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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一看,店面的兩棟墻早就塌了,也不知道下面埋了幾個人,地上斑駁的血倒是不少。 西夏覺得自己這種時候應該像周圍的人一樣驚慌失措,但事實是,他使勁喘了幾口氣,咳出幾口血痰,扭頭朝著賓館走去,就像是看到自己行李箱里的槍一樣,吃驚的一瞬,遠遠比不上那似乎漫天邊際圍繞過來的感覺。 那種不真實感。 這邊的爆炸波及了不少的地方,到處都是鬧哄哄的,遲來的警察和救護車呼嘯而過,賓館里倒是寂靜的很,不知道為什么,西夏有些不安,他上了樓走進了自己房間,剛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樓下便傳來了腳步和說話聲。 當一聲明晃晃的槍聲從某個房間傳過來的時候,西夏突然發(fā)現(xiàn)那不是自己的錯覺。 來不及吃驚自己的聽覺,他便憑著求生本能把自己塞進了床下面,那里有個一米半多長的暗箱,應該是塞些貴重物品的地方,但是年代已久,上面的木蓋早就沒了,為了掩飾那碩大的一個黑洞,賓館里的人在上面鋪了層毛毯。 西夏痛恨自己的肥碩幸運自己的矮小,他努力爬進去使勁把自己往下塞,rou被勒的生疼,陰/暗又潮/濕,西夏剛伸手把毛毯蓋在自己腦袋上,那幾個人后腳便推門進來了。 有人被拖在地上的聲音,沒有毆打聲,沒有聲響,只是略顯粗/重/的喘/息/, “喂,這種時候也該說了吧?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這么賣命嗎?”帶著外國強調的人在講話,他蹲了下去,用槍戳/了戳/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的人的臉。 “……” “真是個硬骨頭啊?!彪m然這么說著,他手里的槍卻發(fā)出了上膛的聲音。 槍彈打進rou/體的聲音近在咫尺,讓西夏一下子瞪大眼睛的不是那聲音反而是那熟悉的忍不住的呻/吟聲,他做了一件錯事,他稍微向上探出了頭,然后從毯子下面的縫隙中朝外看qu,卻意外的,對方在地上翻滾著,腦袋卻朝向了床下。 綠色的眸子一下子對上了褐色的瞳孔。 不知道是誰先愣怔,綠眸的男人卻率先回味過來,滿是痛苦的臉上卻露出了難以控制住的笑聲,“……他/媽的……”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是啊,他/媽的?!闭驹谒磉叺哪腥擞媚欠N奇怪的腔調重復了一邊,然后一槍蹦了他的心臟。 一槍致命。 西夏幾乎是眼看著對方抽搐了幾下,漂亮的眸子逐漸變得灰暗僵硬,瞳孔在放大,不多時,對方的皮膚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暗淡的顏色,他死了。 西夏突然想到。 ☆、Infernal 45 黑手黨家族 鼻翼間滿是木頭腐朽的味道,但即使透過厚厚的毛毯,西夏也能聞到那種味道,在不足一尺的地方,尸體在腐爛。 “你叫什么名字?” “西夏。” “你認識死去的那個人嗎?” “我不記得了?!?/br> “你還記得兇手的樣子嗎?” “……不,我不記得了……” 西夏雙手攪在了一起,神色有些不安,無論是臉色還是皮膚,都透漏出一種異樣的蒼白,他在那地方呆了將近三天,滴水未進,身體從一開始的完全被卡主到最后可以稍微舒緩幾下僅僅用了三天,西夏不敢跑出去,他“認識”的兩個人,一個還躺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散發(fā)出腐臭味,一個在爆炸中失蹤,生死不知。 那群人在第二天又來了一遍,說實話西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確定,他們翻箱倒柜,似乎在翻找什么文件,在第三天的傍晚,西夏覺得自己也許死在外面都比憋死在這里強得多,腦袋上的毛毯早就讓他撥到一邊去了,他又熱又餓又渴,心想說不定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有人來敲門,說來奇怪,西夏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時候還會有人來敲門,他曾探出腦袋打量過一陣,但僅僅看到那依舊瞪著眼睛望著這里的腦袋時便望而卻步,何況那上面的小蟲擁擠著扭曲成群。 “小野先生?”是女人的聲音,西夏意識有些恍惚,似乎覺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出來,他探出了一只手過去,身子卻重的要命,西夏似乎有感覺自己回到了一開始穿越過來的時候,那種炎熱的感覺,那種身體沒勁使勁往下墜的感覺。 “小野先生?您在嗎?”女人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不解,“我要開門了哦?!?/br> 鑰匙扭轉開鎖,推門寂靜,然后便是一聲足以把所有深夜熟睡之人全部驚醒的凄厲尖叫,西夏使勁撐著身體努力把半邊身體探出去,那種腐爛至深的味道爭先恐后的開始涌入鼻腔,西夏帶著一身屎尿味,趴在了地板上和那個家伙面面相覷,女人的腳步聲早就跑遠了,然后好像是因為驚慌失措從樓梯上稀里嘩啦滾下去的聲音。 西夏半垂著眸子,看著那群白色的小蟲在上面進進出出,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如果就這么睡下去,會不會一下子就穿回去了呢? 他閉上了眼睛,就連一些小蟲爬到了他臉上都沒有覺察到,意識昏昏沉沉,似乎連喉間的干涸和一連幾天漸漸消退的饑餓感都慢慢消失了,世界在變靜,腦袋里卻出乎意料的出現(xiàn)了悲傷的情緒,但那種情緒也僅僅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很快,西夏便沒有知覺了。 醒來是因為耳邊似乎總有人在喋喋不休。 雖然西夏更傾向于自己似乎聞見了不得了的香味,反正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隔壁床的病人正一手漢堡一手可樂吃的正歡,他瞅見了西夏的緩緩移過去的的目光,動作不由一頓,長著嘴巴傻乎乎的看了著他,手里的漢堡和可樂頓時掉在了床上。 那人沒管它們,反而像個猴子一樣跳了過去,半坐在西夏的身上,像是看著什么珍奇動物一樣瞅著他:“不得了啊,胖子,這你都沒死,絕了!” 西夏被壓得一反胃,忍不住做了個反嘔的動作,對方一哂,跳了下去,“真是難為你在那憋三天了,聽說條子過去的時候你正和洛多滾在一起呢,嘖嘖嘖,沒想到啊,他居然先你一步早死,這他媽可真是個大新聞啊,你可是真是個人物,嘖嘖嘖……” “滾你床上去?!遍T被推開了,護士打扮的女人一臉彪悍的朝著那個嘰哩哇啦講了一堆的人吼道。 那人笑了幾聲,走了過去,撿起床上那半塊漢堡,也不嫌臟就又開始啃,對上西夏的視線,嘚瑟一笑,“看什么?你饞也沒用,你現(xiàn)在可吃不了這個。” “……你……誰……”西夏只覺的自己嗓子都要裂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有勁的地方,他幾乎是整個人都癱在了病床上,說出每一句都意外的費力。 但沒想到聽著更費力是另外兩個人,那人手里的漢堡又掉了,他一臉呆愣的盯著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