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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晏遲面色有些發(fā)白,雖然他本身就挺白的,宋謹涵就是覺得在他臉上看到了蒼白之色。 程晏遲搖了搖頭,對宋謹涵說道:“我先回去了?!?/br> 宋謹涵微微蹙眉:“你真沒事?” “沒事?!背剃踢t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宋謹涵想了想,又沖著他的背影問道:“要不要找個人給你帶路,要不然等會兒又走錯了?!?/br> 程晏遲擺了擺手:“不會走錯的。” 不會走錯的。 宋謹涵看見程晏遲走遠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堆人,心想他一個人也沒意思,算了算了,隨便走走吧。 宋謹涵算著筵席開始的時辰,往湖邊走,走到了小亭子里就坐下來了。 “唉,真真是無聊啊?!彼沃敽[著眼看湖里的金魚,剛巧有小丫鬟路過,宋謹涵對她招招手:“幫我拿碗魚食來,嗯,還有一壺茶?!?/br> 小丫鬟手腳很快就把魚食和茶端過來了。 宋謹涵靠在亭子上,喝了口茶水,然后開始往湖里頭丟魚食。 “嘖嘖嘖,這魚可真肥,”宋謹涵邊投喂便感慨:“可惜就是不能吃?!?/br> “噗嗤——” 宋謹涵聽見女子的一聲笑,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難道自己又走錯門了?不可能吧? 宋謹涵朝聲音的來處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對面的亭子里傳過來的。約摸著是這處地方空曠,水上方便傳聲,且他之前沒注意到對面有人,聲音也沒收著,讓對面聽到了。 男賓和女客雖然劃了范圍,但是界限確實也不算明。 宋謹涵微微一嘆氣,他溫文爾雅的形象??!宋謹涵拍拍手上的魚食,對著對面那姑娘一拱手,沒細看,連忙就走了。 顧曇華坐在亭子里的石桌邊,喝了口茶,心想這人倒真有意思。 顧棠華聽著小丫鬟說的話,覺得奇怪:“秋千怎么會倒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們當真沒作什么,秋千自個兒就倒了下來?!?/br> 顧棠華無奈,道:“罷了,先放著吧?!鳖檿胰A和顧竹珊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現(xiàn)在走不掉。 顧曇華不在她還能明白,但是顧竹珊……顧棠華實在不明白。 筵席很快就開始了,顧棠華把小姐們帶到了女客處,然后和宋琬如打了招呼就要回院子。 “這筵席都開始了,你現(xiàn)在回院子做什么,不過是架秋千,用過午膳了再回去看也是一樣的?!彼午鐒竦?。 “無妨,讓人把飯菜送一份到我院子里就好?!?/br> 她在意的其實不是那架秋千,而是秋千代表的東西……怎么就倒了呢……怎么就倒了呢? 宋琬如不知道她為何這么在意,但是也沒再多說什么,就吩咐人準備一份飯菜送到海棠園里去。 昭陽大長公主和宜云長公主等人一同用膳,她們幾個在不在倒也不打緊。反正顧曇華和顧竹珊也都不在,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顧棠華帶著乞巧和乞燭往海棠園的方向走,因著現(xiàn)在賓客們都在筵席之上,其他地方倒沒什么人了。 顧棠華剛走出前院沒多遠,就覺得身后仿佛有灼熱的視線在盯著她。她扭過頭去看,卻又什么都沒有看到。而且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小姐,怎么了?”乞巧問道。 顧棠華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這一次,再也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走到一處假山邊,剛要轉(zhuǎn)角,就聽見了女子的聲音:“方才多謝公子了,要不是公子,竹珊性命堪憂。” 顧棠華和身后的乞巧乞燭都停住了腳步。 顧棠華下意識躲到了假山后面,透過假山間的縫隙看了過去。 當真是顧竹珊。 只有她一人,她對面站著一個男子,男子身邊估計是小廝。 “姑娘嚴重了,不過是看見姑娘差點從假山上摔下來,手下的小廝幫了個忙罷了?!蹦凶勇曇衾世是迕鳎櫶娜A不認得他的臉,但是認得他腰間佩戴的玉佩。 今日昭陽大長公主壽辰,皇帝沒能親自來,便派了太子殿下來,不過太子殿下因事耽擱了,是在當今的壽辰禮送到之后才到的,那個時候她們逛園子呢,自然是沒特意去迎的。 不過……顧棠華看著含羞帶怯的顧竹珊,顧竹珊突然不見,到了這邊假山上,又剛好要掉下來的時候被太子的人所救?每件事都透著奇怪,顧竹珊突然不見,不合禮數(shù),但是她就是這么做了。按著顧竹珊平日里的性子,沒帶丫鬟還爬到假山上,也不是她會做的。而且……她當真不識得太子殿下? 就連她這個剛回都城二月不到的人,沒見過人,看見太子佩戴的玉佩都能知道了太子的身份,顧竹珊人精似的,當真不知道? 顧棠華并不信。 而且……這條路雖說走的人不多,但也的確不少,只是現(xiàn)在筵席開始了,所以才沒什么人路過而已。 正想著,就聽見那邊太子對顧竹珊說道:“筵席已經(jīng)開始了,我得離開了,姑娘慢走?!?/br> “公子慢走?!?/br> 莫說顧棠華了,就連乞巧和乞燭都被顧竹珊的聲音弄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是,太過嬌柔了。只是顧忌著現(xiàn)在她們出于“偷聽”的狀態(tài),故而忍著沒發(fā)出聲音。 太子和隨身小廝轉(zhuǎn)身要走,正朝著顧棠華她們這個方向來。 顧棠華連忙回神,往里面躲了躲,乞巧和乞燭也是,就這樣躲了過去。 等他們走了,顧棠華就著縫隙之間便看見顧竹珊滿面嫣紅的看著太子離開的方向,滿滿的志在必得。 顧棠華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知道了為什么顧竹珊之前要討好自己。 待顧竹珊離開了原地,顧棠華三人才從假山之后出來,往海棠園的方向繼續(xù)走。 乞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么人,才小心翼翼的問顧棠華:“小姐啊,剛才那是四小姐和……太子殿下吧?” 太子隨身佩戴的玉佩上的形狀特殊,是大楚軍旗上的徽記,尋常人不可能佩戴,且這徽記地方府衙上都會有,何況是都城內(nèi)幾乎走幾步就能看到。 “你猜呢?”顧棠華對乞燭笑笑。 乞燭歪著頭,心想她家小姐這么說就肯定是了。 “那……這四小姐有問題呀。我都知道人家是太子,四小姐還能不知道?” 是啊,顧竹珊不知道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顧棠華大概猜得到,顧竹珊可能是之前不知道為何對太子動了心思,但是顧竹珊不過是顧家不受寵的庶女,要進太子府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連個側(cè)妃的身份都夠不著,去做妾? 莫說顧竹珊本身不愿意,就是顧家也不會允許自家的女兒去做妾室,哪怕是東宮的妾。顧家的女兒,哪怕是庶女,到尋常世家做正妻都是夠格的。 所以顧竹珊在她回來以后有意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