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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十年吧——等到十年以后,若是弄月當(dāng)真名揚(yáng)天下舉世皆聞,云裳與我一聚可好?” 金衣黑發(fā)的青年微微的笑起來,他生得一張俊秀面容,便是不笑也極為賞心悅目,此時攜了笑意,更是宛如美玉流螢明珠生輝。他站在花樹下,細(xì)小的藍(lán)紫色花朵片刻也不停歇的往下落。這本是一道美景,但在此時也只不過是他微笑的陪襯。 柳云裳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探究的看著他。葉英也并不閃躲,保持著微笑任她看,時候久了,眉眼反而更見柔軟。這兩人彼此相對而立互相注視,呆在一邊圍觀的謝弄月卻是突然覺得自己在此甚為多余。 還好沒有站在這兩人中間啊。 最后也只是這么的慶幸的想著。 “好呀。”柳云裳并沒有沉默多久,她輕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聲音和語氣也是愉快的,“但有一點(diǎn)我卻是要說的——阿英,你難道不覺得十年太長了么?我家的弄月啊,可是再好不過的了?!?/br> “那可如何呢?”青年的眉眼之間浸染著笑意,他語氣無奈,若是不看他的表情的話倒也還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然而看到他神色的謝弄月只覺得完全入不了戲?!拔铱墒且呀?jīng)把話說出來了啊,云裳這般,可是要我改口?” 柳云裳道:“若是阿英想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呀?!?/br> “可我并不想。”葉英道,“既說了十年,那便是十年。” 柳云裳道:“你明知不準(zhǔn)。” “這不是正好嗎?”葉英笑望著她,說道,“按照我們從前的約定,輸?shù)娜艘饝?yīng)對方一件事情。若是我輸了,云裳可要好好想想要提什么要求了。” 柳云裳:“你這算是故意讓著我么?” “豈敢?!比~英道,“云裳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去做?!?/br> “是不會故意去做吧?!弊焐先圆环?,卻也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叭羰前⒂⒛爿斄?,那見面之事,便要聽我的?!?/br> 葉英道了一聲好,又道:“云裳打算是在何時相見呢?” “弄月何時名揚(yáng)天下,你我何時踐約?!绷粕颜f道。 于是這約定就這么的定下了。 事情的發(fā)展實(shí)在太快轉(zhuǎn)折也有點(diǎn)多,一直到跟著柳云裳走進(jìn)天澤樓中的時候謝弄月還在思考事情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柳云裳和葉英說話的時候全程神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思考問題。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兩人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那便麻煩阿英了。” 她師尊正在說著這樣的客套話。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那個和她搶師尊注意力的人這樣回答道。 沒能聽到前因只聽了個后果的謝弄月有點(diǎn)遭逼的當(dāng)著自家?guī)熥鸬男∥舶停@樣子著實(shí)可愛,柳云裳沒忍住逗了幾句,小姑娘立時便可憐巴巴的認(rèn)了錯。 “你可知錯在哪兒了?”柳云裳問她。 謝弄月道:“弟子不該不聽您的話。” “這回答可真是粗陋?!绷粕逊路鹗遣簧鯘M意的樣子,“弄月,你剛才……”話說了一半柳云裳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那張好看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來,謝弄月看在眼中,只覺得心中萬分焦急,口中的解釋更是急躁了幾分。 “想好——然后再來和我說?!?/br> 柳云裳制止了弟子在急躁之下已經(jīng)開始邏輯混亂前后不搭的解釋,說道:“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然后改正。弄月,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沉迷復(fù)習(xí)地獄外加事情太多拖的有點(diǎn)晚了,字?jǐn)?shù)也有點(diǎn)少。 這里說明一下,莊花和云裳定約定……是因?yàn)閾?dān)心隨著藏劍霸刀的關(guān)系惡劣兩個人礙于親人不好再見面——于是早早的找好借口 第10章 倚劍增浩嘆 謝弄月想了好些時間,第二天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認(rèn)了錯道了歉,才換得了師尊的一個笑靨和愛撫。 然后便是被加了不少量的訓(xùn)練菜單。 理由也很充足。 “乖,弄月你落下了好些天的訓(xùn)練了。好孩子可不能偷懶,落下的理當(dāng)補(bǔ)起來——是不是?” ……我能說不嗎? 被自家?guī)熥鹆嘀话涯緞逃?xùn)的只剩下躺尸力氣的謝弄月滿心悲憤的想著。 但這也就是一時痛快的想想而已,喘了幾口氣以后謝弄月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柳云裳站在樹下看著小姑娘死命的繃著精神在太陽底下汗如雨下的揮劍,神色又是憐惜又是驕傲。 “云裳還真是嚴(yán)厲啊。”站在柳云裳身邊的葉英說道。他難得沒有在天澤樓外的那棵花樹下抱劍觀花感悟劍道,而是出了天澤樓。他很隨大流的穿著藏劍特有的金色服飾,在這種陽光燦爛的時候便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簡直能讓人看花了眼。而當(dāng)事人只是微垂著眼瞼,柔聲細(xì)語的同身邊的摯友說著話。 葉英的感嘆發(fā)自真心,柳云裳自然聽得出來。她的視線依舊落在不遠(yuǎn)處正在努力揮劍的謝弄月身上,答道:“基礎(chǔ)是最容不得偷懶的環(huán)節(jié)。你我二人,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是連這點(diǎn)辛苦都受不了,還求什么武學(xué)至理無上劍道!” “話雖如此,但云裳你……” “我如何了?” “無事?!比~英把話吞了下去,只道,“原不是說要出來看看藏劍風(fēng)景的么,如今卻是繞到了這里,云裳果然還是這般嘴硬心軟?!?/br> 柳云裳道:“這話我倒是擔(dān)不得,你可曾見我停了弄月的練習(xí)?” “這真是因?yàn)樵粕研能??!比~英道,“你我皆知基礎(chǔ)的重要性,此事絕不能停下。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不穩(wěn),未來何以期?” 柳云裳側(cè)過臉去看他,道:“阿英?!?/br> 葉英:“嗯?” “阿英你同我說?!绷粕褔?yán)肅著神色,語聲沉肅著問他,“你近來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書?” 葉英:“……并未。” “既非如此,怎的突然說話這么好聽?”柳云裳疑惑道,“從前阿英你可不會說這些話?!睖?zhǔn)確的說,是沒本事把話說的這么動聽。葉英雖慣來神色溫和,卻是個拒人千里的性子,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語的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