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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然,王爺此番要多受不少罪啊。” 以寧道:“李大人過獎了,我只是略懂一二,哪里敢說精通,萬幸沒有中箭,此時還能坐著說話,總算是逃過一劫?!?/br> 蕭瑮握住以寧的手,示意她放寬心,轉(zhuǎn)頭對方佺道:“抓來的人看緊了,我親自審?!?/br> 方佺道:“已經(jīng)按照夫人吩咐的辦了,人就在王爺?shù)臓I帳中,吳山帶人看著。” 蕭瑮道:“走,去我營帳?!?/br> 從軍醫(yī)處出來,蕭瑮對上將軍道:“還請上將軍去和太子坐會兒,這次遇險,時機有些玄妙,恐怕不簡單?!?/br> 上將軍道:“明白,放心。” 說完上將軍就前往主營帳中,又叫上了其他幾位將軍和校尉等一并進去,將軍中諸事與太子細話。 蕭瑮到自己營帳中,在座位上坐下,以寧久不見雪海和梧桐,想她們應(yīng)該在照顧那幾個受傷的護衛(wèi),就想去找,蕭瑮道:“你坐著,丟不了,叫個人過去,她們忙完了帶過來就是?!?/br> 以寧道:“我也想去看看,你身邊的人也有受傷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蕭瑮道:“這種事情哪里還要勞動你,那么些醫(yī)工難道是吃閑飯的?!?/br> 以寧又說:“你要審犯人了,你看那個人,樣子多嚇人啊,我不敢看?!?/br> 被抓的人斷了一只手臂,做了止血處理,但傷口依然可怖,加上手筋腳筋斷了,癱在地上,嘴里塞了東西不能出聲,若不細看,斷然不會覺得是個活人。 蕭瑮笑說:“剛才不是挺果決的嘛,怎么這會兒氣勢下去了?!?/br> 以寧道:“那不是氣得嘛,殺人的心都有了?!?/br> 蕭瑮問:“因為我受傷,殺人的心都有了?” 以寧害羞,不想理他,站起來就要出去,蕭瑮伸手把她拉回來,從左手袖子中拿出她的面紗道:“戴上再出去?!?/br> 以寧接過面紗戴上,小聲對蕭瑮說:“你好好審,我猜多半和太子有關(guān)系。” 蕭瑮點了點頭,對吳山道:“吳山,帶幾個人,跟在夫人身邊,別走遠了?!?/br> “是。”吳山應(yīng)聲,帶了幾個人就隨以寧去了,以寧自然是去找雪海和梧桐,此時她二人在幫受傷的護衛(wèi)包扎傷口,軍中的醫(yī)工到底都是男子,手重,雖然他們并不都是周王府的護衛(wèi),但是兩人心慈,知道小姐和姑爺沒有大礙之后,就一直在這兒幫忙。 以寧撩開簾子進來,二人看到齊聲叫到:“小姐!” 里面其他人知道她是周王妃,能行禮的行禮,不能動的也都請安道:“夫人萬福?!?/br> 以寧走過去,先摸摸雪海的臉,又去摸摸梧桐,終于舒了一口氣說:“還好你們都沒事。” 雪海問道:“王爺?shù)膫€好嗎?” 以寧道:“還好,”又問或坐或臥的護衛(wèi),“你們都還好嗎?” 王妃親自來關(guān)心,傷得再重的人,也都笑著說:“無事?!?/br> 以寧親自去看那個肩部中箭,傷得最嚴重的護衛(wèi),醫(yī)官剛剛幫他拔出箭,血還沒有止住,一個年輕醫(yī)工在旁邊站著,幫他按著傷口。 以寧看了他的傷勢對醫(yī)工說:“看來,箭拔出的時候又傷到了,這樣按著不行的,用干凈的棉布沾了止血藥塞進去會快一點。這些布都煮過嗎?” 醫(yī)工點點頭,以寧親自動手,將止血藥和紗布塞入那人傷口,和那護衛(wèi)說道:“會很疼,忍一下?!?/br> 那護衛(wèi)疼得齜牙咧嘴,依然硬氣道:“方才拔劍也只是皺了皺眉而已?!?/br> 以寧笑道:“真是有膽魄,不過太疼的話,還是叫出來,心里好受些,何苦一直忍著呢?!?/br> 那人聽到先是一愣,心下覺得有理,接著便“嗷嗷”叫了起來,以寧手略重些,他就叫得更大聲了,逗得旁邊受傷的人都笑了,他自己也笑說:“果然叫出來舒服些?!?