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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br> 第39章 玉梳 以寧到了蘊香院中,她們正好傳飯,以寧坐下和蘊香一起吃飯,這是她今天正經(jīng)第一頓,餓是餓了,卻不敢多吃,吃完了飯,蘊香問她:“還在跟他賭氣呢?” 以寧道:“老跟他笑嘻嘻的,真當我是沒脾氣的人了,二姐你說說,我是不是白受的冤枉,還連累到我院里的人,他就是萬惡之源。” 蘊香笑說:“也是,他也該罰,除了你也沒人能治他了,不過他的性子也強,別和倔久了?!?/br> 以寧道:“我曉得的。對了,劉jiejie給開的藥送來沒有?” 蘊香道:“送來了,真是周到,一劑一包,煎法兒、服法兒、要注意的哪些、不能吃哪些,詳詳細細全寫好了,御醫(yī)也沒這么仔細。我還要問你呢,診金藥費怎么算,這是我自己的病,不好不給的?!?/br> 以寧問:“送了幾劑來?” 蘊香道:“一大包呢,得有一個月的量?!?/br> 以寧道:“早得很,劉jiejie跟我說,二姐身上的病癥拖得有些久,除了經(jīng)期和前后的幾天,一個月有十幾天要吃藥,怎么樣也要吃個半年余呢,等jiejie身上情況好些,看吃了多久的藥再算錢吧,眼下哪里算得清楚?!?/br> 蘊香道:“吃這么久?哎喲,又得費許多銀子。” 以寧道:“我看了方子,沒什么貴重的藥材,怎么說也是我家的店,不會叫jiejie花費太多的,把病根治了才是要緊,宮里的御醫(yī)是省銀子呢,省的有用嘛。說起來我還要問呢,jiejie從前看病吃藥是什么章法,藥是自己抓還是府里給抓?” 蘊香道:“看病都是御醫(yī)看的,我沒有過急癥,所以沒叫過外面的郎中,藥是自己抓,不過咱們府上有專門煎藥的地方,也有專門煎藥的人,但這也算是私密要緊的事情,久了都自己院里煎了,沒人往出送的,我也沒留意過,不知道煎藥的地方還在不在,只怕早已荒廢了?!?/br> 以寧又問:“宮里來的御醫(yī),每次都是同一個人嗎?” 蘊香道:“我隱約有些印象,從前是一位很老的太醫(yī),之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換了個年輕的,就知道姓高,人有些胖,好像這幾年都是他了,再沒換過人。問這個做什么?” 以寧道:“就是隨口問問,這位高御醫(yī)也是個荒唐可笑的,哪天進宮得跟娘說說,這種人走路都得避著。” 蘊香道:“那么多大夫,醫(yī)術(shù)有高就有低吧,以后避著就是了,最好一輩子也不用和大夫見面了才好呢?!?/br> 以寧笑道:“jiejie好好保重,自然健康長壽?!?/br> 蘊香道:“對了,沈六那幫子人怎么處置的,你曉得沒有?!?/br> 以寧道:“已經(jīng)處置了?還沒人告訴我呢?!?/br> 蘊香附在以寧耳邊說了幾句,把那幾個人的情況跟以寧說了,以寧聽到只是點點頭,蘊香問:“是不是罰得有些狠了,雖說是罪有應得,但是這樣做,又叫人記恨不是?!?/br> 以寧問:“已經(jīng)打了嗎?” 蘊香道:“還沒呢,好像說先關(guān)三天。” “那不就得了,王爺說是這么說,到動真格的時候,我叫個人過去求兩句情,自然就沒有這么狠了,他們要是有心肝,還會記著我的恩,咱們王爺知道輕重。” 蘊香笑說:“了不得,一個做的叫人猜不透,一個什么不說全知道,你們聰明人真是不給我們凡夫俗子留活路,還好沒跟你們作對,不然早叫你們吃干凈了?!?