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要吃驚。” 禮儀姑姑在一旁附和著道:“奴家教過許多貴族小姐禮儀,但如子夜小姐這般容資之美,儀態(tài)之貴的,卻是頭一回見。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果然是天生的貴氣逼人?!?/br> 子夜朝她莞爾一笑,“姑姑謬贊,全賴姑姑教導(dǎo)有方?!?/br> “今日小姐學(xué)得快,課就先上到此。奴家明日再來?!倍Y儀姑姑說罷向子夜和樂楓二人行了個告退禮后便離開了。 ☆、大覺寺 子夜一見禮儀姑姑的身影消失在外頭時,整個人頓時如失了筋骨一般軟下來,癱坐在椅子里,長長地吁了口氣:“這禮儀一道,真真如受刑一般,可比種菜要辛苦多了?!?/br> 樂楓嗤笑起來:“我正奇怪呢,怎么短短幾日你便讓我刮目相看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怎么裝腔作勢的,野丫頭還是野丫頭。唉,我說你忘了禮儀也就罷了,怎么還翹起郎腿來了?” “你不也翹二郎腿?”子夜說罷,接過朵兒遞上的茶水,毫無形象的灌了一大口后,大舒了口氣,粗聲粗氣地道了一聲:“爽!” “我乃男子,男子翹二郎腿無妨,可是你一個女孩子,且還是堂堂名門貴女,就你這……這形象殊為不雅。”樂楓說著把她翹的腿給放下去,可是剛放下去,子夜便又恢復(fù)了原樣,大大咧咧地道:“在外我自然會注意形象?,F(xiàn)在又沒外人,何必裝呢?我這上午學(xué)習,下午又要閉關(guān),已夠苦了,你就別在這兒羅里吧嗦的。你乃我掛名的大兄,又何必生生把自己逼成我的管家老媽子?” 樂楓問道:“閉關(guān)?你又不是出家人閉得什么關(guān)?” 子夜輕嘆一聲,神情哀傷,“成日里就在這一方小小的院落中,可不就像出家人閉關(guān)一樣嗎?” 樂楓被她那副模樣逗得樂不可吱,笑了一陣又道:“你若是閑得無聊,可去府中各女眷那里坐坐,也可散散心。” 子夜連連搖頭:“可別。貴府女眷日常不是繡花、打牌,便是談詩、論文的。我可不想自找罪受。” 樂楓道:“聽說你從前倒是經(jīng)常上街閑逛,怎么這幾日倒如此乖覺?” 子夜悻悻地道:“我怕遇到文昌公主。你也知道,她一直喜歡阿照,又曾誤以為我是阿照的男寵屢次為難與我。若是在街再遇上了,又要喊打喊殺的。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我還是不要給阿照找什么麻煩了。反正陛下大壽也快到了,先熬到賜婚再論其他?!?/br> 樂楓道:“想不到你還挺識大體的?!?/br> 子夜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 樂楓道:“其實,你換上了女裝與著男裝時的模樣雖然相似,但是感覺大不相同。你可以穿女裝出門,若是還有所擔心,戴個幃帽也就是了。” 子夜聽他這一說,心思立馬就活泛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去問朵兒:“我穿女裝和穿男裝果然大不相同嗎?” 朵兒點了點頭:“小姐穿女裝時,國色天香。著男裝時,英姿勃發(fā),確實不太像是同一人。不過街上人多,小姐又生得漂亮,萬一叫人沖撞到了便不好了。還是在府里安生些。” 樂楓道:“早上聽我娘子說,她今日要去九安山上的大覺寺進香。佛門中相對清靜些,你若在家無聊,不妨同去。隨行有侍衛(wèi),倒也安全?!?/br> 朵兒連連沖子夜搖頭,子夜想了想,道:“阿照好像也沒不許我出門。我戴幃帽,不怕被人認出。隨行又有侍衛(wèi),應(yīng)當無妨?!?/br> 說著說著,便忽然從椅上跳了起來,嚷道:“朵兒jiejie,你快去廚房看看午膳做好了沒?我們早些吃飯,也好早些出門?!?/br> 樂楓笑著搖頭,“一說到出門就這般性急,可見這幾日是將你憋壞了?!?/br> 朵兒攔不住她,便也只好隨她去了。 急匆匆地吃完了飯,子夜就換了身素色、款式簡單的女裝。頭上戴著個幃帽便高高興興地去尋樂少夫人,準備一道出門。 上了馬車,方才發(fā)現(xiàn)樂楓居然也跟來了。 馬車里,子夜一邊用幃帽悠哉悠哉地扇著風,一邊問樂楓:“你先前不是宿醉精神不濟嗎?怎么現(xiàn)在反倒有精神隨我們?nèi)ド舷悖俊?/br> 那幃帽她方才試過了,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遮面的軟紗極為輕透,戴上之后,外人看不見她的真容,而她卻能將外頭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樂楓環(huán)抱著雙臂,嘻嘻地笑著,“深山老林的,兩位大美人獨身前往,我豈能放心?所以嘍,即使此刻頭痛欲烈,還當舍命陪美人。” 樂少夫人斜乜他一眼,對子夜道:“meimei休聽他瘋言瘋語,他總是這樣沒個正形的。大覺寺乃是建安城香火最盛的寺廟,便是那九安山,也因處于城中,加之風景獨好,不乏游賞之人。哪稱得了什么深山老林?” 子夜掩嘴而笑:“這么多年來,什么時候見過他正經(jīng)樣?又有哪一天不是嘴上跑馬的?” 樂楓嚷道:“你少污蔑于我,我樂楓好歹也是堂堂正三品的大將,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卻好似個潑皮無賴?” 子夜聳了聳肩:“實話實說而已,你瞧你如此激動的模樣,可不就是被我說中了,氣急敗壞?” 樂少夫卻是有些狐疑:“怎么你們認很多年嗎?否則meimei又豈會知道你這些年來是什么樣子?” 她只以為子夜是最近才認祖歸宗,所以便以為他和樂楓雖為血脈至親,但應(yīng)該并不熟悉。方才見樂楓說話太過隨意,恐子夜姑娘家臉皮薄,這才幫著說了兩句。沒想到這二人斗起嘴的模樣像是熟絡(luò)的很,反倒是她這個樂少夫人有些插不進話來。 子夜自知失言,忙道:“我雖見大兄次數(shù)有限,但到底是血濃與水,說起話來便也沒個拘束。又因見他總愛說笑,猜想他這些年來應(yīng)該就一直是這副模樣的。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樂楓撫掌而笑:“好個江山易改,本難性難移?!?/br> 樂少夫人聞言心下稍稍釋然,只覺自己想多。不過側(cè)目間,又見自己的夫君盯著子夜時的目光,格外的不同。雖然夫君也會寵愛地看著她,但那種目光里總露著疏離感。 論家世、論人品、論相貌,樂楓在建安貴族中都屬上乘,特別是他本身又是五行馭靈師,在朝中且掌有實權(quán)。能嫁與他為妻,確實是幾生休來的福份??膳匀瞬恢氖牵m然自己的夫君總是一副樂呵呵,看似極好相處的模樣,但這些年來做為妻子,她知道自己從來都摸不透他心中真實所想。明明親密無間的夫妻,可是當中卻夾著一層道不盡說不清的疏離感。便是樂府突然間多了位小姑,她也是不早不晚,在子夜進府前夕聽到婆婆當眾公布,方才知道的。 然而這些事,樂少夫人一直深藏心里,不但在樂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