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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說那句話時,早已面色全無,現(xiàn)在聽女皇這么說,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女皇!怎能偏信黃口小兒信口胡言?他兩人的一面之詞,隨意捏造都可。沒有證據(j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至于,臣先離開,是為了狩獵白狐!并非他們口中那般!” 女皇看她振振有詞,也不由冷靜下來,露出狐疑之色?!澳悄憧捎凶C據(jù)證明你先離開是去射殺白狐?” “......”女將軍眼睛一亮,指著李袖春面熟的一個小宮女,“她今日一直跟隨在臣后面,為臣送箭?!?/br> 原來是那個問自己女將軍去哪了的小宮女,李袖春暗自琢磨。 那宮女渾身一哆嗦,跪在地上害怕得話都說不全,結(jié)巴道:“奴婢....確實跟著女將軍去...去狩獵白狐了?!甭牭酱耍畬④姼屈c頭附和,女皇也面色稍有緩解。但這宮女話鋒一轉(zhuǎn),“可中途,奴婢....奴婢跟丟了,并不知道...女將軍做什么去了.....” 那宮女邊說,還邊目光游移似乎在找什么。李袖春頓覺不妙,果然那宮女指著自己道:“對!當時....當時奴婢還問了九皇女有沒有看到...看到女將軍。她給奴婢指了方向...可,可奴婢速度太慢并沒能追上女將軍,便先行回去了?!?/br> 李袖春暗道倒霉,自己當時正好撞上了。她趕緊實話實說,把那一幕復述了出來:“回稟母皇,確實兒臣先看到了女將軍一人騎馬,似乎在狩獵白狐。后來也遇到了這個宮女,并告訴了她女將軍的所在。其余的,兒臣就并不知曉了?!?/br> 女皇咬牙切齒,對馮封道:“把這個波斯國的女將軍給孤拿下!” 看來,女皇是咬定這個女將軍趁機作亂了。 “女皇!他們都在撒謊啊!臣并沒做那種事啊!”女將軍這回再也沒法鎮(zhèn)定了,滿臉的憤懣,凌厲的目光掃向那幾個人。“如果女皇硬要把臣拿下,那臣也只能以波斯國護國將軍的身份告訴女皇,雖然我自稱臣,但我并不是你們鳳棲國的臣子!要拿下我,必須給出證據(jù)!” 女皇此時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了,她萬萬沒料到作為女皇,居然有被別國的女將軍所壓制的一天。就在事情僵持不下之際,一直乖巧跪于李袖春身側(cè)的毓柳站起來了。眾人齊刷刷盯著他,他手一抖,但還是勉力頂著視線小聲道:“民子在鳳君的殿外撿到了這個東西,請女皇一閱。” 馮封把那東西拿來傳閱給了女皇,女皇立刻甩在了女將軍臉上,“不許猶豫,給孤拿下!看她這次還有什么話可以解釋!” 那是一張紙,打在女將軍臉上后,飄然落在了地上。李袖春瞇眼看去,上面寫著兩行字,而前一行的落款則是女將軍的名諱中最后一個字。之所以會知道女將軍的最后一個字,那是因為白狐身上插的箭,便是標志著這個字??磥磉@個紙上的話,確實是女將軍所寫了。 看女皇這么肯定女將軍的罪行,上面大概是寫了什么肖想鳳君或者說勾搭鳳君的話。果不其然,風一吹,那紙飄到了李袖春跪著的那片地前,上面寫著:“獵白狐與君,望博君一笑?!?/br> 而后一行的字,又是另一個風格,但是李袖春驚訝的發(fā)現(xiàn),后一行的字她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按照字里表述的內(nèi)容,似乎是鳳君所寫的回復,只有四個字,“請君自重?!?/br> 不論誰看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橋段。女將軍看來是垂涎于鳳君,而鳳君卻拒絕了她。 女將軍再也無話可說,她呆呆看著那張紙,忽然大笑了起來,她那雙凌厲的眸子此時精光閃閃。仰天道,“原是如此??磥磉@鳳棲國,出了個男將才。只可笑,從頭到尾,我身為一個將軍,卻節(jié)節(jié)敗退,棋差一招,滿盤皆輸?!?/br> 然后就被壓了下去,只有她的話還留有回音。 李袖春簡直目不暇接的看著這一波一波的發(fā)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事情銜接的太好了。從緣春說出驚人之語,到毓柳出言作證,再到宮女半模糊半清晰的證言,最后是毓柳幾乎能判死刑的證據(jù)。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一步進一步,把女將軍給推入了深淵,毫無反抗之力。 而眾人可能還沒反應過來,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李袖春跪在地上,看了看身側(cè)止不住咳嗽的毓柳,毓柳正好扭過頭對上了她的眼神。 毓柳一愣,低問:“九皇女?”為什么她這么看著自己? “你說,為什么這么巧合你撿到了那張紙。而紙上又那么巧,寫著女將軍的名諱?”李袖春就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事,表情沒有異色。 但是毓柳卻整個人一震,嘴唇發(fā)白。李袖春看他這副模樣,倒是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好奇問了一句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可能是惡人終將有所報應,偏偏巧合都降到了她頭上而已吧?!?/br> 毓柳頓時嗓子發(fā)干,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止住了。 女皇早已讓人把緣春扶起來,正在仔細詢問事情經(jīng)過。李袖春暗想,這事應該就這么結(jié)束了吧?她也該可以平身了吧?跪在地上這么久,膝蓋早就隱隱作痛了。 只是沒想到,下一瞬,女皇就又下了新的命令:“鳳君不堪受辱,逃出了營地進入了狩獵場。他是你們所有人的父后,你們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萬不可多嘴。且快去領兵尋找鳳君,只說他誤入了狩獵場便可?!?/br> 啊,怪不得鳳君并不在場。李袖春嘆口氣,看來她也該出去尋找鳳君了。這么晚了,他孤身一人在狩獵場恐怕也不太|安|全。 這么說來,之前就看到有很多士兵在外巡邏,原來是在尋找鳳君嗎。 “九皇女?!?/br> 李袖春剛站起來,便聽得女皇這么叫道,嚇得她立刻又跪了回去:“兒臣在!”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出了議事廳前去尋找鳳君了,除了毓柳和緣春、恨春,還有守著女皇的馮封沒走,李袖春等于直面女皇。 “你知道的,鳳君是你名義上的親父,你若尋到了他,給孤把他完好無缺的還回來。” 李袖春訝異,抬頭瞟了一眼女皇,她不懂女皇這時半是焦急半是嫉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名義上的親父?這又是何意? 她只能低頭應下,領命出了營地,騎上了自己的棗紅馬。 天公不作美,外面已是深夜就算了,電閃雷鳴竟是下起了春雨。 寒冷的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