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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顧曇華忍不住了,回過頭來:“我說四妹,這些事,祖母自然不會忘了遣人告訴二妹,你又何必在這兒聒噪得很?” 顧竹珊一噎,臉色頓時就白了。顧曇華才不搭理這些,又轉(zhuǎn)身往前走了。 顧竹珊有些訕訕的看向顧棠華,顧棠華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就笑道:“四妹說得很詳細(xì),我很感激?!?/br> 顧竹珊才勉強的笑了笑。 其實正如顧曇華所說,昭陽大長公主既然讓顧棠華一同去學(xué),那便不會忘了特意遣人告知與關(guān)的事,例如有哪些先生,教授哪一門課,又分別哪一天學(xué)什么之列的,自然都會事無巨細(xì)。 但其實顧竹珊也算是會做人的,至少很懂得如何示好。 顧棠華信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對方不做出什么事來找麻煩,管他心里牛鬼蛇神,她都可以笑臉相迎。 宋琬如苦著臉看著昭陽大長公主,說:“這些年瑾涵一直沒成親,家里也不見催的……兒媳是真的沒想到娘家大哥竟然把當(dāng)年隨口的一句話當(dāng)了真……” 昭陽大長公主嘆氣:“瞧你說的什么話,這種話自然是要做真的……你呀,之前也不與我說,倒是平白鬧了個尷尬得很……曇華的事就不說了,倒是棠華和她瑾涵表哥的事……” 宋琬如忙道:“自然是不可能再提了,姻緣的事,再怎么也沒家里姐妹和睦重要,雖說這件事棠兒和曇華都不知曉,但是萬一日后因此鬧了嫌隙,或是心里邊不舒坦了,卻是大大的不好的。也只能說,是兒媳娘家侄子和咱們顧家的緣分不到那個地步?!?/br> 昭陽大長公主看著宋琬如惶恐的樣子,嘆氣道:“你別緊張……這件事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做得不好……唉,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清醒了?!币蝗?,之前怎的都沒想到棠華本和宋家瑾涵就是表兄妹,自然是更親近的…… 宋琬如說:“母親也是憐惜孫女……”至于其他的,宋琬如就不多說了,畢竟是顧曇華的事,大房的事。 昭陽大長公主半是愧疚半是愁,說道:“這件事好在也只有你我,還有親家知道,要不然可就丟臉大發(fā)了……這事日后就不再提了……” 宋琬如自然是要的就是日后別提了,昭陽大長公主話一出,她當(dāng)下也是隱約愁苦著臉連忙應(yīng)是。 回到竹洗園,宋琬如才松了口氣。 若是可以,她半點都不想用女兒做借口,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奈何這件事只有如此才算能最為妥當(dāng)?shù)慕Y(jié)束,不用再擔(dān)心昭陽大長公主再提起這件事,且這件事只有寥寥幾人知曉,且都是不會亂說的人,對女兒的名聲也無礙。 宋琬如如今也只盼著顧曇華能早日找到合心意的好人家嫁了,一來顧曇華出嫁,昭陽大長公主就不會再像這次這般沒了理智,二來,顧曇華定好了,顧棠華的婚事才好提到明面上來。 第10章 第十章 第二日顧棠華便直接去了顧家特意給小姐們辟出來做女學(xué)上學(xué)用的地方。 原先顧竹珊說要來同她一同去,她借口說昭陽大長公主那邊應(yīng)該會有安排給推了。事實上,昭陽大長公主也的確特意安排了人,除了給顧棠華講了關(guān)于家中女學(xué)的事情以外,還說到了今早帶她過去,說是怕她不識得地方。 但是顧棠華也給拒了,倒也不擔(dān)心昭陽大長公主會不滿,反而,她拒絕了,自己也輕松以外,昭陽大長公主對這個孫女也會更添好感。 畢竟說白了,顧家也就這么大個地方,即使顧棠華才回來一月有余,但是去個女學(xué)用的院子,又怎么可能還需要昭陽大長公主特地差人送?昭陽大長公主提出來了,那是她做長輩的應(yīng)該想得周全的地方。 但顧棠華是做小輩的,在這些事情上,萬萬沒有直接接受了的道理。 顧府專門給小姐們上女學(xué)用的院子起的名字很有意思,名為“謙恭”。以謙恭二字命名,倒像是給男子族學(xué)用的,畢竟世道對女子的要求,比起謙恭二字,更多的還是中所提。 顧棠華回憶了下,昨日顧竹珊倒是說到過,這院子的名字是管教的陳先生起的。 這陳先生原本是大楚臨邊的的邊陲小國中的一個書香世家的千金小姐,她十五歲那年大楚鐵騎攻下了城池,那個時候的楚帝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講究得民心,進了城便大開殺戒的屠城。 陳先生家破,逃亡到了大楚,后來被一書生所救,那書生也是現(xiàn)在陳先生的丈夫??上婆e屢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便辦起了私塾,給幼兒啟蒙,至少補貼家用。 私塾開辦之初,夫妻倆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就惹了地頭蛇,還是恰巧路過的昭陽大長公主救了夫妻倆。因為陳先生的談吐不凡,昭陽大長公主當(dāng)時就想到家中女兒家也該學(xué)點東西了,便請了陳先生來。 陳先生不敢隱瞞自己是亡國流民的事,本是怕牽連了昭陽大長公主,沒想到昭陽大長公主是楚帝的親姑姑,且姑侄關(guān)系甚好。 昭陽大長公主在知道了陳先生的身份之后便像楚帝提起,十多年后的楚帝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魯莽暴力,畢竟大楚國泰民安多年,楚帝也不是愛找麻煩的人,昭陽大長公主一說,楚帝也沒猶豫,直接下了旨意說從前國破家亡來到楚國的,那便都是楚國的人了,從前的事再也不提。 其實楚帝這個舉動實在是大膽的,畢竟當(dāng)年楚帝帶著士兵踏進了多少家國,又殺了多人,總有像陳先生這樣的漏網(wǎng)之魚,楚帝此舉,給了當(dāng)年沒死成的亡國人一個能夠光明正大見太陽的機會,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什么驚心動魄的復(fù)仇來? 雖說是大膽,也不得不說是楚帝有自信。 總之不管如何,陳先生算是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了,因此對昭陽大長公主分外感激,來了顧家教導(dǎo)顧家的女兒,用心至極,昭陽大長公主也很滿意。于是陳先生這一待,便是快七年了。 顧棠華再抬頭看了看謙恭院的牌匾,就因著這兩字,顧棠華就對尚未謀面的陳先生有了淡淡的好感。 至少,不會是謹(jǐn)遵著三從四德到了麻木不堪的地步的人。 顧棠華素來不喜那些,所以之前對女學(xué)的事才會下意識的排斥,但如果先生不是古板固執(zhí)的,這女學(xué)上一上,倒也無妨,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了。 反正一個月里也才上不過一旬半的日子,每次半天而已。 陳先生如今年近四十,但是周身氣質(zhì)頗佳,確實是從書卷里浸出來的。 見顧棠華來了,陳先生道:“您便是二小姐吧?” 顧棠華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禮:“是?!?/br> 陳先生笑了笑:“二小姐倒是來得早了,還有一刻鐘才到時辰呢……二小姐坐這邊吧?!?/br> 屋內(nèi)擺設(shè)有四張方桌,桌上只有筆墨紙硯,以及右上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