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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因為魏實德小的時候差點被人打死,是先帝救了他還讓他到他身邊做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把先帝送入了皇陵,就該是程晏遲登基的時候了。 這日顧棠華坐在秋千上曬太陽,正瞇著眼睛昏昏欲睡,就聽到一陣嘈雜。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他大步走了過來。 程晏遲把顧棠華攬到懷里,問道:“可有想我?” 顧棠華笑了:“有一點?!?/br> “可是我很想你?!?/br> “那我就再多想你一點好了。”顧棠華抿著唇笑。 程晏遲帶著顧棠華去見宜云長公主和鎮(zhèn)國公他們。 還沒說話,程晏遲就跪了下來,顧棠華也跟著跪了下來。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愣,就聽到程晏遲說:“父親、母親,容兒子這樣稱呼你們最后一次。” 宜云長公主的眼睛頓時就紅了,鎮(zhèn)國公也是難掩波動。 程蕭遲送二人離開,上馬車的時候程晏遲回過頭來:“大哥?!?/br> 程蕭遲愣了愣,“哎”了一聲。這個弟弟是他看著長大的,雖說程晏遲性子使然,不怎么愛說話,但是他是真心實意待他好的。 “我們倆是兄弟,這個不會變,你和嫂子,一輩子都是我的大哥和嫂子?!背剃踢t定定的看著他。其實這些話他本來是說不出口的,但是今日回來了,看著這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突然覺得哪有什么說不出口的。 大楚昭德三十四年九月二十九,昭德帝駕崩,程家次子程晏遲恢復皇四子楚衍之身,登基為帝,改國號為裕成,同日,裕成帝冊封其妻顧氏為后。 之后除了那些因為先帝信任故而早先就知道了真相的為數(shù)不到的大臣,其余的大多數(shù)都等著看程晏遲的笑話。畢竟程晏遲這么多年來、除了今年年初開始有所冒尖之外,一直都是散漫無為的樣子。 而先前大理寺的那些案子,不少人本來就有所懷疑是不是程晏遲自己解決的,如今程晏遲身份明了,更是有些人認為,約摸著是先帝為了給他打下點好聽的名聲,特意把他安排進了大理寺攬功的,要不然程晏遲過去十八.九年一事無成,怎么今年就突然這么厲害了? 直到后來,程晏遲雷厲風行的解決了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先帝皇子們,眾人才開始正視起這個新帝來。 顧棠華最近特別容易犯困,先前程晏遲在宮里大半個月基本上沒回鎮(zhèn)國公府,偶爾回去一趟也是匆匆來匆匆走,故而并不知道。 顧棠華和乞巧乞燭她們也沒把這件事當事兒,畢竟顧棠華原先本來就懶懶散散的,無事可做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閉著眼曬太陽,活像個老人家似的。 封后大典和程晏遲登基是同時進行的,結(jié)束了以后程晏遲還不能離開,她又待了一會兒就回了合澤殿。 按道理來說,皇后和皇帝的寢宮應該是各自分開的,不過不管是程晏遲還是顧棠華都沒提過這事兒,兩人都住在合澤殿。 宮里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敢提醒這件事。 回到合澤殿,換上輕便的常服,顧棠華就往床上倒了。 程晏遲回到大殿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點暗了,不過合澤殿內(nèi)燭火昏暗得很,程晏遲下意識放輕了腳步,乞巧和乞燭上前行禮。 程晏遲頷首:“阿棠呢,這么早就歇下了?” 乞巧說道:“小姐……娘娘她今日約摸著是累著了,回來了以后就睡了,奴婢們正愁要不要把娘娘喚起來呢。” “嗯,你們出去吧?!背剃踢t說著便往大床走去。 “阿棠……”程晏遲附到睡得正熟的顧棠華耳邊,輕聲喚了幾聲。 顧棠華皺了皺眉頭,下一刻悠悠轉(zhuǎn)醒,她還有些迷茫,眼里隱有水霧彌漫,程晏遲的聲音更是柔和:“阿棠,先起來用了晚膳再睡吧?” 睡得有些久了,顧棠華腦子還懵懵的,聽到這話,下意識順著程晏遲的動作坐了起來。 顧棠華揉了揉臉:“我睡了多久?天都黑了?”顧棠華注意到了滿室昏暗。 “可不是嗎,你都不餓的?”程晏遲笑道,有點無奈。 “好困啊……”顧棠華借著程晏遲手上的力下了床。 乞巧和乞燭都不在,程晏遲也懶得叫人,從一邊拿過顧棠華的衣裳幫她穿好,最后摸了摸她散著的長發(fā),問道:“頭發(fā)就這樣吧?!?/br> “嗯?!鳖櫶娜A懶懶的應了一聲。 晚膳早就備好了,就程晏遲和顧棠華兩個人,兩人都不是喜歡鋪張的人,而且先帝才離世沒多久,雖說大楚對皇帝守孝一事頗為寬容,他們也不好大魚大rou。所以只讓御膳房準備了四菜一湯,大多按顧棠華的喜好做的。 顧棠華本來還有點昏昏欲睡,看見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倒是清醒了幾分。 顧棠華口味清淡,嗜甜,喜歡吃素的,所以最開始吃菜的時候還沒什么反應,直到程晏遲盛了一碗濃郁的雞湯放到她面前,剛喝了兩口,顧棠華就猛地頓住了,然后偏頭開始干嘔。 程晏遲立馬站了起來,凳子在地磚上尖利的劃了一聲。 “阿棠!”程晏遲連忙去扶顧棠華,有些焦灼,“怎么回事,湯不新鮮,還是身子不舒服?阿棠?” 顧棠華沒忍住又干嘔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了,乞巧連忙遞上一杯清淡的茶水,顧棠華漱了口,然后就被程晏遲打橫抱起往寢室走。 “莫陵,叫太醫(yī)!” 顧棠華被放到了床上,讓程晏遲用被子裹住了,人才緩了過來。 她拉住程晏遲的手,輕聲道:“我沒事……” 程晏遲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不燙才松了口氣,又說道:“不管有沒有事,太醫(yī)來看看也好……”說罷,他嘆了口氣,“你呀你,也太不省心了,這是要嚇死我嗎?!?/br> 顧棠華也很無奈:“你別擔心了……大概是我睡得太多了,雞湯太油膩,所以才會不舒服的。大不了,我以后少睡點?” 程晏遲笑了:“說得跟我要虐待你似的。”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來的時候忐忑不安得很,畢竟新帝登基第一天就叫太醫(yī)……怎么想怎么不吉利。 尤其是新帝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的目光,太醫(yī)更是抖了抖,然后就看見新帝跟變臉似的,轉(zhuǎn)頭就對皇后笑得溫潤如玉:“讓太醫(yī)探探脈?!?/br> 顧棠華點了頭,雖然她現(xiàn)在并沒有覺得不舒服,不過程晏遲擔心得緊,而且讓太醫(yī)看看也無妨,萬一真有什么事兒呢?這個事兒上不能怕麻煩。 于是太醫(yī)顫顫巍巍的給顧棠華探脈,探清楚的那一瞬他大松了一口氣,旋即站了起來,滿臉笑意的像程晏遲和顧棠華行禮:“娘娘身子并無大礙,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已經(jīng)有孕二月有余了!” 顧棠華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 程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