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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問歸期未有期 “主子, 是認真的嗎?”馮封身著單衣,注視著夜晚匆匆趕來自己房間來與自己相談的李袖春。她打量著李袖春, 確定李袖春不是在與自己開玩笑。 李袖春帶著朗朗笑意,似乎沒把馮封的驚訝當回事, “你問的是指哪件事?”她方才與她談了兩件事,不知她這句問的到底是哪一件? “兩件都有吧?!?/br> 來之前李袖春就知道很難通過馮封這一關了,馮封是一個很忠誠的侍衛(wèi), 從自己穿越伊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比恨春呆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還要長。 她不能說很了解馮封,但是也能察覺出馮封對待九皇女的不同。 與其說, 馮封這個曾經的御前侍衛(wèi)效忠于女皇,從她的感覺上來判斷,馮封更多是效忠于九皇女。 所以她有信心, 即使她所說的這兩件事對馮封來講都很驚世駭俗, 馮封也不會干預她的決定和選擇。 “這兩件事, 我都是認真的。”李袖春肯定道。 見她如此,馮封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像是看著一個孩童一般帶著稍加遷就的目光, 道:“從以前開始, 九皇女你就比其他皇女要來得任性許多。老臣早已做好準備,去應對九皇女你的胡作非為。說吧, 這一次,又要老臣做些什么來配合?” 李袖春深望了一眼馮封,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動。她不知道九皇女是怎么想的, 反正在她眼中馮封真的是所有人里,唯一一個對九皇女不帶任何強迫期許,無條件站在九皇女身后的女子。她沒有因為九皇女的不受寵就拋棄九皇女,反而在九皇女無人照料時,守在九皇女身邊。 “馮老婆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好,另一件事我會讓恨春去準備的?!崩钚浯喊阉脑O想對馮封緩緩道來。 “倒也不難?!瘪T封聽罷,頷首點了點頭。 “那就拜托你了?!崩钚浯号牧伺乃募绨?,同她互道晚安后,才踱回了自己的屋內。 摸黑上了床,正要彎下身來脫鞋,背后被誰輕輕摟住了。 “妻主,這么晚去做什么了?” 李袖春被這一聲低喚嚇了一跳。 這人,居然又鉆進自己的被窩里來了...... 從他們兩情相悅以后,花顧白倒是越來越賴著她了。思及此,李袖春的微笑擴大了幾分,“沒什么,你怎么還不睡?” 她也是習慣了他這種半夜sao|擾她的行為,倒不會再把他趕走。反正兩人是蓋兩個不同的被子,她也不至于隔著被子還能對他見色起意。 大約連恨春蕭雅都習慣了男主人經常半夜不在自己屋子里,如果有事要找花顧白,兩人也是第一時間會來敲李袖春的門。 “在等你?!被櫚滋嫠摿送庖拢髦阉氖l(fā)帶也扯掉了。 他的動作一看就是不經常伺候人的,好幾縷頭發(fā)都被他扯掉了,李袖春忍著隱隱作痛的頭皮,抱住哈欠連天的花顧白笑了笑:“這么困的話就別等我了,先睡吧?!?/br> 等鉆進了被窩,李袖春愣了愣,才明白他忍住困意也要等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被窩里暖暖的,還帶著花顧白身上熟悉的桃花香。 而轉移進了床內側的花顧白,剛進了他自己的被窩就均勻輕淺地發(fā)出了呼吸聲。 李袖春笑彎了一雙眼睛,眸中染上了溫柔的神色,她替自家的夫郎掖了掖被角,“還知道替我暖|床了,真可愛啊?!?/br> 她輕輕在花顧白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挪近了兩個被子的距離,心滿意足地合上了眼皮。 想想當初在鳳君腳底下打過的地鋪,現(xiàn)在看來真是苦盡甘來。 次日,來伺候花顧白洗漱的不是恨春,而是蕭雅。這讓花顧白有些詫異,他疑惑道:“恨春去哪了?” “恨春和阿姐去外面采買東西了?!笔捬虐阉麖拇采戏銎?,送上了干凈的帕子給他凈臉。 花顧白聞言挑了挑眉,思索著院子里缺了什么才讓妻主又去采買了。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缺了什么。這個院子也不大,不像在皇宮那里的用度耗費的那么快,按理說隔兩日去采買一下吃食就好。他記得昨日恨春才采買過,今日怎么又與妻主出去了? 洗漱過后,花顧白才神情懨懨地抱起白狐用膳去了。 沒有李袖春在,花顧白和毓柳兩人的氣氛便更加尷尬。就連蕭雅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坐立不安得左右看了看。 “娘娘,這粥是阿姐走前特意做的?!笔捬趴带P君只是在摸著白狐,毫無用膳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把這話說了。 花顧白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哼了一聲,算是表明自己知道了。他執(zhí)起碗勺來送入口中,視線卻在對面毓柳身上轉了一圈。 他妍麗的面容上忽的綻放出笑容,安靜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毓公子,這粥是我家妻主親手做的,請多用些。不然妻主知道公子吃得這么少,該不高興了?!?/br> 明明語氣柔和看起來萬分好心,卻因為他這幅主人的架勢大打折扣。 毓柳聽罷,只好端起那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碗,小小抿了一口。不過他驟然亮起來的眼神,讓花顧白暗自冷哼。 花顧白怎么會不知道毓柳的心思?毓柳肯定是在想,這粥是李袖春做的,他就算心里對自己這樣的主人作態(tài)而感到難受,也會把心上人的粥喝完。 他也是算準了毓柳這種心思,才故意這樣說的。 就得讓他忍著膈應喝粥,還要繼續(xù)聽自己叨叨不可。 “娘娘,奴婢忘了說,其實......”蕭雅咽了口唾沫,神情尷尬道:“只有娘娘這一碗是阿姐做的?!?/br> “......”對面的毓柳嘭地一聲落下碗,眼睛紅彤彤地瞪了眼蕭雅,匆匆跑走了。 被瞪的蕭雅撓了撓頭,又看了看笑得前仰后合的鳳君,絲毫不知道自己給一個男子的心口上插了多狠的一劍。 “蕭雅,你可真是個寶?!被櫚讚沃掳停Σ豢啥舻嘏牧伺氖捬诺哪X袋。當初把她帶到皇宮里,還真是做對了。 沒了毓柳,花顧白胃口大好,就連他平常不太愛吃的蓮子,他也多用了一些。 只是用完后,他又開始想念起李袖春來。抱著白狐坐在大廳里,賞著雪,心里卻在想妻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