大喊:安珩,某某愛你,你愿意愛他嗎? 當(dāng)然不愿意,安珩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喊樓的表白方式,打擾其他同學(xué)不說,破壞校園治安不講,單單就是論這種方式,看似浪漫無比,其實是把女生逼到一個死胡同,女生無路可退,最后只能迎面而上。 大家只關(guān)心這場鬧劇的男主角成功不成功,沒人關(guān)心女孩子愿意不愿意。成了吧,大家歡呼鼓掌說祝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成吧,就有人小聲議論了,看吧,一定是這個女生嫌棄男生太丑了,所以不答應(yīng)。 看,這就是現(xiàn)實。 扯掉了外面那層虛偽的浪漫的外衣,現(xiàn)實的嘴臉就是這么的讓人覺得惡心。 所以,安珩覺得,年輕嘛,沖動,有想法,喜歡冒險,一腔熱血砍了頭顱也灑不完,但是呢,你要是真的在這個年紀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不要想著轟轟烈烈的去讓全世界知道你的愛情,而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辦法讓她知道,在同一個時空里,有另外一個人以相同的頻率在思著她,念著她,想著她。 因為愛情始終都是兩個人的事,多了誰也不行。 霍淦最后吻到動情,他動情的時候,最喜歡摩挲著她的耳根,輕輕啃咬她脖子內(nèi)側(cè)的細嫩的rou,舌尖游走,直到把那里弄成了粉紅色才肯罷休。 每每這個時候,安珩就被折磨得不行,她半推半就,不想讓他靠近,又渴望他的溫度,內(nèi)心矛盾至極,看在霍淦眼里成了欲拒還迎,卻又深得他心,手掌扶住安珩的腰,狠狠地貼向自己,溫軟與冷硬相撞,一下子就撞出了滿天的火樹銀花。 男人在她耳邊重重地喘氣,“阿珩,我這輩子只會結(jié)一次婚,我不想太草率。你的心意我懂,但是我不想委屈了你,所以,再等一等好不好?等到我可以給你一個安心?!?/br> 安珩的腰被他的手掌握著,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火熱,像是一團赤焰,熊熊地燃燒起來。 她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骨頭縫里都透著酥軟,霍淦眸色濃了幾分,手里使勁兒,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里。 “霍淦,這話 我也只說這一次了?!卑茬駳庀⒉环€(wěn),說起話來斷斷續(xù)續(xù)連不成句,她面色潮紅,圓眼微微半瞌,里面水光很盛,眸子快要溢出了星光,“是富貴是貧窮,是生是死,不管哪一種,我安珩都跟定你了?!?/br> 她早就已經(jīng)想通了,霍淦沒錢,正好,她這些年不少存款,省著點花夠他們吃到七老八十了;霍淦發(fā)達了,那她就退役,做一個游手好閑的妻子,每天坐等她干哥的投喂。至于生死,更簡單了,當(dāng)年被扔到印度洋里她都沒死掉,她就不相信,在迪拜會被玩死? 霍淦抱起她放到臥室的床上,他去關(guān)燈,只留了一盞很小的壁燈,將屋子照成了溫暖的顏色,光影交錯,燈下怎么看都是美人,美人向他招手,喚他過去,剛走近,美人翻身坐到他的身上,便把他壓倒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M9軍刺,舉過頭頂,與刀尖處結(jié)成一道亮光,一閃便消失了。 安珩問他:“這是以前那把嗎?” “是?!被翡瓶粗?,“本來打算送給你防身用?!?/br> 將頭發(fā)全部撩到一邊,故意露出白皙修長的頸項,和粉粉的耳垂,她微微俯下身,發(fā)端似有若無的掃過他胸前,酥□□癢。 “現(xiàn)在送給我也不晚?!笔种笍乃暮斫Y(jié)慢慢往下走,最后落在胯間的皮帶鎖頭上,隨意撥弄了幾下,沒弄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好家伙,挺結(jié)實的嘛?!?/br> 微微一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