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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之下,安晴只看到段亦微微勾起的唇角,那種得意的,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讓人顫栗的笑容。 …… 云緋還是被段亦抓了回來,并且不知被他關(guān)在了哪里。 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對他又吸引力,不論是任何人的性命或者是東西。 他就像是一個惡作劇的孩子一樣,對于喜歡的,感興趣,覺得好玩兒東西就會作弄下去。 268、反派是鬼 “如果你敢跑,我就殺死這個女人?!?/br> 自那天被段亦威脅之后,安晴被關(guān)在宅子里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這樣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時候? 女主角要是被他弄死了,她要怎么辦? 終于,她還是有些著急了。 這個房間并沒有任何人在,段亦也沒有對她有任何束縛,她斟酌了一下,終是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陽光灑落進(jìn)來,登時驅(qū)散了黑暗。 一只腳剛剛踏出房門,自背后便騰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潮濕陰冷的氣息瞬間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裹住,忍不住便打了個寒顫。 不必猜測,安晴便知道是段亦。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你食言了。” “我會殺掉那個女人?!?/br> 安晴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腦回路就轉(zhuǎn)了幾個彎兒不禁去想這件事,覺得無語又感慨,她在這間屋子里等了那么久,對方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難道一直就是為了等她主動出屋門? 段亦淡淡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看啊,人類就是這樣丑陋不堪。 誓言有什么用處?誓言就是用來被打破的,若是堅定信念,那只不過是誘惑不夠而已,況且他并沒有做什么,面前的人就這樣輕易的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想著,他又皺起眉。 她倒也算是個特例,一個見到他卻沒有哭鬧的人。 他瞇起眼,笑容因而更加瘆人,冰冷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臉頰上勾勒著,一點點的由上而下滑過,像是在把玩上好的古董,似乎很珍惜,但眼神之間透露出的刺骨陰冷卻讓人覺得一切不過是錯覺。 嘴角垂下,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段亦眸光沉沉,“你想要我怎么殺掉那個女人?” 作為一個鬼在人間游蕩百十年,他也十分洞悉人心,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是那樣的粗鄙不堪,可總有那么一兩個偽善的人愿意為了他人付出自己的性命,譬如面前的這個女人……這種人,殺掉不是最好的選擇,而是讓她看著別人一點點在面前死掉,才是最完美的…… 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著。 他很期待她的回答,就像是看獵物落進(jìn)獵人的陷阱之中那種快感。 睫毛微顫,安晴垂首沒有回答,良久,她抬手覆上那摩挲她臉頰的手指,“你聽過這樣的故事么。” “曾經(jīng)有一個孩子,年幼失去雙親,但雙親留給他很多金銀財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他從來沒有為生存發(fā)愁。” 段亦眸光微頓,臉色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揮霍著那些金錢,身邊從來不缺好友和仆人,他最喜愛的便是養(yǎng)小貓小狗,并且將這些寵物交賜給仆人,若是寵物生病了,他會狠狠的責(zé)罰負(fù)責(zé)喂養(yǎng)的仆人,很多人因此被他折磨致死,沒有人敢反抗他,他樂此不疲并且告訴自己,這些小貓小狗這么柔弱可愛,這些仆人怎么能夠不好好照顧它?” 話音未落,安晴將他的手從臉頰側(cè)拉下,自己則是用手緊緊的握住,“在我看來,其實他并非是喜愛那些寵物,他只不過是像個孩子一樣發(fā)泄著自己說不出口的難過,他很孤單而已……” 說完,安晴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體,試圖用掌心溫暖讓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變暖的手指, 269、反派是鬼 說完,安晴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體,試圖用掌心溫暖讓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變暖的手指,雙眸直視他,帶著說不出的暖意,“雖然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在我看來,你和他很像。” 段亦微微一愣,那雙褐色瞳孔被光照射仿佛染上一層淡金色,分明是鬼,卻又像是人一樣美好的不像話。 指尖的溫度仿佛像要是透過掌心傳遞而來,活生生的,溫?zé)岬摹墒?,這一切不過是幻象,他卻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度感受到活人的溫度。 他所擁有的,不過只是冰冷、陰暗而已。 不過是一剎那他又恢復(fù)原樣,用陰沉的視線在她的臉上不斷掃視著,沉默的抽開手,“你錯了,我和他不同,我也不是他,不要將你的那些念頭無謂套用在我身上?!甭曇糁袔е┰S冷意和不易察覺的慌張。 “而且……”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我想殺死誰,誰就要死——” 不待他說完,安晴卻忽而欺身上前,展開雙臂穆然抱住了他冰冷僵硬的身體,她將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嘴角帶著淺笑。 所有的話戛然而止。 拉起他一只手放在脖子上動脈的位置,感受到懷中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能感受到的?!彼p聲道,“即便感受不到溫度,你一定可以感受到心跳?!?/br> 無言的寂靜自兩人之間緩緩流淌開來。 他百年來看到的景象無非是所有人對他懼怕的臉,就像是一只鬼本身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一樣,他又有多久沒有見過別人的笑容了呢。 雖然很微弱,可心跳一下一下,仿佛砸在指尖,清楚的感受到心臟的律動。 像是被人窺探了秘密的孩子,他甩開了她的手臂,臉色沉沉,雙眸在她的臉上一掃而過,“你想干什么?” 被他穆然推開,她并不吃驚,這樣的反派本就心如頑石。 “手無縛雞之力,如果用一個形容詞來比劃,那么我就是案板上的魚rou,再加上我身體又不好,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答應(yīng)過你,只要不殺他們,我一定不會食言?!?/br> 段亦一個嘲諷的眼神掃過去,他自然了熟于心,不必她說,他原本就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哪里用得著她來提醒? 安晴挑眉瞥了他一眼,忽而閉上了眼,雙手背在身后,仰起頭,“想要殺我,還是別的,一起來吧。” 段亦忽而沉默了,垂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