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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豆紫馨微弱地聲音傳來。 海露曦的頭發(fā)垂落,她眼里異光隱去。 倒在四周的警察長出了一口氣,總算躲過了一截。隨即,他們就腳肚子抽筋,驚恐地向后縮去。 海露曦的頭發(fā)又動了! 藍色的頭發(fā)猶如海草一般瘋長,猶如蠶絲一般拉長。它們纏向了重傷的豆紫馨,將豆紫馨層層包裹起來。 在警察們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海露曦走了。在她背上,有一個比她高出好幾倍的大繭子。 一個警察突然抬起了槍了,沖海露曦后背開了一槍。 “砰!” 海露曦沒有回頭,她的小手一抬,兩個小手指將飛來的子彈夾住,輕輕一揚,子彈就倒飛了回去,射進了警察腿邊的地板里。 …… 海露曦背著大繭子,一路走下去,她很餓很餓。 路上有很多兩條腿的rou,可是,豆紫馨說,那個不能吃。到處都是鋼筋水泥,滿地跑的都是汽車鐵疙瘩。 櫥窗里有rou,可是,豆紫馨說,那個要用錢買才能吃。 她沒有錢。 到處都是rou,可是,沒有一塊是屬于她的rou。 把豆紫馨丟掉! 不要管豆紫馨的了! 該吃吃! 吃光所有兩條腿的rou! 海露曦的眼眸里時時閃過貪婪和狠絕,不過,她到底忍住了。她到底舍不得丟掉豆紫馨,這個又蠢又笨的女人,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在這個鋼筋水泥林立的世界里,豆紫馨和海露曦艱難地活著。海露曦已經(jīng)不去幼兒園了,豆紫馨上班的時候,她就在家里睡覺。 豆紫馨談戀愛了,談了很多次,但是,都沒有成。因為她有一個很能吃很能吃且永遠長不大的meimei。 海露曦不僅是身體長不大,她的智力也一直停留在五六歲的孩童時代。她沒有辦法完成學業(yè),也無法理解復雜的成.人世界。就是看電視,她也只能看懂天線寶寶。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吃! 海露曦經(jīng)常惹禍。上次是被誤會吃了人,這次是把鄰居家的狗生撕來吃了。 因此,她們經(jīng)常搬家,居無定所。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幾十年,彈指一揮間。 豆紫馨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 她的壽元到了。她快要死了。 “你不要死!”依舊只有四五歲大的海露曦搖晃著豆紫馨,奶聲奶氣地說。 “海露曦,以后你該怎么辦???”眼淚從豆紫馨眼眶里涌出來。海露曦連頭發(fā)都不會梳,她該怎樣活下去?她太沒用了,一直都沒有給海露曦攢下財富,現(xiàn)在,她要死在這救濟站里了。以后,海露曦該怎么辦? “你不要死!”海露曦用力搖晃著豆紫馨。 “她死了!”救濟站里的人說。 豆紫馨死了,她的眼睛還微睜著,一滴淚掛在眼角。一縷魂魄從她體內(nèi)飄出來。虛空中打開一個黑洞,將豆紫馨的魂魄吸了進去。 周遭的人都看不到,但海露曦看到了。 “jiejie!”海露曦一頭鉆進了虛空,她要去把jiejie的魂抓回來。 …… 天地一片昏暗。大地焦黑,沒有任何植物,沒有任何生靈。 地上皸裂的溝壑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嗶嗶啵啵燃燒的火焰?;鹧嫒紵穆曇簦沁@世界唯一的聲音。 許多魂魄木然的排著隊前行。他們走得很慢很慢,但數(shù)量很多很多。 海露曦一個挨一個地找過去。 沒有看到豆紫馨! 一直沒有! “豆紫馨——”海露曦的聲音在昏暗地天地間回蕩,沒有任何回音。 忽然,海露曦有所感應,她發(fā)力狂奔。 …… “喝下這碗湯,忘卻前塵舊事,去重新開始吧。”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婆將一碗濃湯遞到老婦面前。 老婦佝僂著背,回頭張望,她眼里有許多牽掛。 “喝了它,忘了吧!你再牽心也沒有用了!”老太婆又把濃湯往前遞了遞。 老婦搖著頭,含著淚說:“讓我回去吧,讓我回去照顧她。她還是個孩子,她都還沒有學會給自己梳頭發(fā)?!?/br> “忘了吧。你回不去了??旌攘税?,若錯過了時辰,你留在陽世的地魂歸位新生,你這命魂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你的來生也會因為缺少了命魂而成為殘缺不全之體。” 老婦遲疑著,慢慢抬起手,接過了那碗湯。但她沒有立即喝掉?!拔胰艉攘?,是不是就再也想不起海露曦了?” “忘了吧。忘了吧。你和她塵緣已盡,沒有用了?!?/br> “我不想忘。我不想忘掉她!”老婦把湯碗放下,用力搖頭。 “她只是你meimei而已,有什么舍不得?” “她很重要,很重要!我一直有一種感覺,她是我的一部分!她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她也知道。” 老太婆突然變得猙獰,她拿起來湯,猛地拽過老婦來,捏了她的嘴,把湯碗塞到她的嘴前,就要強罐她喝。 “放開豆紫馨!”一個奶聲奶氣卻滿含憤怒地聲音響起。 砰—— 海露曦劈手打破了湯碗,一頭撞開那兇狠的老太婆,抱住豆紫馨。她卻抱了個空。豆紫馨化作一縷煙塵鉆進了海露曦的眉心。 海露曦呆滯了片刻,天真地眸子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我名豆紫馨!又叫海露曦!我乃雙生之體!”她一下想起了許多事情,慢慢轉(zhuǎn)頭,看向那位老太婆。她的目光如刀。“你們是什么人?為何一直想把我一分為二?” ☆、第696章 搶婚 臨刑前,曠王仰天大喊:“大哥,我是你親弟弟!自幼父皇母后寵愛的都是我!若不是我自愿讓位,你何德何能,坐上那把寶座?你登基之前說保我一世榮華,為何出爾反爾?你……” 噗嗤—— 大鍘刀斬下,曠王人頭落地。他有多少疑問怨恨,再無人過問。 唯一存活的血脈,不過是個癡傻兒,吃飯穿衣都不能自理。 陸家那位前途無量的探花郎,為了全恩義,娶了亂王之傻女,被皇帝一筆勾到窮鄉(xiāng)僻壤去做縣令,變相地發(fā)配了。 幾個仆從,一匹老馬拉著一輛舊馬車。陸彥騎了匹瘦馬,帶著傻妻離開了繁華的京都。 一路風餐露宿。 走了半月有余。路過一名為榕樹村之所在。 村中,一株榕樹生得枝繁葉茂。據(jù)說,這是一顆千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