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林川。

    莫名的心慌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結(jié)婚？

    雖然手上一直戴著訂婚戒指，手腕上又戴著林川外婆給她的玉鐲, 可她內(nèi)心里其實一直都有些害怕。

    過了很久。

    沈凝悠悠開口。

    “你說……真的？現(xiàn)在？”

    林川點點頭, 從口袋里拿出兩本戶口本。

    “我來帝都的時候已經(jīng)去你mama那里把戶口本拿來了，我們天亮就去登記。”

    沈凝有些回過神來：“唔。”

    林川沒有繼續(xù)說話, 只定定看著她。

    沈凝被他灼熱的目光包裹著，手背上是暖熱的溫度，她的心底突然燃起了一團火焰。

    “好?！?/br>
    她反手緊握住林川的手, 傾身向前，點點頭。

    “我們，結(jié)婚。”

    ＊

    因為現(xiàn)在是凌晨，根本沒有商場開門。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 跟著聞多到她和秦連青家里去，借他們的衣服穿。

    沈凝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秦連青了。

    雖然聞多嘴上說秦連青什么事都沒有，但面上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他比之前更瘦了，有些憔悴，但是精神不錯。應(yīng)該是聞多督促的結(jié)果，沈凝在他身上，并沒有聞到煙味。

    聞多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過招呼，他并沒有和沈凝提起這件抄襲的丑聞。只是聞多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他招呼沈凝到書房里去。

    “的成片片段，要不要看？”

    沈凝當(dāng)然要看。

    片段不長，但是制作精良，保持了秦連青一向以來的高水準(zhǔn)。

    秦連青關(guān)了電腦屏幕：“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沈凝點點頭，“能不能在國內(nèi)再沖個影后？”

    秦連青搖了搖頭。

    沈凝有些低落：“好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在乎這個了?！?/br>
    “可能可以在國外沖個影后?！鼻剡B青道。

    沈凝：……？？？秦導(dǎo)，說話不帶這么大喘氣的吧？？？

    “謝謝秦導(dǎo)厚愛！”她連忙說。這件事她還是很感激秦連青的，因為拍攝，她對電影的領(lǐng)悟力都提高了很多。

    身后的聞多開門進來：“好啦，凝凝，快過來看看裙子?！?/br>
    沈凝向秦連青示意，跟著聞多就進了她的衣帽間。

    聞多的衣帽間大得驚人，沈凝目瞪口呆。

    “這么多衣服？比我還多誒？”

    聞多哂笑：“老秦他非要給我……”

    “好的，我知道了?！鄙蚰驍嗨拔医裢沓缘猛︼柕?，你不用說了?！?/br>
    聞多很得意，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一局。

    衣帽間很大，大多數(shù)都是沒穿過的大牌最新款。聞多幫沈凝挑了半天，最終選定。

    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快天亮了。

    沈凝換好衣服走出衣帽間，林川也已換好衣服坐在客廳里等她。

    他正在和秦連青聊天。聽到身后的動靜，慢慢轉(zhuǎn)頭來看。

    在觸及沈凝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亮了。

    沈凝穿的這身衣服，并不是什么大牌設(shè)計的裙子，而且還是聞多的舊衣服。

    這是一件經(jīng)典旗袍款式的紅裙，蕾絲邊勾勒出曼妙的腰身和纖細的手腕，讓人忍不住想擁抱親吻。

    沈凝選這件衣服不過是因為聞多說了一句：“上次我穿這條裙子來見老秦，他就忍不住和我……”

    好！就是它了！

    秦連青看到這條裙子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他的目光從聞多的臉上淡淡掃過，后者回他一個鬼臉。

    沈凝和林川吃了聞多做的早飯，迎著朝霞，出發(fā)去民政局。

    畢竟是冬天，雖然沈凝穿著長袖的裙子，到底還是有些冷的。

    下了車，林川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沈凝的肩膀上。

    “小心著涼?！?/br>
    話音未落，沈凝就打了一個噴嚏。

    她的腦子似乎因為這個噴嚏變得清醒了，突然想到一件事：“??！糟糕！”

    “什么？”林川轉(zhuǎn)頭問她。

    沈凝站在原地看著他，表情看上去慘兮兮的：“你的戶籍在帝都嗎？”

    林川搖頭。

    “我的戶籍在帝都嗎？”

    林川一愣，拿出戶口本看了一看，再搖頭。

    “那我們來這里有什么卵用嗎……”沈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哦！她的智商掉線還可以理解！那林川呢！

    林川摸了摸鼻子，臉上罕見地出現(xiàn)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急著讓你成為我法定的妻子，就忘了異地登記結(jié)婚這事……”

    沈凝有些哭笑不得。

    林川提議：“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機場，回去登記？”

    沈凝看了看初生的太陽，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紅艷艷的裙子，突然起了別樣的心思。

    “算啦！”她揮揮手，笑瞇瞇的。

    “嗯？”

    “我們?nèi)ソ加伟?？?/br>
    林川一挑眉，疑惑看向她：“為什么郊游？”

    “為了……”沈凝頓了一頓，“情趣！”

    ＊

    他們開了很久的車，到了郊區(qū)一個水庫旁的小山丘上。今天是工作日，人跡罕至，安全得很。

    沈凝心里有些小激動。

    她一路拉著林川爬上山坡，躲到小灌木叢里，壓出一片小平地。

    偶爾轉(zhuǎn)頭看林川，對方嘴角噙著笑看她，讓她覺得很安心。

    嚯嚯嚯！撲倒小川川！

    她學(xué)著里的九兒閉眼向后一倒，落在地上，然后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來來來，躺這兒。我們聊聊天?！?/br>
    林川：……

    沈凝笑得更燦爛：“快來呀?！?/br>
    林川躺下，面色有些古怪。但是他的聲音依然清亮，像暖融融的春風(fēng)：“聊什么？”

    沈凝側(cè)過臉看他：“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林川也側(cè)過臉：“我才更想問你這句話?！?/br>
    沈凝閉上眼睛，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