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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問問您怎么看,同意與否,所以才勞煩了您今日入宮來?!?/br> 昭陽大長公主皺了皺眉,心想還能不能給她喘口氣的機會了,顧竹珊的風聲都還沒過去,又出了個顧竹蕓的事。 昭陽大長公主剛要開口,皇帝又說了話:“皇姑姑,實不相瞞,朕倒是覺得,乾國這位儲君主動提出來的這樁婚事不錯,而且他再三強調(diào)了是他的真實意愿,如果皇姑姑沒有其他顧忌的話,朕想著就擬旨了……朕知道,您心里邊多半憂心朕會多心,要朕說,您別多心才是?!?/br> 最后昭陽大長公主自然是點頭了,也只有點頭了。 回了顧府,昭陽大長公主剛緩過來準備讓人把顧竹蕓叫過來跟她說說這件事,畢竟是顧竹蕓的婚事,雖然沒有反悔的余地了,但還是得提前告訴她一聲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叫人,圣旨就過來了,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就跟生怕有誰后悔了一樣。 顧家的三小姐顧竹蕓被封為瑤珍郡主,指給了乾國的儲君殿下作為正妻,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先前說起顧家,世家里想到的都是四小姐和太子的丑事,雖然不敢在人前說,但私底下誰又知道說的是些什么呢。而如今說起來顧家,不少人都說這顧家會嫁女兒啊。 顧棠華跟鎮(zhèn)國公府的嫡次子定了親,不說程晏遲有多受皇帝的喜愛,就說程晏遲如今在大理寺混得可謂是風生水起,如魚得水,就連總是陰沉著臉、最開始死活不待見他的大理寺卿都時不時夸他幾句,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顧竹珊嫁給了太子,管她是因著什么呢,總歸成了東宮的人了,日后太子登基了,他們見著了還得稱一聲娘娘。 如今顧竹蕓被冊封郡主,嫁給乾國儲君做正妻,哪怕乾國只是個大楚的附屬小國,但那實打?qū)嵉牡匚贿€是有的。 不由得有的人就說起了因為得了天花而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過了的顧家大小姐顧曇華了,大多都說可惜了顧曇華落了疤,毀容了,不然定也能謀個好親事。 不管外面怎么說,如今顧府內(nèi)忙得可謂是熱火朝天。 謝長生等人離開的日子早就到了,只是之前和親一事沒能定下來,于是不少人呈隔岸觀火的狀態(tài),愣是沒人把這事兒拿到明年上來說。 謝長生一行人急著離開,和顧竹蕓的婚事就得準備起來。 雖然不是像先前顧錦成親是那般正式和麻煩,但也不怎么輕松。 婚期定在十日之后,當日謝長生來接顧竹蕓,接出去了,便是直接上路回乾國了,所以十日之內(nèi)得備好所有的事宜。 顧棠華帶著一盒子首飾來給顧竹蕓添妝的時候,顧竹蕓正在做女紅,顧竹蕓的姨娘就坐在她邊上,靜悄悄的看著她。 顧竹蕓的女紅做得的確漂亮,手上功夫也很好看,三兩下的功夫就繡好了一朵牡丹,顧棠華看得自愧不如。 顧竹蕓繡好了牡丹,正要跟柯姨娘說話,抬頭就看見了顧棠華,連忙站了起來:“二jiejie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有下人通報一聲……” 顧棠華道:“做jiejie的,meimei要出嫁了,自然得來添點心意?!?/br> 柯姨娘也站了起來,對顧棠華行了禮就退了出去,出去之前還帶上了先前顧竹蕓正在繡的那一幅牡丹。 顧竹蕓讓顧棠華坐,一邊說一邊準備倒茶給她,乞巧連忙上前:“還是奴婢來吧。” 顧竹蕓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 顧棠華把帶來的盒子放在桌面上,隨口問起顧竹蕓先前在繡牡丹是要做什么。 顧竹蕓面色一黯,她道:“我嫁了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姨娘了,姨娘說喜歡我繡的牡丹,讓我再給她繡幾幅?!?/br> 柯姨娘表面上說著“反正你遲早也是要嫁的,嫁給誰、嫁到哪兒都是一樣,我們母女倆都不怎么能夠見到面了……如今你有這個造化,我雖舍不得你,但也是很高興的”,但是其中傷感,不用想都知道。 顧棠華安慰了顧竹蕓幾句,顧竹蕓點著頭,突然問道:“二jiejie有什么話跟我說嗎?” 顧棠華一愣,思索了下,她道:“有一句話,倒是不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奉行這句話,如今也說給你?!?/br> 顧竹蕓咬了咬唇,才問道:“其實二jiejie是猜到了的吧?之前秋獵回城路上的事有我的份?!?/br> 顧棠華沒有承認也沒有的否認,她想了想,說:“誰都不是圣人?!?/br> 顧竹蕓好半晌才對她笑了笑,說:“二jiejie你知道嗎,我特別羨慕你……其實這句話,是要有底氣的人才能說出來的?!?/br> 顧棠華彎了彎唇角:“你的底氣有多少,要看你自己,外在加給你的其實做不得數(shù)?!?/br> 十日之后,顧竹蕓一身嫁衣,和謝長生一同對顧延、昭陽大長公主等人行了禮,然后便帶著顧家和宮里給的嫁妝,與乾國使臣一同上路了。 顧竹蕓坐在馬車里,咬著唇,眼淚簌簌的落,臨了臨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家還是舍不得的,雖然她時常覺得諾大的顧府像個牢籠。 顧竹蕓捏著手里的荷包,手指在其上描繪著荷包里的鐲子的形狀。 這個荷包和鐲子,都是柯姨娘給她的??乱棠锍錾碡毢?,打小精打細算過日子,哪怕進了顧府都改不過來了,別人吃吃喝喝、想著怎么吸引顧之遙,就她整日里想著怎么能省點銀子出來。這些年省下來的銀子,最終都給她打了這個鐲子,荷包也是柯姨娘自己個兒繡的。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比起后面那些嫁妝箱子,更能讓顧竹蕓覺得安心。 顧竹蕓出嫁的陣仗極大,大得東宮這邊有人忍不住拿這個來刺激顧竹珊。 “喲,你說都是庶出的,怎么人家就是那么好的運勢,做了堂堂正正的妻,有的人連做個妾都還是靠著旁門左道得來的?” 顧竹珊正在洗衣裳,一雙一個月前還白白嫩嫩的手卻在初春的天氣里凍得生了凍瘡,看上去慘不忍睹。 聽見這話,她半點反應也沒有似的繼續(xù)搓著手里的衣裳,那人又嗆了她幾句,見她還是沒反應,頓時覺得無趣,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顧竹珊的手隨著她的離開漸漸收緊握成了拳,好一陣又才松開了,然后她低下了頭,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洗衣裳。 她自來了東宮,夢還沒來得及做完就已經(jīng)碎得不成樣子了,太子不待見她,第一晚就沒到她房里,于是東宮的人,連品階比她低的都敢隨意折辱她,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太子妃的推波助瀾。 顧竹珊都知道,但是她仍然天真的期待著自己能夠熬下去,熬到終有一日能夠云開見月明。 顧竹蕓離開了沒幾日,柯姨娘就病倒了,大夫來看了,說大概是因為女兒出嫁心里面難受沒好好吃東西的緣故,不嚴重,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就是,但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