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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耳根強撐淡定的模樣。 他越是躲,她越是彎著眉眼追去撓,就像個貪玩的小孩, 全然沒注意一扭一動間,男人扣住她后背的指尖愈緊,眸色和鼻息漸漸沉下來…… 終于逮著那點燙,霍星葉壞心眼地朝他耳孔輕輕吹氣:“你愛我嗎……” “咔咚”。 回答她的,是倏然放平的副駕駛。 霍星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楚珣猛一欺身,不容反駁地將她壓在身下。 霍星葉一聲驚呼上一剎溢到唇邊,下一刻,無縫渡入男人連滾的喉嚨里:“你說……我愛不愛你……” 楚珣左手合住兩只白腕舉過她的頭頂,右手攀著她休閑裝的拉鏈朝下,每拉一寸,眸色便邃一分,拉至腰線,白凈修長的指節(jié)直接勾開細帶,繼續(xù)…… 楚珣是這樣一種人。 你看他第一眼,不會注意他的五官,只感覺他周遭的清冷,可以將人置于天山之上,寒冬時節(jié),萬物凋敝后覆上的那層雪,白,皚,涼薄得勾魂懾骨。 然后,再是出眾的五官,下頜總是微繃,眼眸總是清淡。 霍星葉也是在和他沉淪之后,才知道這人撥開自持的皮囊,有多溫柔,有多細致,情-動時分薄唇會緊抿成線,勃發(fā)的肌rou線條會裹上細密的汗,汗順著起伏的弧度拋起落下,會在她瀕臨溺死的那一刻,鉗住她的纖-腰猛一發(fā)力,將她送上云霄…… 民政局門口過往的人不多。 哪怕貼膜將跑車遮得像個大鐵盒,終究還是在光天化日下。 一個是美甲起家擁粉千萬、穿上禮服就能仰著下巴走紅毯的貴圈總攻,一個是常年西裝革履,著作等身、站在講臺上聲線清朗如沐春風(fēng)的植物教授…… 車身震動起伏,靈魂不落人間。 民政局旁邊有個交通巡邏亭。 里面的交警看著車好像不對,但每每走進貼罰單時,又安安靜靜,像個上課開小差下課在辦公室等班主任的學(xué)生,儀態(tài)形體乖巧安順。 等他貼好第四張罰單走遠,一男一女才從車上下來。 男人面目饜足一身清爽,女子垂眸蹙眉,幾乎是被男人夾在咯吱窩下,走進民政局…… 逼婚? 交警嘆了口氣,是這樣,這年頭男女比例嚴重失衡,誰有個女朋友,還不得趕緊拐回家…… 想著想著,他又暗唾,自己一條大齡單身狗,瞎腦補什么呢。 ———— 下午五點半,C市家屬院。 霍爸爸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故作從容地踱到書房,掀開玻璃面,果然,沒看見下面壓著的那張淺藍戶口簿。 他從公文包里掏了一張大小厚薄完全一樣的空白藍紙,小心翼翼塞進去。 “咔”,放下玻璃面,嘴角弧度釋然又心酸…… 一輩子難得有事瞞老婆,只奢求教授能對草草好點,給她吃,給她穿,給她睡……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 霍星葉和楚珣回到塞納河畔,差不多晚上七點。 霍星葉四仰八叉朝沙發(fā)上一躺,綿軟的坐墊瞬間凹進去一半。 她明明全身都酸得不能自已,還頗有精神地舉著兩個紅本本盯著瞧,也不翻開,就是咧著嘴“嘿嘿嘿”…… 楚珣把兩碗酸辣粉放到茶幾上,唇角幾不可查地抽搐:“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嗎?” 霍星葉眼神都沒給他:“什么?” “天真清純可愛無邪的……”楚珣頓一下。 霍星葉自然地把頭挪到他大腿上,軟綿綿接:“小仙女?” 楚珣垂頭,用下巴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含笑:“智障?!?/br> “……”霍星葉撇嘴,默默把頭埋進他腹前蹭。 雖說顏記酸辣粉在南大后街開了好幾年,如果不是霍星葉想吃,楚珣是絕對不會碰的。 一是味道重,二是太麻煩。 明明煮熟了,老板娘說還要燜上十分鐘才有入口即化的口感。 秉承著做實驗的嚴苛,楚珣從拎出店開始計時——五分鐘到家,除開中途掀開挑辣椒,還需要四分十八秒。 男人抬腕注視表盤上的指針。 霍星葉抱著手機把兩張戶口本的圖都P好了,臨放上微博前,腦海里忽然飄出洪雅助理來機場接自己時無意說的話。 楚教授不喜歡任何形式的公開露面,楚教授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指點點,楚教授…… 她悄悄把圖存進私密相冊,冷靜又無聊地搜索自己名字,慢慢看自己和許旭之前的八卦,瀏覽著“震驚”“多年好友”“愛情通過時間證明”這類反復(fù)出現(xiàn)的關(guān)鍵詞,不由自主擰了眉…… 楚珣掐準時間掀蓋子:“快坐起來吃,待會兒就冷了?!?/br> 霍星葉“嗯”一聲,慢慢吞吞坐起來靠在楚珣懷里,點開微信許旭欄,然后,承著男人淡然的目光,行云流水刪除,然后,切到企鵝,刪除,再切到微博,取消關(guān)注。 轉(zhuǎn)念想媒體會不會因為自己只取關(guān)了許旭做文章,她手指一頓,把什么環(huán)宇傳媒,什么姚婉瑩,什么亂七八糟的導(dǎo)演編劇統(tǒng)統(tǒng)取關(guān)。最后只留了紀苒柚、沈言曦、五十步五百步幾個熟透的互關(guān)……抬頭,笑著問楚珣:“楚小盆友你要不要注冊一個,我關(guān)注你啊?!?/br> 楚珣怔忪,隨即,神色縱容地放下筷子:“嗯?!?/br> 咸甜的花生碎和榨菜拌在一起,炒得干脆的rou米旁飄著鮮嫩成云的蝦滑。 汁液濃郁,香與熱隨著裊裊煙霧不斷飄升,霍星葉把自己那碗啜完,又毫無障礙地端過他那碗,動一半。 自己吃撐了百無聊賴,那就只好在他吃的時候翻來滾去。 這邊親親他的耳廓,那里摟摟他的后背。 最后,以趴姿將胳膊撐在他結(jié)實的大腿上,素白小手有一搭沒一搭玩著他的皮帶扣。 “啪嗒”,松開。 “咔噠”,合攏。 又“啪嗒”,松開。 再“咔噠”,合攏…… 楚珣一口酸辣粉咽得難耐,憑空攏住她作亂的手腕,喉嚨觸到辣椒發(fā)出來的聲音尤為喑啞:“矜持一點?!?/br> 霍星葉伸手戳了戳硬燙,眨巴著一雙瑪瑙般的眼睛凝視他,一邊舔唇一邊嬌憨狀:“你說好今天不碰我了,該矜持的是……?。 ?/br> 楚珣“呵”一下,反身出手。 霍星葉吃不住天旋地轉(zhuǎn),低呼出聲。 落定時,楚珣已經(jīng)將人摁在了沙發(fā)上,黑眸深邃如即將入夜的海面,洶涌,暗藏,一切私自闖入的獵物都無處遁形……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男人雙臂撐在她的身側(cè),眸中攫笑,昂藏溫?zé)岬男靥旁奖圃浇?/br> 上一秒撩完人的霍星葉這一秒咽了口唾沫,飄忽著眼神,癟癟嘴,賣委屈:“我腰酸,腿麻,”她重復(fù),“你開車回來在路上說的,說好今天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