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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身上。李袖春嚇了一跳,把她推開,那些打手也是趕緊回頭看老大后面…… “我看誰敢?!本尤皇且粋€狼狽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手里捏著一把已經(jīng)折斷的油紙傘,傘尖上還有血跡滴滴答答落在雨地里,混著雨水飄蕩開來。 “哪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打我們家大姐!”有沖動的,就要拎著棍子上去。 花顧白渾然不懼,狐貍眼里滿是陰霾,透出的殺意仿佛手上拿著不是已經(jīng)斷掉的傘,而是一把出鞘的劍。 “花……”李袖春內(nèi)心焦急,想爬起來護住他,但是腿上被打的地方似乎折了,一時又跌在地上。 他怎么來了?他怎么就這樣一個人來了?!李袖春說不出心里逐漸加快的心跳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看著那個男子狹長的狐貍眼微瞇,露出一副顛倒眾生的笑容,就替他捏了把汗。 “要打也可以,你家大姐的命我就不管了?!被櫚仔σ獠患把垌涞谋扔曷湓谌松砩线€要讓人窒息。他把傘扔在地上,就推著輪椅往李袖春這邊過來,根本不把這些小兵小將放在眼里。 三個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生死不知,后腦勺一片狼藉的大姐,最后還是理智的拉住沖動的,“救大姐要緊!” 誰知道這瘋男子一下下去,老大會不會直接給打死了?對著腦袋啊這可是,這人心真狠。 她們抬著大姐,有惡毒的還是推了一把花顧白,憤恨道:“你們給我們等著!” 李袖春瞪大眼看著花顧白從輪椅上跌下來,張開手當他的人墊。 半分遲疑也沒有,花顧白馬上跌跌撞撞站起來,在李袖春膛目結(jié)舌的目光下,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這是做什么!”簡直胡鬧,他自己都站不穩(wěn),還妄想背她回去? 花顧白不緊不慢,語氣還如往常帶著媚意,仿佛腿腳不好的不是自己一樣,“本宮只是帶九皇女回去。” 李袖春的心忽的嘭嗵一聲,臉貼著他瘦削的背,掩蓋住自己的表情,但是耳朵卻遮不住的發(fā)紅了。 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被他調(diào)戲,她也是面紅耳赤。怎么今日,他明明話里話外都是為了九皇女的身體而來,自己卻止不住的想要抱抱他挺直的后背? ……為什么要這么逞強啊? 乖乖的受人保護不好嗎? 墜下山崖也是死死抱住自己,他卻遍體鱗傷…… 九皇女,這般好?讓你不顧安危去保護她?明明你是女尊國,本該最受尊崇的鳳君…… 李袖春攢緊了他的衣領(lǐng),在這異世里,詭異的,有了一份被人撐起一片天空的安心感。 雖然這人不是為了她…… 但她,還是生出了一絲保護欲。 那好,今日開始,她占據(jù)九皇女身子的一日,她就會保護他!不管這突然加速的心跳是什么,自己這樣想到底是為了彌補還是別的,她只想這一刻……安安靜靜為他擋擋雨。 即便她的衣袖,其實擋不了什么。 “粥撒了?!崩钚浯鹤约憾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里打破了幾日隔閡,還隱隱有了絲寵溺。 下面花顧白費力的背著她,早已打破女尊國的習俗,從沒有男子背女子的說法。只接了句:“什么?” “我給你買的粥撒了?!崩钚浯嚎粗膫?cè)臉,心想其實花顧白長得這么妖孽,但卻不讓她厭惡的根本原因大概是——他不做作吧。 突然想到一句話,李袖春抿唇一樂:確實跟女尊國外的妖艷賤貨們不同,他是特別的。 “再買便是。”花顧白狐貍眼眨了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好。再買給你。都買給你。李袖春趴在他肩頭,趁他不注意,把玩著他的青絲。 待兩人路上碰到趕出來的秦嬸,李袖春立刻就被秦嬸給接了過去,秦嬸大怒:“這是怎么回事!”更是不可置信看了看花顧白,他居然背著自家妻主,這樣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秦嬸都心里有些堵得慌,沒見過這么實誠的夫郎。 旁側(cè)跟過來報信的女子要上去扶著花顧白,被李袖春叫住:“拜托大姐,他后背和腿有舊傷,輕一點走?!?/br> 那女人點點頭,咂舌:真是一對有情人! 把人接回家里,秦叔也是嚇傻了,心里內(nèi)疚的跟前跟后。 一切安穩(wěn)后。聽了前因后果,秦嬸一拍桌子,拉著那個報信的,道:“走,跟我去報官!” 留得側(cè)夫和秦叔兩人照顧著,李袖春被安置在凳子上,享受著被包扎,順道偷看躺在榻上,被秦叔擦身子的花顧白。 “輕點兒……”李袖春不由提示秦叔道。 她怕花顧白會痛。 然而側(cè)夫給她擦腿時,反倒是她呲牙咧嘴了一番,惹得兩位秦家夫郎掩唇輕笑。 花顧白媚眼如絲瞥了眼李袖春,扯了扯嘴角卻是沒笑。李袖春傻呵呵的撓了撓頭,感覺自己的臉發(fā)熱。 ……完蛋,似乎有什么真的不一樣了。 第26章 不枉牡丹花下死 春雨接連下了兩天兩夜,好不容易放晴了,之前驚心動魄的事所留下來的后遺癥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李袖春的心情卻沒有放晴。 這幾日她總是頻頻走神去看外間推著輪椅的花顧白,有時秦嬸過來做客還笑話她一對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自家夫郎身上。 每到被打趣的時候,李袖春總是覺得尷尬。有幾次正好還對上花顧白回頭淡然的眼神,她自己不爭氣就先紅了臉,明明知道他聽不見…… “那小霸王還是沒抓住,不過聽說她手底下的打手抓的差不多了,她一個腦袋負傷的人,難成氣候?!鼻貗饏R報完,就背著手走了。 李袖春關(guān)了門落了鎖,看看花顧白,發(fā)現(xiàn)人家正觀賞小池塘里的魚,絲毫沒注意自己,便暗想那魚有甚好看的……自己去把院子收拾了一下,捶捶腿再回來看花顧白已經(jīng)回屋歇著了。 ……好嘛,這估計就是所謂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之前她三日躲著花顧白,現(xiàn)在輪到花顧白無視她了。 蹲坐在大廳臺階上,李袖春回想著,兩日前她去村頭把輪椅拾回來后,花顧白就再也沒要求過她抱他行動,幫忙之類的。估計是對陌生的“九皇女”,還處于一種靜觀其變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