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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br> 送走太守,蕭瑮到后院來,以寧帶的東西不多,這會子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見他過來,以寧問道:“走了?” “走了?!?/br> “消息傳得倒挺快,剛下車就來了。” 蕭瑮道:“都是厲害角色,他不出差錯,我也懶得跟他們有瓜葛?!?/br> 以寧問道:“這處地方你怎么知道的,小巧又安靜?!?/br> 蕭瑮道:“多虧了老九,早幾年他偶爾跟我過來看看,不樂意住在營里,就在城內(nèi)典了這間院子。前面本來是個生藥鋪子,樓下做買賣,樓上住人,這兩年藥鋪生意做大了,搬到臨街去了,我也是今天過來才知道變成客棧了,倒沒有之前安靜。” 以寧道:“也挺好了,托老九的福,回去好好謝他。” 蕭瑮笑道:“不用謝他,錢都是我出的,要謝謝我?!?/br> 以寧彎腰恭身,手擺在腰下,果然行禮道:“多謝王爺思慮周全,讓妾身有個好地方安歇?!?/br> 蕭瑮笑著扶她起來:“夫人真是折煞我了,快起,快起。” 兩人說說笑笑玩了一會兒,蕭瑮陪著以寧把小院子里外看了一遍,才揚鞭往軍營去了,留下吳山和另外兩個隨從照應。 平城大營在平城郊外,是出了京畿第一個屯兵過萬的營地,這里地形復雜,山水相接,既是護衛(wèi)京城的重要關(guān)口,也是練兵練陣的好地方。蕭瑮年少時,常跟在大皇子蕭瑋左右,是在邊關(guān)的軍營中長大的,后來蕭瑋意外身亡,蕭瑮深受打擊,慢慢不太參與邊關(guān)軍事,將重心放到日常練兵上,平城大營是上將軍麾下,蕭瑮自然常在此處。 到了營下,正是士兵們訓練的時候,蕭瑮上到高臺上看了一會兒,上將軍也在高臺上,看到蕭瑮上來,上將軍招呼道:“來啦?!?/br> 蕭瑮“嗯”了一聲,問道:“情況怎么樣?” 上將軍道:“你看一會兒吧,看一會兒就知道了?!?/br> 高臺之下,目之所及約有上百人,隊伍整齊,動作劃一,但是大多數(shù)士兵出招綿軟,叫聲無力,也說不上是在應付,人人都很認真,但就是不見氣勢。蕭瑮看到不禁皺起了眉頭。 上將軍道:“怪不得他們,每天除了三餐和睡覺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重復一樣的事情,而今的訓練,只能幫他們保持體力,國家長治久安,這是好事?!?/br> 蕭瑮和上將軍一同下了高臺,蕭瑮道:“不變不行啊,以現(xiàn)在的訓練模式,只能練出一群人rou盾牌?!?/br> 上將軍道:“我與幾位將軍談論過此事,他們也有些想法,不過那些,都是軍營里玩慣的把戲,不能把這么多人都調(diào)動起來,在想到妙計之前,只能暫時如此了?!?/br> 此時,以寧帶著雪海和梧桐在住處附近閑逛,想買的東西還真不少,雖然靠著客棧,但是以寧還是想自己準備飯菜,院里有鍋有灶,只要買了柴薪油鹽,就可以自己做飯了,蕭瑮生活上雖然并不是特別講究之人,但是吃東西還是挺挑剔的,好在他口味和以寧比較像,而且日常吃的清淡,自己既然跟過來了,就不想讓他吃外面的東西。 逛了兩條街,就差沒看見賣柴的人,大概這會兒都賣完了回家去了,吳山道:“不如夫人和兩位姑娘先回去吧,屬下跑遠點兒找找,要是沒有,晚上先和前面客棧買些,或者明日再開火也是一樣的?!?/br> 雪海也說:“是啊,這都下午了,難買到呢?!?/br> 以寧也不想找了,正想說回去,梧桐卻看到前面藥鋪門口有一位大爺在賣柴,就拉了拉以寧指給她看,以寧笑道:“還是梧桐眼尖?!?