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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的筱九,陡然感到肩上的擔(dān)子重了許多,壓力好大。 豆子思量了片刻,說道:“楚楚,你可知道讀心術(shù)?” 周楚楚茫然地點了點頭,不明白少帝為何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周茂勛臉色煞白,將頭重重磕在地上?!吧俚?,楚楚她只是一時糊涂,被有心人利用,求殿下開恩,取老夫項上人頭,饒了小女楚楚?!敝苊瘎撞桓疑萃棺臃胚^他們二人,但舐犢情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女兒求情的機會。 周楚楚福靈心至,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她們用讀心術(shù)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故意將我需要的東西送到我手里?!?/br> 豆子笑了笑,說:“現(xiàn)形散是我涂的。周楚楚你竟然不肯將現(xiàn)形散給我,實屬該死,但看在你伺候我的郁還算殷勤,對郁也算忠心,饒你不死,罰你給南宮郁做三百年丫鬟?!闭f完,豆子轉(zhuǎn)身就走。 “露露,小心,這院子被我改造成了溫泉,我們得飛過去?!倍棺永髀哆M了院門,留下震驚到呆滯的四花美男和周茂勛父女。 周茂勛愣怔片刻之后,回過神來,對著大門重重磕頭?!爸x少帝不殺之恩!謝少帝不殺之恩!”見女兒周楚楚還愣著,就摁了周楚楚的頭,讓她磕頭。 周楚楚卻放聲大哭起來。剛才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一轉(zhuǎn)眼卻得了一個她做夢都想要的差事。 她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原來,少帝殿下一直都可以隨意cao縱她的命運。她居然還愚蠢地想要欺辱殿下。 露彥和楨華齊齊搖頭。筱九則嗤笑一聲,“蠢貨!” 楚楓嘆氣,這本是個立威的機會,卻讓豆子輕易地放過了。楚楓的壓力更大了。他上前一步,低聲喝問:“周丹師,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吧?” 周茂勛頓時癱軟,手腳都禁不住微微抽搐。他想說少帝已經(jīng)懲罰過了,楚楓無權(quán)再過問,但旋即又明白他若敢如此說,楚楓必定會當(dāng)場格殺他。龍鳳少帝好糊弄,楚楓等四花美男絕不好說話。 周楚楚硬生生止住了哭聲,驚恐地望著楚楓。她想起來了,那天楚楓說“若再有冒犯少帝殿下之舉,縱然少帝不罰,我楚楓必殺之”!她居然沒有當(dāng)回事!她居然以為楚楓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她居然以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不會把龍鳳少帝放在眼里…… “我真蠢!”生死之間,周楚楚瞬間成熟了不少。 她忽然明白,難怪宮主對龍鳳少帝在他房間里跑進跑出視而不見!難怪宮主對龍鳳少帝喝他的茶踢他的蒲團在他院子里掛秋千挖溫泉不作一聲!難怪宮主會因為她對龍鳳少帝不敬而責(zé)罰她! 少帝就是少帝!無論宮主對她多恨之入骨多深惡痛絕,也只能假裝沒看到她。 全冰宮上下也只有宮主可以假裝看不到她。因為宮主是她的——那兩個字周楚楚很抵觸,現(xiàn)在卻不得不接受——男寵。 因為少帝喜歡宮主,宮主才可以如此;如果少帝不喜歡宮主了,宮主一樣不敢再無視少帝。 想明白這些后,周楚楚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死得一點都不冤,只是可憐了父親也受到牽連。 楚楓把出了劍,長劍從周茂勛頭頂掃過,削掉了周茂勛一層頭皮?!凹热簧俚哿裟阌杏?,就先削此皮膚折抵你的頭顱。” 周茂勛滿面鮮血淋淋,不敢去擦,更不敢運功給自己止血。一頭磕下,少了頭皮保護的肌rou杵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格外疼痛。周茂勛卻覺得幸運,今次在生死邊緣走了幾遭,居然還有命在,焉能不幸? 楚楓的劍尖在周楚楚額頭上連點幾下,收了劍,沖著周楚楚指尖彈出一縷火焰?;鹧嬖谥艹~頭上一閃而過。 周楚楚眉心上方額頭正中多了一個金紅色刺印,有黃豆大小,遠(yuǎn)看猶如一顆紅痣,近了細(xì)看便能分辨出這是一個字,一個圓體的“豆”字。 露彥和筱九露出驚詫的表情,楚楓煉器手法之高明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在活生生的人體上煉出一個字來,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滴獻血落下,干凈利落之至。 楨華用秘法開了眼,看清了周楚楚額頭上的字,贊道:“挺美。比原來漂亮多了?!?/br> 楚楓拍了楨華的后腦勺,“別動色心?!彼y道是為了給周楚楚美容的? 楨華一本正經(jīng)地說:“放心,南宮郁的女人我不會再看第二眼?!?/br> 楚楓白了楨華一眼。他之所以給周楚楚這個字,即是要周楚楚時刻記得自己的小命是龍鳳少帝殿下給的,也是要時刻提醒南宮郁——他已經(jīng)被打上了“豆”字標(biāo)簽,不要妄做他想。 周茂勛父女活了下來。整個冰宮都松了口氣。龍鳳少帝既然沒懲罰罪魁禍?zhǔn)?,他們這些人也就免受魚池之殃了,慶幸之余紛紛夸贊豆子的善心。 隨后他們就看到了周茂勛光禿禿的腦門頂和周楚楚額頭上的字,知道了楚楓之言,遂不敢對龍鳳少帝有半分輕視之心。 哪怕原本有的,現(xiàn)在也趕緊藏了起來。龍鳳少帝好惹,她身邊的人都是殺神。 沒聽說嗎?趙晨菲趙姑娘都準(zhǔn)備把周楚楚切片燙rou片子吃了。聽說水都燒好了,還配了辣椒做底料。好恐怖好恐怖! 賽瀅聽完屬下的匯報,非常遺憾。不過,這顆小豆子空握大權(quán),卻連殺雞儆猴的勇氣都沒有,也就那樣吧,不足為慮。 屬下又來報,與周楚楚聯(lián)系的美人魚侍女出門采購時,被切成了五塊,掛在宇宙飛船船舷上。 賽瀅微微皺眉,“是誰做的呢?豆子?不可能,她連周楚楚都沒殺。鳳離?更不可能。若鳳離知道了,他會直接打上門來找我母親賽姬神帝的麻煩。那是誰呢?” 旁邊有人提醒賽瀅少帝,或許是這美人魚侍女自己招惹了什么外敵,不見得與現(xiàn)形散一案有關(guān)。 賽瀅微微點頭,認(rèn)可了這種說法。 周楚楚跪在南宮郁面前,已跪了許久。南宮郁始終在煉丹,沒有看她一眼。 周楚楚沒有起來,也沒有哭。這幾天的經(jīng)歷,已把這個天真小姑娘的驕狂磨礪干凈了。 南宮郁煉完了丹,收起丹藥,拿出一張照片,丟給周楚楚。周楚楚撿起照片,看了一眼,臉就慘白了。照片上,那位送給她送現(xiàn)形散材料和丹方的美人魚侍女身首異處,死狀凄慘。 照片無火自燃。 “是我派人做的?!蹦蠈m郁說,語氣很平淡。 周楚楚驚詫地抬頭,望著南宮郁那冷若冰霜的絕美面龐,看不清在這寒冰之后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情愫。 “我可以辱她欺她,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