/br> 以寧按著蘊香的肩膀,湊過去說:“我吃過雞rou牛rou豬rou,卻還沒吃過人rou,來,給我咬一口嘗嘗?!?/br> 蘊香看以寧當真想咬一口,立馬笑著站起來往屋里跑,追了一陣子兩個人都累了,蘊香問她:“不早了,點燈送你回去?” 以寧撒嬌道:“好jiejie,再留我一晚吧,這會兒回去,王爺肯定要問東問西的,煩也煩死了,我要冷靜兩天才能好好和他說話呢。” 蘊香道:“你個賊丫頭,我說怎么一勁兒叫我搬地方呢,原來就是想著自己有個寬敞地方躲人,這里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勞,我敢不留你嘛?!?/br> 以寧得意道:“jiejie不知,我能掐會算,料到今時今日有事,所以早為自己鋪好了路?!?/br> “厲害,厲害,趕緊叫個人回去告訴一聲,省的王爺?shù)戎!?/br> 以寧跑出去跟梧桐說:“梧桐,回去跟王爺講一聲,我今兒也在二姐這里睡,叫他自便,晚上你就在碧荷屋里睡吧,你睡得淺,她有個什么動靜你能聽到,跟雪海和青煙也說一聲,叫她們也不要服侍王爺了,讓他自己折騰去吧?!?/br> 梧桐應諾去了,沒多時青煙就過來了,以寧知道她們總會有個過來守著的。小玉和青煙一道鋪床,小玉笑說:“我今年好運勢,夫人身邊幾個俊俏姑娘,我已睡了一半兒了?!?/br> 青煙笑著推她說:“能別逗我嘛,人家心里還為碧荷的傷難受著呢,少開些沒葷沒素的玩笑,小心嫁不出去?!?/br> 小玉道:“我是沒愁過這個,怎么,你愁?。俊?/br> 青煙只管打她,以寧和蘊香進來看見,也不管她們,坐到鏡前卸了釵環(huán)就上床了,青煙和小玉里外鬧了一陣子,青煙進來問話:“小姐就睡了嗎?” 以寧道:“大約聊一會兒就睡了,你們也別鬧了,上床躺著吧,再晚該冷了?!?/br> 青煙道:“我拿了些竹葉茶過來,給小姐泡一杯嗎?” 以寧道:“泡一杯吧,這會兒喝差不多。” 蘊香問:“什么好東西,我也要喝?!?/br> 以寧道:“安神茶,jiejie吃藥呢,可不敢亂喝?!?/br> 蘊香道:“你喝,我就嘗一口行不行?” 以寧笑道:“嘗一口倒是可以?!?/br> 以寧在這邊院里歇下,蕭瑮依然點著燈在屋里坐著,沒有以寧在身邊,他真的很難睡下,今兒謝天歌在的時候就該問問怎么哄她是好的,要那沒用的自尊做什么呢,明天還要進宮,又是一天見不著,想想自己也是可笑,本來是想幫她把月例銀子收著,逢年過節(jié)時候用她的名頭布施窮人,或是捐了香火,雖然是小事,但也算用心為她積點功業(yè),沒成想弄巧成拙,反而添了許多錯處,她這性子,這些小事情還當真不能瞞她,想想她說的話也是有道理,銀錢上的事情,一分一厘都要說清楚,你自己磊落,誰也不知道,稍有點不對,人家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也能說出你的不好,做人有時候很難,難在說不清,人心里面想什么,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還難在不瀟灑,別人在背后說你,好聽的不好聽的你都想聽,聽到不好的心里還難受,聽到說錯的就想爭辯,這一爭辯就容易出事兒啊。聽聽這道理講的,不愧是我的夫人。蕭瑮就這么愁一會兒美一會兒的睡著了。 這幾天,蕭瑮一直是早出晚歸,一來是要進宮,留意太子動向,二來是上將軍回城,給自己細說了平城的事情,平城新訓的成果很好,以醫(yī)練兵的方法,不僅調(diào)動了將士們的積極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