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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聽進去,最后她看著姚謙,嘆了口氣,對他說,你走吧。 從此天各一方。 白笙站在外面聽墻角,聽著屋內的動靜,手中一抖,有粉末狀的東西飄了出來。 他想起程辭將這包粉末塞到他手中的賤樣,一臉神秘地告訴他,這玩意叫任君恣意憐,包管他用了之后連北都摸不到。 白笙輕笑,任君恣意憐么。 他想曹景寧應該一點都不需要。 愛能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腸。 夜涼如水,空氣中有淡淡的荷花香。 黑暗中,曹景寧一直僵硬著身體,呼吸得小心翼翼,白笙轉過身來擁住她,在她耳邊呵氣如蘭。 “今天我很高興?!?/br> 愣了一會,曹景寧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姚謙來找她白笙如何會不知道,他高興是因為她沒有離開是么。 良久,曹景寧低聲說道:“既然決定嫁給你,從此我就是督主夫人了,你自然是我,是我的夫君?!?/br> 那聲夫君像是一顆小石子砸在平靜已久的心湖上,泛起漣漪陣陣。 曹景寧的心跳得很快,白笙將她摟得更緊些。 她終是沒忍住,問他為什么娶她。 白笙清淺一笑,淡淡的對她說。 “即使是宦官也是有感情的,我雖給不了你平常女子的生活,但你若信我,你父親的事情我會替你周旋?!?/br> “景寧,這世上人大抵如此,明哲保身人走茶涼,人心總是涼薄的,若是你明白它們接受它們正視它們,你就會變得輕松了?!?/br> “景寧,別想太多,我會護你,你累的時候回頭看看,我就在這里?!?/br> 從她父親出事,曹景寧受過太多冷嘲熱諷,承受過太多的屈辱白眼,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卻一字一句砸在曹景寧的心坎上,讓她長久以來的堅強潰不成軍。 曹景寧紅著眼眶,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不會哭,眼淚改變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實。 終究是在這暗夜中,化成一聲無聲的嘆息。 曹景寧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廚藝了。 她端了宵夜來到白笙的書房,小路子笑瞇瞇的替她開了房門,目光落在曹景寧手中托盤上那四只雪白可愛的糯米團子上。 白笙娶了筷子夾了一只送進嘴中輕咬一口,滿口的玫瑰清香,這團子內果然別有洞天。 “怎么,你不吃?”白笙看著曹景寧問道。 她搖了搖頭,將盤子向白笙的方向推了推。 “夫人,兩個人一起吃才叫吃飯,一個人吃那叫吃飼料?!卑左蠆A了一只團子放在曹景寧的盤子中。 小路子在旁邊暗暗抽了抽嘴角,感情他家爺吃了那么多年的飼料。 曹景寧靜靜地注視著對面的男子,眉目如畫,深色的長袍,連吃個團子都那么優(yōu)雅,她原來以為他會滿身香粉味,聞久了才發(fā)現那是桃花墨香。 一點一點縈繞在她心頭,讓她覺得內心一片平靜,似乎再無恐懼。 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啦 各位看官看文愉快哦哦哦哦哦 求收藏哦哦哦哦哦 ☆、卯四(四) 他們像普通夫妻一樣過日子,春去秋又來,看雪落看花開,庭院中的那池蓮花謝了一批又一批。 曹景寧的爹被人發(fā)現在獄中服毒自殺,那是他出獄的前一天,皇帝大怒,要求司禮監(jiān)徹查。 查來查去發(fā)現這事情是戶部的杜大人做的,本來曹大人就是冤枉的,自然栽贓的事情也是杜大人的手筆,杜家人害怕曹大人出獄后夜長夢多,索性買兇殺了曹大人一了百了。 可巧了,姚念的夫家是杜家大公子。 隨著魏丞相的倒臺,皇帝不可能讓司禮監(jiān)一家獨大,提拔了姚家,這幾年姚家儼然成了朝堂新貴,一時風光無量,姚謙更是憑著西南剿匪的功績平步青云。 皇帝在大殿上有意問姚大人這事怎么看。 姚大人毫不猶豫的冷冷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姚念已經和姚家沒有半兩銀子的關系了?!?/br> “姚家滿門忠烈,一心只效忠于皇帝,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來” 白笙在旁白聽了姚大人的話,挑了挑眉頭輕蔑地笑了笑。 太理智的人總叫人心驚膽戰(zhàn)。 次日司禮監(jiān)監(jiān)斬,手起刀落,杜家百余人齊齊人頭落地,暗紅的鮮血染紅了半邊天,也沒見姚家人來給姚念收尸。 白笙將這些事情說給曹景寧聽得時候,她正在拿著白笙批過的折子,一遍一遍描他的字,她的筆跡越來越像白笙的,幾乎都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曹景寧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寫好字的字拿給白笙看,問他像不像。 她想白笙說得對,正視了人心的冷漠,確實會過得輕松。 朝堂上波瀾詭譎,倒了一個十三皇子,那些暗地里的黨派之爭愈演愈烈,白笙也越來越忙,姚家的勢力擴張得出乎意料。 年關將至,曹景寧想去天寧寺布施,順便為來年祈福,卻不想遇到了姚謙。 她恍然察覺她似乎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面前的男子一如當年夜闖她新房的模樣,一身戎裝還未卸下,滿面的風塵仆仆,見到她笑意淺淺。 “這些年你過得好么?” “好與不好,與卿何干?!辈芫皩幝龔钠褕F上站了起來,不知何時這佛堂里竟然只剩下他們二人。 “寧兒,我知道你還恨我,否則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杜家的事是你做的吧?!”姚謙向她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币恢чL劍抵在他的胸口,抵住他向前的腳步,曹景寧冷冷的開口:“人心善變,這道理你該懂。” 沒有人會一成不變,否則早就尸骨無存。 姚謙復雜地看了一眼曹景寧,任由她的箭尖抵在他的胸口,上前一步道:“寧兒,杜家的事我不怪你,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這么過去,我?guī)阕撸院笪覀兒煤眠^日子?!?/br> 曹景寧搖了搖頭,看著他胸口已經軟上血色的白衣,“我的夫君是白笙,他在哪里我就會在哪里,若你還不罷休,我也不介意你血染佛堂?!?/br> “寧兒,你記住明年我一定回來接你回家?!币χt最終嘆了口氣,他知道免得女子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曹景寧,這些年她的心狠手辣不輸給他,姚謙退出了佛堂。 長風夾雜著風雪飄進佛堂,擾的曹景寧心神不寧。 物是人非事事休。 看向滿天的額烏云,終是要變天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上面一章的標題沒有改 看官們不要介意哦 今天去外面吃吃喝喝去了 晚更了 不要介意哈 看文愉快哦 ☆、卯四(五) 除夕夜,白笙擁著曹景寧相擁而眠。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