/br> 以寧又叮囑:“樂歸樂,可都悠著點兒,別讓傷口崩開了,到時候樂極生悲,怨不得我啊。” 一群人說笑了一陣,倒把傷痛丟了一半。 第26章 真相 一邊,帳內(nèi),蕭瑮冷面坐著,也不急著審問犯人,先和方佺說話,方佺道:“這群人,膽子也太大了些吧,再如何小心,刀劍總歸無眼,萬一真?zhèn)颂樱M不是鬧笑話?!?/br> 蕭瑮道:“太子要是受傷,不是更能洗脫?!?/br> 方佺道:“我看太子的樣子,好像不知道這群人的來路?!?/br> 蕭瑮道:“應(yīng)該是刻意瞞著的?!?/br> 方佺點了點頭,蕭瑮站起來,慢慢走到抓來那人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蹲下來跟那人說話:“你現(xiàn)在,一定想要個痛快,是吧?” 那人睜開眼睛,盯著蕭瑮看,蕭瑮笑說:“你們跟了我很久了,應(yīng)該知道我什么脾氣,你要是老實說,我不但會給你個痛快,連你一家老小,我也能救出來養(yǎng)活,你的命不值錢,這宗買賣很劃算,你明白?” 那人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家小,原本毫無波瀾的眼中泛起了淚光。蕭瑮一開始的確不知道這次遇襲誰是背后主使,但是最后行刺的這兩人,身手很是眼熟。 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蕭瑮外出,時常被人跟蹤,抓了一個,盤問了很久才知道,是王家的人,還得知王家有一支神秘的暗衛(wèi),人數(shù)眾多,各個武功高強,只聽從王丞相一人調(diào)遣,王丞相是皇后的父親,兩人一人把持朝堂,一人把持后宮,是京城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家,這樣的人家養(yǎng)暗衛(wèi)并不稀奇,但是培養(yǎng)數(shù)量龐大的死士,實在叫人膽寒。 蕭瑮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自然不敢妄動,跟了這許多年,互相之間都有些了解,但是因為一直相安無事,所以并不捅破,蕭瑮也沒有追究。 這人的身手就和那群人極為相似,蕭瑮也就猜了個大概。 天下哪有多少心甘情愿為他人賣命的人,王家都是靠挾持這些人的家小,來cao控他們,凡血性男兒,大多寧愿自己死,也要保全家人生命,眼前這位熱淚盈眶的“壯士”也不例外,他的父母妻子都在王家名下的田莊生活,自己活著,他們就能過上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有吃有喝也有活兒干,自己死了或者失蹤了,他們依然無法擺脫王家的控制,甚至?xí)^上比以前更不如的生活,周王的提議的確讓他心動,他知道周王向來是說一不二之人,可是以眼下的情勢,周王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哪方人士,自己就是和盤托出又有什么用呢? 蕭瑮也知道他心中猶豫什么,站起來從方佺手上接過一塊玄鐵的方形物件兒,放在那人眼前給他看,那人看到驚駭不已,久不出聲的他驚訝到連連悶叫,蕭瑮冷笑道:“看來,你認得這東西?!?/br> 蕭瑮站起身,方佺過來,拿出了塞在那人口中的東西,那人嗚嗚咽咽,口中不斷叫著:“燕王殿下,燕王殿下!” 這人口中的燕王殿下,就是已故的大皇子蕭瑋,蕭瑮給他看的玄鐵令牌是當年燕王殿下五百親軍——玄鐵軍的身份象征,當年這五百人跟隨燕王南征北戰(zhàn),個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