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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又漂亮的玩意兒,對唇脂胭脂一類的更是有興趣。當下更是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繞著討論這口脂,更是有人猜這唇脂用哪幾種香料或是怎么做成的管狀膏體之類的。 簡兮只說是九公主所送,眾貴女就圍著兩人七嘴八舌地討論。到了后來話題就變成了上京哪家胭脂好用或是什么花露什么頭油效果好之類的。席間蘇云止推說身子不適,由丫鬟引著往園子外頭出去。眾貴女也沒太在意,只當她吃得雜了鬧肚子。虞是下意識得看向虞玄棋的席座,只發(fā)現(xiàn)自家大皇兄也出去了。 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虞是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巧撞上祁表哥癡癡看著她的目光,那目光呆呆愣愣,頗有些傻氣。她覺著祁表哥這個樣子實在可愛,還帶了一絲迷糊,忍不住嘴角微彎朝他的方向綻開一個笑。 小姑娘一身嫩綠色的紗裙,在一眾貴女中并不打眼。祁子歸卻覺得比任何一個姑娘都好看,他抬頭之后就一直盯著小表妹,卻不料想阿璇朝他笑了一下。小姑娘頰邊那兩朵酒窩微微陷下去,那雙又大有亮的眼睛里隱有笑意。 他又朦朦朧朧想起昨晚那個曖昧又繾綣的夢境,夢境里那雪白比直又勻稱的雙腿和少女隱約帶著笑意的眼眸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淺淺膩上來的一層薄汗和濃郁的蘇合香,像是緊緊的深深的纏繞住他;想起早上睜眼時一身的黏膩和下身的濡濕——這會兒子阿璇只要看著他,少年心里難以啟齒的隱秘和羞意就瞬間浮上心頭。 祁子歸能真正感覺到有熱氣不斷升騰起來,他還能聽到胸腔里頭咚咚直想的心跳聲。他微微有些心虛,在抬起頭強作鎮(zhèn)定地回一個笑,殊不知自己的兩頰紅艷艷的一片還有耳垂都快滴出血來。趁著白玉似的面龐格外的打眼。 有人調(diào)笑道:“楚王世子真是酒量不佳,一杯上頭?。 ?/br> 一旁的遲素如臨大敵,看了自家世子紅透了的面頰趕忙遞上桌面涼好的毛尖,就怕世子在這種場合又流鼻血。真真是不能多見九公主啊,遲素頭一次覺著楚王妃極有遠見 祁子歸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隔著袖子探了探臉頰的溫度仰面喝下茶水,在眾人的調(diào)笑聲里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虞是只當祁表哥又害羞了,也沒多想。心里記掛著出去了的蘇云止,還有不在席座上的大皇兄,心頭微跳,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她下意識地看向男子席座卻發(fā)現(xiàn)向來跟大皇兄形影不離的衛(wèi)國公世子也不在席座上,衛(wèi)國公世子身旁的那個跟衛(wèi)澈有幾分相像的少年冷著一張臉直直盯著她,虞是微怔回了一個禮節(jié)式的微笑。心下微微一思忖,就跟眾貴女打個招呼,便也跟著蘇云止離開的方向出去了。 她身邊只跟著司南一個丫鬟還有相府引著往右邊小道上走,“我自己跟著我的丫鬟過去,就不勞煩了。” 帶路的圓臉丫鬟微愣,心中只道宮里的貴人講究非常,又給她指了路,倒也沒再跟著。 右邊小道兩旁種著的都是楠竹,密密擋著看不到兩邊的景物,虞是猶疑著往前走,再往前頭走除了一個假山和一方小水池別無他物。 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一男一女,她若是沒聽錯,好像是大皇兄和蘇云止? 第15章 偷聽 虞是用眼神示意司南不要跟過來,唯恐腳上帶底兒的鞋子發(fā)出聲音,她將鞋子脫下放在司南身邊,只著一雙白色的足衣。一路小心走到小徑拐角處,聲音便是從拐角處的假山傳來的。她靠著徑邊的楠竹,將整個人縮進叢草之中,透過竹葉間的縫隙看假山上露出來的白色衣角,再往上還可以看到大皇兄的身影。 她今日一襲綠色的素衫,本意是不想在簡兮的及笄禮上喧賓奪主,這會兒子綠色融進叢草竹林中,倒成了最好的掩護。 “如今大皇子已經(jīng)二十有五,為何一直遲遲不娶妻” 虞是趕緊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更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大皇兄的表情,可惜一個側(cè)臉看得并不真切。 虞玄棋并不回答,又聽蘇云止道:“我一直以為大皇子在等我孝期過去,可......” “你想多了!”虞玄棋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聲音里隱隱帶了一絲不耐煩。“蘇小姐用計把我叫過來就為了問我這些事情?如果是這樣,恕不奉陪!” “可是我覺著你分明等的人就是簡兮!”蘇云止聲音尖銳,像是壓抑著怒氣。 虞是看見大皇兄轉(zhuǎn)身欲走的腳步又停下,腦中卻猶如驚雷炸起——大皇兄喜歡簡兮? “那個丫頭就會借著九公主的名頭纏著你,而你!你從來不會參加哪個女子的及笄禮!” 虞是已經(jīng)可以看見蘇云止的身影了,她也是一身白裙,隔著遠了看起來和大皇兄的衣裳像是一對兒。虞是的心沉下來,覺得不像是巧合。今日就是下意識跟著過來,不料想聽到這么多事,大皇兄,蘇云止,簡兮...... “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又一了,我從十五歲就喜歡你。自從六年前在鬧市你從驚馬的馬蹄上救下我,我就以為你待我是不一樣的。” “蘇姑娘想多了,我救你本就是舉手之勞,至于簡兮,她與阿璇自小一起長大,我把她當半個meimei?!?/br> 虞是透過縫隙還可以看見蘇云止臉上簌簌流下的淚珠,她神情似哭似笑,聲音已經(jīng)微微發(fā)顫:“可她并不把你當哥哥!呵——她手上的那支裝著口脂的竹管上的那行小詩不是你提的?她方才那么寶貝那東西的樣子,你看不出來,我卻看得真切!郎情妾意!你竟是生生等到她及笄呢,八年呢!或許更早!” “本皇子不必向你解釋這么多!”虞玄棋見她越說越離譜,聲音沉下來,覺著她簡直不可理喻。 “我從十五歲就喜歡你,如今二十有一了,嫡母要將我嫁與王家的庶子。大皇子便不會有一絲......有一絲可憐我嗎?”蘇云止聲音里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乞求。 虞是修得尖尖的指甲慢慢嵌入掌心,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她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簡兮跟大皇兄之間的關(guān)系簡直像一團亂線纏在她心頭,再加上一個蘇云止,什么時候大皇兄救過她? 不知道大皇兄回答了什么,像是隱隱起了爭執(zhí),等到一聲巨大的落水聲,虞是才被驚醒似的。 大皇兄和蘇云止都落水了! 假山旁邊的一方小池子雖說不大,但是綠汪汪一潭水也看不出到底有多深。 兩道白色在水里浮浮沉沉,蘇云止雙手緊緊攀在大皇兄的腰間,連帶著大皇兄也嗆了好幾口水。大皇兄會水但是多帶了一個人能不能上來就說不定了。若是叫人,那勢必.......大皇兄定是要娶了蘇云止。僅僅是一息之間,虞是心里卻是有了諸多思量,但是她不能......不能用大皇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