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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理解吧,我已經(jīng)徹底對自己無語了。 第518引 一口黑鍋 老牛峰,老牛谷。 中軍和押后陣的將軍們?nèi)急徽偌蟻?,各抒己見了半天,反而沒有定論。 呼兒納看一直沉默著的泰和,“泰和,你說說?!?/br> “外頭究竟多少人……”泰和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了,“要是弄不清楚,前鋒三萬都不夠送死,畢竟這地形是易守難攻?!?/br> “我正是此意?!焙魞杭{贊同點頭,“不過,也難保對方耍詐?!?/br> 這一點,泰和也明白,“那就只能試探。重組一支功夫最好的精兵隊,既可以刺探伏兵的戰(zhàn)力,還有機會看清到底多少伏兵。” 呼兒納略想,“就照你說得做,總不能干等著?!?/br> 很快,挑選出兩百精兵,并交待他們不用拼命,只要刺探到敵情就立刻退回來。然而發(fā)生了剛才的事,人人知道外面有埋伏,這時出去如同送死,因此這些精兵多數(shù)心不甘情不愿,最終被負責的尉官下令推出谷口。 谷中央的呼兒納沒瞧見這點小沖突和小動作,不然可能會親自送一程,再說一番熱血的話,讓人至少慷慨赴死。他只是等著,等谷外傳來動靜,等谷口守將傳來消息。 谷里那么多兵,這時竟一片沉寂,都在等。 然而,這回奇了,沒有慘叫聲,沒有打斗聲,送出去的那支最強兵仿佛是泥兵,外頭仿佛是沼澤,所以連咕隆咚的聲響都沒發(fā)出一聲。 兵士們交頭接耳,很快嗡嗡聲沸囂起來,倉惶恐懼。 呼兒納心知不妙,打仗憑得是士氣,沒有士氣,別說四十萬,百萬都是草灰。 他剛要吼一嗓子,卻聽谷口傳來興奮喊叫—— “有人回來啦!” 喊著回來的聲音越來越多。 呼兒納這回按耐不住,推開眾將,大步往谷口走去。 兵士們紛紛讓出一條道,卻不僅僅是給呼兒納讓的,而是谷口那邊也有一隊人跑過來。 那隊人到呼兒納跟前就一齊單膝跪地,領頭的是精兵隊隊長。 “元帥恕罪,出去那么多兄弟,就我們這些逃回來……”隊長不敢抬頭,說話帶著鼻腔,又似乎嚇得不輕。 呼兒納難得好聲好氣,“莫慌,慢慢說,可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隊長再開口,嗓子卻啞了。 于是,呼兒納讓人拿水來。 好一會兒以后,隊長才緩過來,“烏漆抹黑的,小的們又不能點火把,只知道谷口前面風大雪大,眼睛睜不開……” 剛才那名莽將再次搶話,“什么都沒看見,你他娘扯淡半天!” 隊長吶吶,“也不是一點沒看見。一出谷就遇箭襲,死了一半兄弟。其他人跟著小的好不容易闖到百步外,頌軍密密麻麻,像鬼一樣不發(fā)聲響,直接到咱身后割喉管。小的拼死撤回來,給元帥報信……”說到這兒,單膝跪變雙膝跪,伏地。 呼兒納沉著臉,回身問手下將軍們,“接下來該如何?”還點名,“泰和?” 金利泰和神色如常,“剛才我軍派出兩百人,只讓頌軍弓箭手射死一半,可見弓箭手不超過三百。隊長帶人沖出百步遠,還能撤回這些,而不是無人生還,可見他們的步兵也不是太多。元帥,事不宜遲,照原計劃——” 轟!轟!轟!轟! 老牛峰下山道那邊數(shù)道火光連續(xù)爆起,頃刻山搖地動,濺砂滾石,還有一片混亂人聲。 呼兒納和眾將驚望過去,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四周冒出幾十道濃煙,眼前一下子朦朧不清,又嗆又熏,腦袋還覺暈乎。 “這是迷煙,很快會散,大家不要慌!”呼兒納一袖遮鼻口,一袖扇煙,心中卻知自己上當! 恐怕不是頌軍埋伏少,而是頌軍故意放了些人回來,趁著混亂潛入谷中炸山道! 呼兒納雖然沒想到對方敢深入虎xue,頭腦卻冷靜得很快,煙霧中仍發(fā)號施令,“混進來的頌兵肯定不多,不要自亂手腳,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斬立決!” 呼兒納才說完,就見濃霧中浮出一道影,漸漸窈窕。 女人?! 這地方怎會有女人?! 呼兒納拔出腰鞘中的刀,拿下背后的盾,警覺,卻無畏,這一身浮屠戰(zhàn)甲,浮屠刀,浮屠盾,幾乎無堅不摧。 女子走到了面前,呼兒納卻見她戴著一張兔面具,三瓣唇笑得好不詭異。 “你什么人?”呼兒納一直身處軍營,不曾聽說過兔幫,更不知道兔幫幫主是一個女子。 女子當然就是節(jié)南。 她來炸山,她來斬戰(zhàn)神首級。 節(jié)南打架,盡量不說話,當然也不會回答呼兒納的問題,左手一柄尋常青劍,輕輕抖出劍花。 當當!當當! 青劍撞烏刀,火花閃現(xiàn)。 呼兒納既為戰(zhàn)神,硬家功夫很扎實,又有浮屠鐵罩身,而節(jié)南雖劍術精絕,拿的只是普通好劍,以快打快,一時卻也占不到上風。 呼兒納正想得意,忽覺耳邊吹過冷風,驚回身,看出是金利泰和,心才定,“是你?!?/br> 節(jié)南可不管來的是誰,劍勢絲毫不緩,呼兒納側(cè)身舉盾擋住, 一個啊字沒吐出來,呼兒納喉頭就梗住了,多出一把短劍。 呼兒納眼珠子瞪凸,不可置信,惡狠盯著眼前的金利泰和,“金……金……你敢……” 短劍拔出,再刺,再拔出,再再刺。 大今戰(zhàn)神徹底沒了氣,頹倒在地。 叱咤小半生,死在陰謀下,幾乎是多數(shù)亂世之雄的下場。 “嘖嘖,你真是長進了?!币羯珟?,節(jié)南這個旁觀者看得好不清楚,怎能不嘲,“突然想起你拿劍指著我的從前,感激你當初手下留情?!?/br> 金利泰和望著這個女子,細眼細眉,容顏依舊。 桑節(jié)南從不是大美人,但她的聰慧令人心折,她的霸氣令人驚艷。這等不輸男人的女人,男人就想令其臣服。金利泰和就是如此,想桑節(jié)南臣服,卻想不到一次次在她手里受挫,最后連自己的心都輸了,一敗涂地。 “桑節(jié)南。”但是,他永遠不會給她這種完勝感。 節(jié)南踢踢呼兒納的尸身,抬眼一笑,“你這是想要取而代之,還是已經(jīng)投靠新主人?” 金利泰和神情不動,短劍入鞘,拾起呼兒納的浮屠刀和盾。 節(jié)南開始耍心眼,“你知不知道你娘死在隱弓堂的人手里?沉香也是被隱弓堂的人逼得瞎眼丟命。神弓門就更不必說了,隱弓堂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