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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手中的菜刀,扔在一旁,又隨手撕了一塊桌布簡單包住了他的傷口。 抬頭望著他,安晴眸中帶著些許壓抑,“你在做什么?” 昏暗的燈光下,沈池的眼神有些迷離。 他怔怔看向安晴。 四眸相對,寂靜無言。 他忽而勾唇一笑。 安晴脊背卻升起一陣涼意,她手指顫了顫。 沈池忽而側(cè)臉,對她指了指身后。 疑惑回頭—— 安晴驟然呆住。 地面一片狼藉,早已看不出是什么動物的尸體,被各種刀具切割成不同的碎塊。 血跡蔓延,讓人打心底害怕。 半晌,她方才回神。 包著他的手,緩緩拉他從地面起身,她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帶著他進了浴室。 而他竟也乖乖跟著。 她覺得,沈池,現(xiàn)在有些不正常。 …… 手指解著扣子,安晴脫掉沈池染血的上衣 卻在他露出精瘦的上半身時,再次呆呆愣住了。 他的背部,前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肌膚。 大大小小的刮痕,幾乎是細長的。 可以判斷出來是用刀具割傷的。 皺起眉頭,她轉(zhuǎn)身快步出了浴室,拿了藥箱與他包扎新的傷口。 “你…走開…”他推了她一把。 安晴穩(wěn)住后退的身子,瞥了他一眼,“閉嘴!” 他癟眉,雙眸瞪得又圓又大,委屈看著她。 良久,處理好了他的傷口,安晴才又看了他一眼。 “不要再這樣了?!?/br> 見他懵懂似懂的表情,安晴嘆了口氣,為他換上干凈的衣物,便將人帶回了臥室。 “去哪兒?” 沈池躺在床上,雙眸有些迷蒙的望著起身要離去的安晴。 腳下一頓。 她只好轉(zhuǎn)身又坐回去,為他掩上被角,“你睡吧,我哪里都不去。”拿下他的眼鏡,擱在了床頭。 他搖搖頭,有些孩子氣的盯著她。 暈黃燈光下,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細膩的肌膚,精致的五官,而倔強的眼神卻與平日里的他大相庭徑。 伸手握住被中帶著涼意的手指,她微微俯身,湊到他臉側(cè)淺淺一吻。 “睡吧?!?/br> 輕輕柔柔的吻,帶著些許軟糯,又讓人十分安心。 沈池回握那只手,這才閉上雙眸。 待他睡下之后,安晴這才輕手輕腳的闔上屋門。 想來想去,她卻想不通對方究竟怎么了。 “錦囊妙計…”她喃喃出聲。 似乎進入游戲前,系統(tǒng)提過這個東西。 35、醫(yī)生、何棄療 【叮!解鎖功能!玩家確定使用道具,‘錦囊妙計’?】 她想了想,決定用掉。 【叮!恭喜玩家,消耗‘錦囊妙計’一枚】 旋即,安晴腦中出現(xiàn)一大串補充數(shù)據(jù)來。 等她消耗這些數(shù)據(jù)之后,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jié)果。 沈池,似乎是位精神病患者。 …… 第二天起了大早,安晴清理了餐廳的狼藉。 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看到沈池手揉著腦袋下樓,她微笑打招呼。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回答。 沈池是精神病患者。 這個說法卻也并非完全正確,應該說,他擁有雙重人格。 一個人格,是作為普通人生活的他。 一個人格,卻是不斷殘忍解剖各種動物,傷害自己,精神失常的他。 知曉這一切,所有事情也能解釋的通了。 泡了一杯咖啡,安晴遞給他,卻看到沈池怔怔站在餐桌旁發(fā)呆。 不明所以。 半晌,沈池冷冷的眼風就朝她看來,“你清理了?” 她一愣。 扯了扯嘴角,道:“沈先生指的什么?” 沈池忽而蹲在地面,手指扶著眼框。 片刻,他站起身,“這間別墅所有東西都是我的,沒有允許,你敢亂動?” 說著,他忽而抬手擒住安晴的手腕,用力捏。 安晴吃痛皺眉。 隱隱感覺到沈池發(fā)怒了。 想了想,她放下咖啡。 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平靜無比,“沈先生似乎知道什么?!?/br> 聞言,沈池一怔。 手指力道頃刻便松了松。 “那么您知道自己的…病嗎?”她在試探他,說的很委婉,并沒有點破。 作為醫(yī)生,有些人知曉自己患病,卻故意忽視。 那雙眼神柔柔的看著他,似乎在表達什么。 他愣愣盯著安晴。 她的話音卻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回蕩著。 眼前一陣眩暈,他忽而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腦中不斷響起說話聲。 猛然拉扯安晴的手腕。 她猝不及防,整個人被帶起,向前突然撲倒。 “我沒有??!” 安晴摔倒在地,只覺得有尖銳的東西割破了皮膚。 片刻,她緩緩從地面坐起身,看了看被劃破的小臂,流出鮮血。 抬頭看去,只瞧沈池眸光露出些許怪異的興奮,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把水果刀。 脊背一涼,喉嚨也干燥起來,她開始出汗。 “有人在嗎?”屋外忽而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僵持。 …… “在勘查區(qū)發(fā)現(xiàn)了新病種,希望沈先生能看一看?!?/br> 沈斜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一只腿翹起搭在另一條腿上,手指揉捏著眉心,顯得極為優(yōu)雅。 安晴為來者端上咖啡。 末日中,因為各種病癥不斷爆發(fā),因而特殊病人被隔離在勘查區(qū),和普通人并不在一起生活。 安晴以為沈池并不會答應,誰知沉默良久之后,沈池竟點頭應下了。 二人旋即整裝出門。 轎車內(nèi)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