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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看到那個(gè)白色的身影,劉意映只覺得呼吸一窒,就像一個(gè)不會鳧水的人快要沉入湖底一般,完全無法喘息。她死死的盯著那個(gè)身影,渾身一片冰涼。 隨著那人慢慢走出小巷,他的身影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他也看著她,眼睛似乎也不眨一下。 她定定地望著他,只見他一邊走,一邊慢慢將手抬起來,伸到自己臉頰邊,捏著面具輕輕一用力,面具慢慢被他揭了開來。 面具下的英俊面容完全展露在她的面前。 在看清他的那一瞬,她只覺得像被一道閃電劈中一般,身體猛然一震,原本跟在司馬珩身后的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愣了愣,眼中慢慢有水氣凝聚。 感覺到她的異樣,司馬珩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眼含淚花,定定地望著街邊某處。他眉頭輕輕蹙起,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街邊一個(gè)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正慢慢從小巷中走出。 看到此人,他面色微微一變,從薄唇中緩緩?fù)鲁鰞蓚€(gè)字:“張煊。” 聽到這個(gè)名字,劉意映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隱隱作痛。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白衣公子居然會是張煊。她死死咬著牙,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小巷中的陰影,整個(gè)人暴露在燈火中,異常清晰。 他緩緩走到劉意映與司馬珩面前,只一臉微笑地望著劉意映,輕聲說道:“公主,好久不見?!彼麤]有理司馬珩,似乎他就像一個(gè)不存在的人。 劉意映看著他,干澀地笑了笑:“世子,你回來了?” 聞言,他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是啊,我回來了?!闭f到這里,他終于轉(zhuǎn)眼瞥了一下司馬珩,然后對著劉意映笑道,“你也嫁人了?!?/br> 聞言,司馬珩眸色輕輕一閃,然后對著張煊揖手一禮,說道:“世子,在下這廂有禮了?!?/br> 張煊將目光慢慢從劉意映身上轉(zhuǎn)了回來,對著司馬珩回了一禮,說道:“司馬將軍,有禮!” “世子何時(shí)返回雒陽的?”司馬珩客套地說道。 “有幾日了?!睆堨拥鴳?yīng)道,然后又將臉轉(zhuǎn)向劉意映,問道,“對了,那日陛下賜宴與我,公主為何沒來?” “哪日???”劉意映裝傻充愣。 “前日?!鳖D了頓,張煊又說道,“就是你進(jìn)宮探望皇太后那日。” “哦?!甭爮堨尤绱艘徽f,劉意映估摸他是聽劉禎提到過自己進(jìn)宮之事,遂對著他尷尬地笑了笑,“那日府里還有些事,我探望母后之后,便匆匆趕了回來了。” “是這樣啊。”張煊笑了笑:“那下回我們相聚吧?!?/br> “好?!眲⒁庥滁c(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瞥了司馬珩一眼。 這時(shí)候司馬珩對著張煊笑道:“下回有機(jī)會,在下與公主為世子設(shè)宴。” 聞言,張煊怔了一下,隨即淺笑道:“司馬將軍有心了。” 正在這里,司馬玨的聲音在前邊響起:“大哥,嫂嫂!你們怎么還未來呀?” 聽到司馬玨的叫聲,司馬珩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應(yīng)道:“阿玨,我們就來了!”說罷,他轉(zhuǎn)臉對著劉意映說道,“公主,阿玨在催我們了?!?/br> “我知道了?!眲⒁庥硾_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臉對著張煊微笑道:“世子,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就此別過吧。” “嗯。”張煊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緊緊盯著劉意映,沒有一絲道別的意思。 這時(shí),司馬珩上前一步,擋在劉意映面前,對著張煊拱了拱手,說道:“世子,我們還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會!”說罷回過身來,拉住劉意映的手,說道,“公主,我們走吧?!?/br> 劉意映對著張煊笑了笑:“我走了?!?/br> 張煊輕輕垂目,盯著司馬珩與劉意映緊緊相握的雙手,半晌,才聽他輕輕說道:“改日再會?!闭f罷他抬起頭,趁著司馬珩引頸看向司馬玨的時(shí)候,對著劉意映做了一個(gè)口型。 劉意映心尖猛地一顫。她看清楚了,他那口型說的是“意映”二字。她不敢再看他,趕緊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司馬珩說道:“駙馬,我們走吧?!?/br> 司馬珩回過臉來,對著張煊再次拱手:“世子,再會!” 張煊回禮道:“司馬將軍,再會?!?/br> 司馬珩便拉著劉意映向司馬妍與司馬珩所在的方向追去。走了好一段,劉意映忍不住回頭一望,只見張煊還在那棵大黃桷樹下站著,定定地望著自己,像一尊雕塑。 她心猛然一跳。這一幕是如此眼熟,仿若昨年她來到這里時(shí),白衣公子就站在那里等著她。只是,昨年的她,是與他越走越近,而如今,兩人卻漸漸遠(yuǎn)離。 張煊就是白衣公子這件事,讓劉意映震撼不已??伤c張煊從小一起長大,她怎么會認(rèn)不出他來呢?這事讓劉意映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禁在心里暗暗思忖起來。 她與白衣公子相遇的時(shí)候,張煊離開已經(jīng)一年了,可能長高了些?所以她從他的身形上認(rèn)不出來? 張煊離開的時(shí)候,還在變聲,所以她也認(rèn)不出他變過的嗓子?她有想了想,覺得張煊的聲音與那白衣公子也不太相似,難道是他故意壓低嗓子不認(rèn)自己聽出? 可他為什么不讓自己認(rèn)出他來?是了,他當(dāng)時(shí)在定州守孝,想必偷偷回了雒陽,所以才不敢讓自己認(rèn)出。 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會戴面具。如果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為何要戴面具呀?這樣一想,似乎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 “公主,阿妍跟你說話呢!”司馬珩突然對著她大聲說道。 劉意映身子微微一顫,然后抬起頭,一臉訝然地望著他:“駙馬,你與我說這么大聲作甚?” 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司馬珩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半晌,才冷聲說道:“阿妍叫了你很多次了,你也未理她?!?/br> 劉意映一怔,隨即望向司馬妍,問道:“阿妍,你叫我?” 司馬妍一臉委屈地說道:“嫂嫂,我跟你說話,為什么你一直不理我?” 司馬珩冷冷說道:“你嫂嫂在想心事,沒聽到你叫她?!?/br> 劉意映這下聽出來,司馬珩不高興了。 “嫂嫂,你想什么呀?”司馬妍說道,“我們說話,你全都不理我們呢?!?/br> “沒什么?!眲⒁庥硰?qiáng)然一笑,問道,“對了,阿妍,你要跟我說什么話?!?/br> “我聽大哥說,嫂嫂你箏彈得極好?!彼抉R妍笑著說道,“我想請嫂嫂教我弱箏。” 聽到司馬妍的話,劉意映一愣。自己精于彈箏是不錯(cuò),可卻從未在司馬珩跟前彈過,他怎么知道自己彈得好與不好? “嫂嫂,你可答應(yīng)我?”司馬妍拉著劉意映的手搖了搖。 “好?!眲⒁庥硨χ⑿Φ?,“明日阿妍午憩之后,便過公主府來,我教你彈箏。” “好!好!”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