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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到就惹是生非, 但這不代表她會允許別人越過她去覬覦他。 士兵這回倒是痛快的放行了,只不過那纏人的目光也沒削弱多少。 “你先走?!崩钚浯航辛艘宦暬櫚? 然后不動聲色地與花顧白換了個方向。 取而代之, 從士兵旁邊經(jīng)過, 不留給她半分動手動腳的機會。 花顧白邊走邊神色怔忪地瞧著李袖春,她也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花顧白搖了搖頭, 什么也沒說,進了城門后,放慢步子, 等著李袖春稍稍超過自己,才變成踏著跟李袖春同樣的腳步,與她完全同步地行走著。 他該怎么表達呢?她與九皇女的差別,為什么他以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他,用她自己的方式把他保護的好好的。 連后患都會幫他杜絕,他真的很難再遇到跟李袖春一樣的女子了。 他想,他可能有點懂她之前那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了。 ……遇到過這種人,他還能對誰動心呢? * 郾城的城內(nèi)比想象中要繁華,只不過現(xiàn)在這繁華,看起來有些太冷清了。店鋪倒是都開著,但是來往的行人并不多。就算有,也都是神色匆匆,或者神情萎靡的。 李袖春邊注意著行人的臉色,越發(fā)覺得郾城里的突發(fā)病恐怕不是那么好解決的,不然為何整個街道的人都看起來萎靡不振的。 一個拉著小女孩的男子腳步懸浮,將將走到李袖春附近,腳一軟就要跌倒。李袖春連忙把他撈起來,“公子,你沒事吧?” 那男子驚惶地搖搖頭,道謝都沒說,狠狠對著李袖春咳嗽了好幾下,才捂住嘴巴畏畏縮縮地拉著小女孩走了。 李袖春皺眉看著兩人走遠,低聲對郎中說了什么。 “我感覺不太好,師傅,這里的人情況看起來好像太糟糕了?!?/br> 郎中的表情從踏入郾城開始就愁眉緊鎖,顯然她也認同李袖春的話。 為了盡早能得知具體的消息,他們東西也沒放下,就去了城中另一個地方——救急的醫(yī)館。 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揭下皇榜的郎中們,和一些發(fā)病的患者。 “顧白,你與蕭雅先站在外面等我們?!辈皇抢钚浯翰幌敕潘菹?,這人倔得很,她說讓他回去,他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想了想自己進去可能會礙事,又不通醫(yī)術(shù),花顧白這才笑瞇瞇地應了。 ……這個時候你倒是特別聽話??! 李袖春嘴角一抽,把小藥童的藥箱背過來,干脆把她也留了下來。 “乖,里面人太多,怕踩到你。等我和師傅出來好不好?”說完,李袖春還塞給了她一顆早就備好的糖。 等李袖春和郎中進去后,花顧白才轉(zhuǎn)眼看了看含著糖的小藥童,目光灼灼掃視過剛剛她被李袖春撫過的頭。 ……真想也被她摸一摸。 李袖春當然不知道花顧白幼稚的想法,她正仔仔細細地觀察躺在里間病房里的病人。這些病人的現(xiàn)象都差不多,發(fā)熱嘔吐乏力。 側(cè)耳聽著外面師傅與別的郎中的討論,似乎他們是懷疑這里的食物或者水質(zhì)不好,導致了郾城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李袖春在看得差不多后,才出了里間,脫掉她自制的口罩,“師傅,我看過了,基本上都是呈現(xiàn)差不多的癥狀?!?/br> “里面有幾人?” 李袖春回想了一下,“二三十來號?!?/br> 郎中陷入了沉思,李袖春也不打擾她,坐在一邊靜靜聽著大家各抒己見。 說什么的都有,但是似乎大家的心態(tài)還很平和,勝券在握的樣子讓人覺得這個事態(tài)并不算什么,只是個小小的病被擴散了而已。 之后分出去幾個醫(yī)生去查水源,查食物,查土壤了,李袖春和郎中選擇先回去用餐。 他們還沒能好好吃一頓,就趕著過來了解情況了。 冬天的空氣總是讓人腦子里格外清醒,李袖春就借著這種感覺,梳理著自己的想法。二三十個人因為差不多的情況而倒下,癥狀都是開始發(fā)熱。一般發(fā)熱是身體系統(tǒng)在對抗外來病菌才會產(chǎn)生的,不知道是不是流感之類的東西呢? 那她可要好好注意衛(wèi)生了,冬天流感發(fā)病更多…… 大約是皇榜的緣故,這里趕來的郎中多數(shù)有安排好的小院子,不大,但是能保溫保暖。 李袖春心不在焉地吃完中飯,看了看外面,想著是不是下午該著手給那些病人配退燒藥了。 大家吃的都不多,可能是趕路太累,還緩不過來。 正因為如此,大家都吃得很慢,以至于有人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注視著來人。 來人是有些印象的郎中,就是那個說要檢查水源的人。 李袖春琢磨著這人難道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了?沒想到那人是來討藥的,說是自己的藥材不夠了,而國家還沒立刻送來藥物,只能四處借了。 這也沒什么,師傅和自己都是新來的,藥材充足,分別人倒是并無大礙。 “恩?要了這么多止癢的藥草?”李袖春聽她把需要的東西念完,下意識問了一句。 那人笑了笑,“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總是身上發(fā)癢。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吧,我倒是怕長凍瘡呢,要知道那個可是真磨人。” 李袖春了然,凍瘡真的是很折磨人,冬天一冷就又疼又癢,還好不完全。 “你看,這小包起的。哎,當時扒皇榜也是為了還債,誰知道這郾城后來進出管理嚴格了許多,我還不能出去看望家人?!?/br> 李袖春先是禮貌性的笑了笑,覺得這人真有點自來熟,聽她話里的意思是比自己來得早多了。 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李袖春才放低視線去看那人給自己展示的胳膊。 白白的肌膚上面有一個紅色的鼓包。 “你這可不是凍瘡?!崩芍凶诶钚浯号赃叴钤挼?,好像是在笑這人學醫(yī)不精,“這分明是皰疹。” 李袖春本想跟著師傅一起樂一樂這人的糊涂,可她突然整個人愣住了,呆呆扭頭看了看師傅,“師傅,你剛剛說這是……” “皰疹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李袖春,“那些醫(yī)書白讓你看了,你瞧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