/br> 幾個人走到藥鋪門口,買了大爺?shù)牟窕鹫厝?,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兵卒急匆匆跑進店里,大聲喚道:“姜郎中何在!姜郎中何在!” 看店的掌柜迎出來說道:“軍爺莫急,姜大夫在里間診治病患,軍爺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催他過來?!?/br> 那人不跟掌柜廢話,一把推開他闖進去,嚷道:“姜大夫,速速與我去吧,營中多人誤食毒物,軍醫(yī)看顧不過來,再晚怕是不好了,您快與我去吧!” 里面郎中聽到,給看診的病人寫了藥方,背上藥箱就和那士兵一道走了,兩人連走帶跑,很快就走遠了。以寧一直看著他們,心中犯起了嘀咕,王爺眼下就在營中,不知他知不知道此事。不消細想,一行人就回去了?;亓诵≡?,以寧先到屋里卸了面紗,然后就忙忙叨叨得收拾起了廚房。 晚上蕭瑮回來,以寧正巧做好了飯菜在等著他,見他回來就跑去廚房盛飯,蕭瑮看到桌上有炒葵菜,薺根燜rou,豆腐羹,拌甜瓜,豆葉湯,還有酥餅,看著模樣就知道是家里做的,不是外面買來的,再看以寧盛了飯過來,她額上有汗,袖子卷起,腰間系著寬襜,蕭瑮看見她的模樣又喜又惱,說道:“干嘛費事自己做飯,瞧這一臉的汗,晚風一吹再受涼。”說著,走過去拿帕子給她擦汗,以寧并不在意,笑說:“我也就是圖好玩兒,在家哪有我親自下廚的份兒??熳聛沓园伞!?/br> 蕭瑮洗了手,就坐下吃飯,以寧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問道:“怎么樣?好吃嗎?” 蕭瑮吃得停不下筷子,贊道:“不錯,有點本事,不像是新手啊?!?/br> 以寧得意道:“那是,從前在山里,我和天歌比灶臺高就開始做飯了,她燒火,我做菜,也快有十年的手藝了?!币詫幷f著自己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蕭瑮想著她剛才的話,用手比了比說:“比灶臺高也就這么點兒吧,那才多大,你兩位師父就忍心叫你們做飯?” 以寧道:“沒辦法,大師父不會做飯,二師父做飯?zhí)y吃了,我和天歌想吃好吃的,只能自己想辦法,師父們看我做的還不錯,索性就把做飯的任務交給我們了?!?/br> 蕭瑮聽了不禁心疼起來:“那不豈不是很累,每天有一半時間都圍著灶臺轉(zhuǎn)悠?!?/br> 以寧回想了一下說:“其實還好,有的時候幾天才做一回飯呢,都有東西吃,山腰上有個南山寺,寺里的玄空師父是天歌的師父,他不會讓我們餓著的?!?/br> 蕭瑮道:“我以為你在山里就是養(yǎng)病呢,沒想到還要自己過生活,這么苦,身子怎么養(yǎng)好的?” 以寧笑了:“苦?哪里苦了,自己做飯就是苦嗎?你應該去過過那種自耕自炊的生活,一點點小的成就都能讓你感到滿足,當然你建功立業(yè),保家衛(wèi)國也很了不起,不過生活嘛,只有自己動過手才知道何為得來不易,才知道珍惜啊。” 蕭瑮點頭,想起兩個人坐著一起吃李子那天,以前吃這些東西,都是丫頭剝好了,連核都剔干凈才端上來,那次和她對面坐著,一邊聊天一邊學著她的樣子自己動手弄來吃,感覺的確有些不同,吃到最后,手也臟了,嘴也臟了,卻一點也不厭煩,那種新奇感覺,到今天都還記得,如果有機會,也許真的可以體驗看看,只要有她在身邊,再清苦的日子都會有意思吧。 蕭瑮又問:“你大師父懂醫(yī)術(shù)還是二師父懂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