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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又會露出調笑的笑容,但這次他卻意外的露出嚴肅的樣子,雙手撐在我的肩膀上,綠色泛青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的,語氣十分認真:“西夏,你擁有它,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決定?!?/br> 對方的態(tài)度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大腦發(fā)昏,我直直的望著對方的眼眸,心臟開始不聽話的大力蹦動起來,就好像是原本就長在那里一樣,我不自覺的捂住了它,覺得自己似乎從未理解過這個任務和這具義骸。 主人放開了手,起身離去,地上的扇子都忘了撿,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的失落。 我撿起了它,小心的放到了懷里。 等再次碰到那個小的可憐幼崽的時候,我答應了他,我從未想過對方在欺騙我,因為,他身上的危險感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類。 接下來一年左右的假期,我會被送到意大利的西西里,似乎是給新加入的成員訓練的地方,不同于我們的注入能力,這里的人類雖然弱小,卻總會發(fā)明出各種奇怪的武器,槍彈我只有在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才懂得,但真正領略到是在用手接住子彈的時候。 整個貫穿,但幸好里面細小的裝置在別人發(fā)現(xiàn)之前,被我一一撿了回來。 義骸自帶的小裝置會迷惑醫(yī)生,讓他只注意我血rou的部分從而治療,我費力的在燈光下扯下繃帶,把細小的零件一個個安回去,那種費力又疼痛的感覺,讓我再一次鄙棄人類粗糙沒用的軀體。 洛多是同一組的另一個幼崽,有著和主人一樣的漂亮眼睛,性格大大咧咧,說出的話總是帶著挑釁的意味,但卻意外地,似乎格外喜歡我這個半路/插/進來,每次只在這里呆幾個月的成員。 “喂~胖子,你是日本人吧?你們東方人總是那么軟弱,所以那里日子一定很平和吧?”幼崽拿著繃帶包扎著手臂上的傷口,一邊順便露出了大白牙詢問,又忍不住湊過來仔細瞅了瞅我的手,然后嘲笑道,“真是的,你居然傻到用手去接子彈,腦子還真是符合你的體型啊?!?/br> 似乎不滿我茫然的表情,對方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腦袋,大聲到口水都噴到臉上:“豬啊~!” 他們的訓練對于幼崽來說十分的艱難,對我來說卻十分的繁瑣,最大的收獲大概是對人類武器的了解,而在戰(zhàn)術方面,用教導我們的成人話語來說——完全是個思想不懂得轉彎的白癡。 每當?shù)交厝毡镜姆謩e日子,洛多總會變得十分的暴躁,但當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后的他卻一下子安靜下來,望過來的目光悲傷而又帶著別的東西,一直到兩年之后,我看到那個被封印在靈池的家伙的時候,我才明白當初的情緒叫做羨慕。 當一次偶然,我見到前來拜訪的老人,曾經(jīng)指導我們氣焰囂張的成年人類在他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介紹我們和這里,那個老人面容十分熟悉,當他看到我并露出笑容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在不久之前,這個人還穿著花色的短袖和短褲,跟沢田奈奈大聲的說笑,我站在一邊大口吞咽著冰激凌看著沢田綱吉被小狗嚇哭,等它想要撲過去咬一口的時候,我對著它的腦袋扔了一個小勺。 沢田綱吉望過來更加難過的掉淚,到最后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勺子讓給了他。 院子里的老人笑容愈加開朗大聲,跟現(xiàn)在這個衣裝革履,嘴角上提的人完全不一樣。 只不過那時候我已經(jīng)升到了國二,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所以便也沒興趣再關注他們的區(qū)別和變化,云雀恭彌在升上國中的時候性格跟前兩年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張冷漠的臉只有在戰(zhàn)斗的時候才會露出興奮異常兇殘的笑容,緊趕著時間的尾巴,我拒絕掉了最近的戰(zhàn)斗的提議。 幾年的磨合,就像是沢田綱吉會看著我在干掉挑釁的家伙癱著臉淡定吐槽一樣,這個家伙也不會無聲無息的過來偷襲,而是像是在尊重我一樣,先是下了戰(zhàn)書然后光明正大的戰(zhàn)斗。 我是個不容易拒絕人類的人。 所以對方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猶豫著摸了摸才修理好不久的胳膊,那里有他留下的傷口也有彭格列任務留下的,我頓了頓,然后說道,“等我瘦下來的那一天。” 無論是云雀恭彌還是已經(jīng)不在露出擔憂表情只是無力望著我們的沢田綱吉,臉上都露出了驚訝至極的表情。 相對于后者仿佛被噎到的表情,前者卻毫不在意的開口問道:“哦呀?是因為肥胖阻礙了你的能力嗎?雜食動物?” 我早就懂得對方對其他人類的定義是從實力所產(chǎn)生的外號開始的,所以我僅僅是點了點頭,干脆利落的承認了這個謊言。 “等我瘦下來,實力一定會很強大吧?!?/br> 我垂著眼眸,心里猜測著那個對主人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痹迫腹洸恢罏槭裁礈喩硌笠缰_心的感覺,他收起了雙拐,轉身離去,身邊的沢田綱吉卻訥訥望著我,不知道想到什么,就那么一臉擔憂的握住了我的手。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啊,真是讓人不安?!?/br> 這家伙總是這樣,明明是個幼崽,卻有種奇怪的直覺,我當然不可能跟他說實話,所以只是笨拙的敷衍了過去。但感覺對方依舊一臉失望和擔憂,但卻體貼的什么也沒有問。 第一次主人帶我見到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當看到對方頭上包裹著的骨質外殼和左眼的虛洞,我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他看上去十分的瘦小,被封印在灌滿靈液的池子里,那些總是被我喝下用以補充靈力的半透明液體散發(fā)出藍色的光,打在主人臉上就投上了詭異的感覺。 他撫摸著我的頭,像是在撫摸什么溫柔的事物,他望著那池子里的人,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迷戀的笑容:“看到了嗎,西夏?他是個奇跡。” 不知道為什么我如鯁在喉,第一次不想回應他的話,莫名的情緒充斥在胸間,混合著悲傷,眼淚差點掉落下來。 “啊,說的是呢~” 半響,我依舊這樣回答。 主人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沒有看我,只是依舊注視著那個生物,“你不懂得,西夏?!?/br> 的確,我對此依舊一無所知。 像是人類幼崽的虛被器械分割成了6塊,每隔一個月便注入一次這具義骸。 我沒有問為什么我沒有被取出來,因為逐漸開始模糊的意識和記憶代替了一切回答。 于是我便突然明白,主人一開始讓我主動探索新情感的目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融入這具義骸,以防對方人格出現(xiàn)什么缺陷,我開始記錄下我每時每刻的身體反應和感覺,用的是技術開發(fā)局專用的術語,我想給主人留下更好的數(shù)據(jù),畢竟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