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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宮女夏桑正著李儀韻倚在墻邊。李儀韻用手扶著腰,挺著肚子,大口喘著氣,一臉痛苦的模樣。 見此,劉意映心中有些吃驚。為何李儀韻還在這里?她不是應(yīng)該與皇兄一道離開了嗎? 想到這里,劉意映跑上前去,對著李儀韻問道:“李貴妃,你怎么還在此處?為何未與皇兄一道離開?” 聽到劉意映的聲音,李儀韻緩緩轉(zhuǎn)過臉來。當(dāng)她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劉意映時,她怔了怔,隨即冷哼道:“我為何還在這里?因為你皇兄離開的時候,只帶了陳皇后與周淑妃走,其他嬪妃都被他像破布一般扔了!他根本就不顧我們的死活!” 聞言,劉意映一怔?;市志退阍俨幌矚g李儀韻,但她腹中總是懷有龍裔,怎么會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呢? 見李儀韻言語不善,秋霜皺了皺眉頭。她拉了拉劉意映的衣袖,說道:“公主,現(xiàn)在形勢危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還是趕快出宮乘馬車去找陛下吧!” 聽見秋霜的話,李儀韻似乎有些意外,她對著劉意映問道:“劉意映,你也要離開雒陽?” 劉意映點了點頭:“叛軍就要進(jìn)宮來了,皇兄在永寧門外為我留了一輛馬車。貴妃,你要不要與我一起離開?”雖然她不太喜歡李儀韻,特別是想到她與司馬珩之前那段情意,她心中更是不舒服。不過,李儀韻的腹中畢竟懷有皇兄的孩兒,她不能不管她。 李儀韻一聽,似乎有些怔忡。 夏桑見李儀韻沒吭聲,趕緊在一旁點頭說道:“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帶著她一起離開!” “那我們這便趕緊走吧?!眲⒁庥侈D(zhuǎn)臉對著秋霜說道,“秋霜,你與夏桑一道扶著貴妃,務(wù)必小心?!?/br> “是?!鼻锼c了點頭,便上前將李儀韻扶住。 李儀韻盯了劉意映半晌,突然高聲大笑起來。 聽著李儀韻的笑聲,劉意映覺得有些瘆人。她皺著眉頭問道:“貴妃,你笑什么?” 李儀韻沒有回答,仍然捧著肚子大笑,半晌才止不住。 “不知有何事,讓貴妃如此開懷?”劉意映冷著臉問道。 李儀韻搖了搖頭,對著劉意映說道:“劉意映呀劉意映,沒想到你也要跑路?。α?,那叛軍不是你的駙馬嗎?你跑什么跑呀?”說到這里,她面上笑意盡斂,盯著劉意映,冷冷說道,“原來你也知道,大公子并非真心娶你的!原來你也知道,從別人手里搶的東西,終究長久不了的!你也知道,從司馬家起兵那一刻起,你的駙馬已經(jīng)與你決裂了。” 看著李儀韻唇邊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劉意映心里一沉??伤?,此時不是與李儀韻斗嘴耍狠之時。她冷冷瞅了李儀韻一眼,然后對著秋霜與夏桑說道:“你們倆好好扶住貴妃,我們這便出宮去!”說罷便轉(zhuǎn)過身,向著永寧門外走去。 夏桑、秋霜趕緊扶著搖搖晃晃的李儀韻跟了上來。 幾人混在宮人,出了永寧門。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男子跑過來,湊到劉意映說道:“小人高平見過昭平公主。陛下命小人在此等候公主,還請公主隨小人來?!?/br> 劉意映仔細(xì)一瞅,這自稱為高平的人有幾分面熟,應(yīng)該是榮福手下之人,平日也確實在乾元殿當(dāng)差,日間她好像還在暖閣外見過他。見此,她放下心來,沖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在前面帶路,我們隨后就來!”說完,她回過身對著秋霜叫道:“秋霜,你們可要跟住我們?!?/br> “放心吧,公主。”秋霜應(yīng)道,“我們能夠跟住?!?/br> 劉意映便轉(zhuǎn)過身,跟在高平的身后,往前邊一處巷子走去。 幾人一直走到小巷深處,劉意映看見巷中停了一輛馬車,有十來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坐在車旁,似乎在等著人。看見高平等人來了,男子們紛紛站起身來。 劉意映抬眼瞅了瞅,見這幾人雖身著平民布衣,但看模樣身手,應(yīng)當(dāng)都是軍中之人。 其中一個頭領(lǐng)模樣的人,走上前來,看了劉意映等人一眼,然后對著高平拱了拱手,問道:“敢問高內(nèi)侍,可是公主來了?” 高平點了點頭:“袁侍衛(wèi),昭平公主已到,我們可以起行了?!?/br> 袁侍衛(wèi)一聽,對著后面的人揮了揮手,叫聲:“兄弟們,出發(fā)了!” “是!” “是!” 后面之人紛紛應(yīng)道,馭夫也將馬車?yán)松蟻怼?/br> 袁侍衛(wèi)走到劉意映跟前,行了一禮,說道:“有請公主上車,小人這就護(hù)送公主前往定州與陛下匯合?!?/br> 劉意映點了點頭,說道:“貴妃也與我一道走?!?/br> 聞言,袁侍衛(wèi)怔了怔,然后答道:“小人收到命令,拼死護(hù)衛(wèi)公主周全?!边@意思很明確,他只管公主的周全,不顧貴妃的。 李儀韻一聽,臉當(dāng)即便黑了。再怎么說,自己也是正一品的貴妃,沒想到這小小的侍衛(wèi)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我與貴妃一道,護(hù)衛(wèi)貴妃便是護(hù)衛(wèi)我?!眲⒁庥痴f道。 聞言,袁侍衛(wèi)一頓,然后躬身行禮:“小人一切皆聽公主吩咐?!?/br> “那便好!”劉意映點了點頭,然后讓秋霜與夏桑扶著李儀韻上了馬車,自己也跟在三人身后上了車。 高平見劉意映等人已上車坐好,便叫馭夫駕車開行,自己也跳上車,坐在馭夫旁邊。袁侍衛(wèi)則帶著人跟在馬車兩側(cè),一行人便往開陽門的方向走去,準(zhǔn)備從開陽門西出雒陽前往定州。 雒陽城北十里處,有一處剛扎下的軍帳營地。 此時,一身戎裝的韓協(xié)跳下馬,將手中的韁繩丟給迎上前的兵士,便向著營地正中的軍帳走去。 守在帳前的侍衛(wèi)看見他過來,行了一禮:“小人見過韓將軍?!?/br> “丞相大人可在里面?”韓協(xié)問道。 “回將軍,丞相大人與二公子在里面?!笔绦l(wèi)恭敬地回答。 韓協(xié)點了點頭,然后站在帳前,對著帳內(nèi)躬身道:“韓協(xié)求見丞相大人。” 隨即,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進(jìn)來?!?/br> “是?!表n協(xié)應(yīng)了一聲,便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帳,看見司馬玨正躺在床榻上,臉上驚惶之色未消,司馬曜正與他輕聲說著什么話,似乎在安慰著他。 韓協(xié)行了一禮,叫了一聲:“姑父,侄兒來了?!?/br> 司馬玨看見韓協(xié),叫道:“協(xié)表哥?!?/br> 韓協(xié)沖他笑了笑,柔聲問道:“阿玨,你好了些嗎?”今日在鷹澗峽圍剿劉禎的伏兵時,兩兵相交,血rou橫飛,司馬玨見了,當(dāng)即嚇得大哭暈厥。 司馬玨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