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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煩惱哇! 陰風(fēng)陣陣穿云過,泛黃的油紙燈籠沒有靈魂四處搖擺,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記起上次障眼法的事,耽莘腦袋往謙逸之后面縮了縮:“謙哥哥,上次我來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有障眼法而且當(dāng)日還發(fā)現(xiàn)了那個鳳府的鳳冽公子?!?/br> 奇怪的是,說完這一長溜話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驚異也未做任何表示。 自討沒趣兒摸了摸鼻尖兒她繼續(xù)杵著當(dāng)透明。 “我已經(jīng)觀察了一段時日,這個時辰他快來了,不過我們可以讓他來得更快點兒?!敝t逸之莫名其妙說了這么一句話抬腿就走。 故弄玄虛的勁頭兒與包黑子有的一拼。 跟著他們來到那日她見到鳳冽進出的院子,進了房她又看到了那個白發(fā)蒼蒼的女人,那個挺尸的老干媽。 上次來時因隔著有些遠又擔(dān)心被鳳冽發(fā)現(xiàn)忌憚了些是故并未看清女子的容顏,如今站在床邊卻是將她瞧了個透徹。 彎彎柳葉眉,安淡清麗的眉眼,仔細看不難看出她曾經(jīng)清秀的容貌。 “她是?” “等一會兒小耽就知道了?!敝t逸之說著把手探入她的發(fā)內(nèi),修長的手指在發(fā)絲間扒拉半晌拿出一顆小得離譜的雨滴形狀的石頭。 “沉雨石?” 也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涼風(fēng)過眼前憑空多出一道彩色的影子 那人望著謙逸之手中的沉雨石緊張得渾身發(fā)抖。 招搖的花衣,辣眼的色彩,此人可不就是鳳冽? “把沉雨石還我?!闭б宦犑巧塘浚屑毬犑敲?。 好大的口氣敢命令陰間的王爺? “我若是不給呢?”謙逸之眼神了冷了幾分,帶著肅殺的冷氣。 這樣的謙逸之耽莘還是頭一次見,驚得呆了呆。 強硬的目光軟了下去,凄苦的神色迅速在他臉上擴散開來:“若是不還給我她會死的?!?/br> “其實她早該去了,你這樣強留著她的一條命與天理不合?!敝t逸之眼底有些無奈。 “可是云月并沒有做錯什么,她是無辜的?!?/br>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耽莘依舊覺得耳熟,云月,云月,云中月?!那盆牡丹的名字叫云中月! “你就是云月身邊的那只鳳凰。”高蕭語氣平淡地敘述著,似是再問今日中午你吃了幾碗米飯一般稀松平常。 搞清楚好不好,他可是在陰間行竊的采石大盜! 鳳冽閉了閉眼又睜開眼中滿是滄桑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百歲:“不錯,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墒俏乙呀?jīng)想到辦法將她救醒了,只求你們留下沉雨石,我愿意隨你們走?!?/br> “你所說的辦法就是吸食那位淺月姑娘的靈氣然后將之過渡給云月?”高蕭口氣淡淡地諷刺他所謂的辦法。 第33章 妖物 所謂靈盛聚氣,靈氣是一個人的命脈所在,沒了靈氣一條命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可惜了淺月姑娘對他如此情深意重! 都說是最毒婦人心,在耽莘看來最毒卻也不過美男心。 蛇蝎美男! 鳳冽看向高蕭的眼神是疑惑。 “你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鳳冽沉默算是默認。 高蕭接著說下去:“其實那晚賞花時你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你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只是為了后來你的那一場戲。你想讓我們認為你真的傾心于淺月姑娘,這樣即使后來我們知道了云月的事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來。”頓了頓,高蕭又道,“也是今日見到云月姑娘我才發(fā)現(xiàn)那淺月姑娘的靈氣與云月姑娘的如此相似,想必鳳冽公子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是以在淺月姑娘向你表明心意時才答應(yīng)地那般爽快?!?/br> 這她就聽不懂了,她清楚記得那晚他們是隱了身的:“可是那晚我們分明是隱了身的?!?/br> “因為他是只妖,一只……鳳凰妖?!闭f了這話,高蕭轉(zhuǎn)臉看著鳳冽:“你說是也不是?” 怪不得后來高蕭說了些不清不楚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他是只妖,還是一只千年難見的鳳凰妖??! 耽莘雙眼瞪成了燈泡眼。 妖之所以為妖是因為修仙時心存雜念。 古書上記載,自古以來修仙入魔的靈數(shù)不勝數(shù)卻鮮有鳳凰妖,只因鳳凰的精血中承傳了上古遺留下來的仙根,所以能見到鳳凰妖簡直比親眼目睹公雞下蛋還要訝異! 果然,陰間大才子不是俺這養(yǎng)在深閨中的小女子可比的,不然為何高蕭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身俺卻半分也未瞧出。 鳳冽眼底有少許情緒波動,身子歪了歪他無力扶住門框:“不錯,我是只鳳凰妖,沉雨石是我去陰間偷來的,為的……只是想讓她醒過來。” 謙逸之默然撫額:“可是她本就是將死之人?!?/br> 突然鳳冽激動地渾身顫抖全然沒了富家公子的鎮(zhèn)定,他疾走幾步跪在床榻前,細長顫抖的手撫上云月的眉眼:“可她本不必死,她本可以有個安然無憂的一生,是我……害了她。” 謙逸之自懷中掏出一張紙,上面是一排排清秀的字跡,肚子里吃過墨水的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這是我從她的梳妝盒中找到的,想看嗎?” 鳳冽已經(jīng)抖得不成樣子,眼神中卻透著渴望的光芒,耽莘從不知道一個大男人能脆弱成這般模樣。 他默默接過謙逸之手中的紙,再次看到那娟秀的字跡時終是沒忍住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紙上的內(nèi)容大概是這樣的“與君相逢實為妾之幸,為君所做皆為云月心甘情愿。如今妾身殘色衰恐無法永伴君側(cè)。惟愿君知妾心,一生安好?!?/br> 鳳冽嘶啞粗嘎的聲音讓人心疼:“云月。” 一個大男人伏在床邊瑟縮成一團,這場面怎么看怎么奇怪,偏這分奇怪中又生出幾分悲情。 少頃鳳冽忽地眸光一轉(zhuǎn),手心現(xiàn)五彩之光,柔和的光聚于掌心頃刻間盡數(shù)灑向床上的云月。 耽莘湊到高蕭跟前問道:“他這是在做什么?” 高蕭難得情緒低迷,冷著一張棺材臉:“損耗自身修為?!?/br> “什么!……唔……” 高蕭及時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耽兒再這樣大呼小叫分散他的心神恐怕就是他耗盡修為也無法將云月喚醒。” 耽莘老老實實安靜了下來,只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小聲嘀咕:“能不能先借沉雨石讓云月蘇醒過來?!?/br> “沉雨石只有駐顏的功效沒有起死回生的效用,若是沒有人的靈氣就是將這沉雨石放在她身上一百年她也不會蘇醒?!?/br> 彩色的光漸漸變得微弱,鳳冽的額頭滲出薄薄的細汗,蒼白的唇干出幾道裂縫。 耽莘畢竟是女人,是女人心腸就軟些,心腸軟了便會母性爆發(fā)! 耽莘作勢就要上前扶他。 所幸高蕭眼疾手快將她給拎了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