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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走這么遠。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韓李周說。 姜槐心想,這家伙,不會是看上黎多多了吧? *** 姜槐回到家的時候,黎多多正在做夢,露在被子外的那條胳膊,還握著手繪板的筆。晝伏夜出,她的生物鐘早就調(diào)成了美國模式。 姜槐輕手輕腳地走到她床邊,打開螺螄粉的外包裝,慢慢靠近黎多多的鼻子。黎多多瞬間就睜開眼了——顯然是被味道嗆醒的。她一看到姜槐和螺螄粉就立刻從睡眼惺忪變得滿血復(fù)活。黎多多這孩子就是好,起碼沒有起床氣。 她剛吃了一口,姜槐就說:“我……想跟你商量個事?!?/br> “啊?”黎多多沾得滿嘴是油,愣住了,“你不會要搬走吧?” “不是啊,怎么會?” 黎多多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大口大口吃起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是最后的晚餐呢。說吧什么事?” “你想不想工作啊?” “我想不工作還天上掉錢?!?/br> “你喜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我最喜歡的狀態(tài)就是什么都不做還天上掉錢。” 姜槐覺得聊不下去了。她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阍覆辉敢獾轿覀児竟ぷ???/br> 黎多多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用驚呆了的語氣反問:“你這么短時間就做到公司高層了?” 姜槐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打黎多多,可整個鼻腔都是螺螄粉的味道:“什么呀,是有人看過了你的作品,想問問你愿不愿意來工作?!?/br> 黎多多徹底嗆住了。 其實她心里早就有了巨大的落差感。從姜槐工作以來,黎多多一直處于焦慮狀態(tài),看著姜槐朝九晚五慢慢穩(wěn)定,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產(chǎn)生了。加上上次和姜槐一起討要稿費,接觸到寫字 樓里的環(huán)境和嚴小妮(盡管嚴小妮咄咄逼人,可她仍然將嚴小妮歸類到“職業(yè)女強人”中),她的想法也有變化了。 “我得想想?!崩瓒喽嗾f,心里卻已經(jīng)答應(yīng)一百次了。畢竟面子上要過得去。 “去了和我在一個部門,還做插畫師。我們領(lǐng)導說,他一直想招個插畫師?!?/br> “你們領(lǐng)導是誰???這么慧眼識珠的,果然是金子在哪都會發(fā)光?!?/br> 真不要臉。 ☆、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上) 本來姜槐已經(jīng)把紅酒會的事拋在腦后了,周一來上班,同事之間的話題仍舊是紅酒會,最夸張的還是閆喆,他把事業(yè)三部所有人穿著晚禮服的合影打印出來,貼在墻上,大老遠的看著就讓人不爽,最重要的是讓姜槐不爽。事業(yè)三部陰盛陽衰,除了閆喆,剩下的清一色女孩子。姜槐翻了個白眼,閆喆在一群濃妝艷抹的姑娘中間,越發(fā)顯得猥瑣。 前臺新來了個美女,扎著馬尾辮,看起來很清爽。比起小白的一臉怨氣,這個美女元氣滿滿,見到人就主動打招呼。 這才幾天,就找到合適人選了。還真快。 三三走到座位旁邊摘下耳機,嘆了口氣說:“小孩子不知社會險惡呀。” 姜槐見到三三,立刻跟過去,想看三三手機上拍的視頻和照片。她沒能到現(xiàn)場,總能過過眼癮吧。她表現(xiàn)得不在乎,其實還是……挺想?yún)⑴c其中的。 這哪里是公司的周年慶啊,這明明是電影節(jié)晚宴!照片上的人只要不放大看,都還是蠻像明星的。 “好什么呀,幸好你沒來,那天場面都要控制不住了?!比f。 紅酒會還真不止姜槐沒來這一個鬧劇。 A市不大,廣告是個圈,彼此也都認識,這次紅酒會也邀請了不少同行和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 最讓同事們關(guān)心、而且是安妮塔最擔心的事發(fā)生了。 張一揚,還真來了。只是,不知道哪個好事者叫他來的。 西裝很適合張一揚,不少人說他有點像金城武。曾經(jīng)還不止一次有人問過安妮塔,張一揚是不是當過模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穿著的,就是他們?yōu)榻Y(jié)婚準備的衣服。 而現(xiàn)在在安妮塔眼里,她和張一揚只不過是“勉強接受在他葬禮上唱”的關(guān)系,她倒愿意為此去學民族唱法。心情好的話,她沒準還會為他挑一個帶花的骨灰盒。 張一揚是在紅酒會快結(jié)束的時候到的。他帶著曾經(jīng)和安妮塔一起合作的客戶,徑直走過來向安妮塔敬酒——或者說是挑釁。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們兩個不可能有任何沖突,然而火藥味還是到處彌漫著。 “好久不見?!睆堃粨P先打招呼,但沒給安妮塔反應(yīng)的時間,“你還記得梁總嗎?” 怎么會不記得?安妮塔一手做起來并且盡力維系的客戶,張一揚不費吹灰之力就帶走了。 安妮塔只恨自己沒有搶占先機,說一聲“你好啊陳世美”。 “梁總,你好?!卑材菟苯映俏徊缓竦赖牧嚎偵焓?。 梁總自知底氣不足,甚至還怯怯地看了一眼張一揚,最終還是和安妮塔握了手。又很快地把手抽回了。 “梁總您緊張什么呀?” “沒、沒有,不緊張?!绷嚎偦卮稹?/br> 張一揚適時站出來為梁總解圍:“安妮塔,別欺負梁總啊,是你氣場太強大了。” 安妮塔晃著酒杯,慢慢抬頭:“那你覺得,氣場和手段,哪個應(yīng)該更強大?” 張一揚面不改色,哈哈大笑:“安總,你開玩笑呢吧?!?/br> 那幾分鐘,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全都關(guān)注著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笑里藏刀,最可怕了。 “是。是開玩笑?!卑材菟才浜系匦α耍皩α?,有件事你還得幫我忙呢?!?/br> “張某榮幸至極?!?/br> 安妮塔把酒杯里的酒從張一揚肩膀上倒了下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不太適合這件衣服?!彼匀皇切τ摹?/br> *** 黎多多本想跟著姜槐一起來面試,后來又覺得不太好,準備等到下午獨自到公司去。 “你真不跟我一起走?”早上上班前,姜槐在匆忙準備出門的時候問黎多多。黎多多難得早起,兩年來大概是第一次。 黎多多盤腿坐在床上,看起來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摸著下巴說:“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別人會覺得咱倆有裙帶關(guān)系?!?/br> 姜槐撲哧一聲笑出來,黎多多這擔心還真沒必要,她本來在公司就不怎么受人待見,她能夠裙帶關(guān)系,誰信?。?/br> *** 姜槐去茶水間,路過前臺時,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一個鐵塊,砸在她小腿上,疼得她發(fā)出一聲“嘶”。同時,前臺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 前臺姑娘爬起來,趕緊對姜槐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個鐵塊不偏不倚打在姜槐小腿骨頭上,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