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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做出來也都是不一樣的。 看旁邊剛剛薛永福插的秧苗,歪歪斜斜的,再看薛元敬插的秧苗,很均勻整齊不說,而且橫豎都在一條直線上。簡直比用直尺畫出來的直線還要直。 這個薛元敬肯定是有強(qiáng)迫癥。 薛嘉月下了這個定論之后,又暗暗的觀察了一下薛元敬是怎么插秧的,然后就彎腰脫鞋。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很舊的布鞋,很臟不說,右腳大拇指那里還有一個洞。可是沒有法子,這是今天早上起來她在她的房間里面找到的唯一一雙鞋了,只能暫且湊合著穿。 目光又看到了旁邊擺放的一雙布鞋。是薛元敬剛剛脫下來放在這里的。 看得出來這雙布鞋也很破舊,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不過卻漿洗的很干凈。而且擺放在這里整整齊齊的不說,連鞋尖仿似都在一條直線上。 薛嘉月: 這個薛元敬真的是潔癖強(qiáng)迫癥啊。 她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后就將褲腳挽到了小腿上面,直起身下田。 田是水田。上面是水,下面是又濕又軟的稀泥。薛嘉月一開始沒有防備,一腳踩下去腳就陷到了稀泥里面,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腳從泥里面拔了出來。 然后她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里面往前走,心里面還覺得有點新奇。 扎成一小捆的綠色秧苗被散亂的拋灑在水里,薛嘉月學(xué)著薛元敬的樣,撈了一小捆秧苗起來,將綁秧苗的那根稻草扯開扔掉,然后分了幾棵秧苗就彎腰往泥水里插。 只是看薛元敬做起來很輕松容易,輪到她這就很難。要么是插的力道太輕,秧苗直接漂浮到了水面上,要么是力道太大,秧苗直接斷了。最后好不容易插好了一棵,那也是東倒西歪的。 薛嘉月心中就有些懊惱。她直起身,回過頭一看,就見薛元敬這時正好插完了手里的秧苗在撈旁邊的一小捆秧苗,目光冷淡的看向她這邊。看到她回身在看他,他就又漠然的低下頭去。 果不其然,原身確實是很不得薛元敬待見。只怕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而且據(jù)剛剛那位周嫂子所說,孫杏花前不久剛將男主的親meimei給賣了,從來都很冷靜自持的男主為這事狠狠的質(zhì)問孫杏花到底將他meimei賣到了哪里去,想要去找回來。然后在孫杏花母女的挑唆下,薛永福用木棍狠狠的打了男主一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按照周嫂子說的:“那孩子也真命大。當(dāng)時看著一張臉白的都沒有人色了,我都以為他挺不下去要去見他那個死鬼娘了,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竟然好好的下床了?!?/br> 不過好像自那之后薛元敬的話就越發(fā)的少了,人看著也越發(fā)的冷漠了起來。 薛嘉月想起室友當(dāng)時興致勃勃的跟她說的男主繼妹的下場,給削成了人棍啊人棍。她腦子里面就只有一個想法,她從現(xiàn)在開始補(bǔ)救和薛元敬之間的關(guān)系還來得及嗎?她可不想被削成人棍啊。 正想得入神,忽然就覺得小腿上微微的刺痛。她就抬起腳看了看,然后整個人就懵了。 就見她細(xì)白的小腿上正趴了一只灰綠色的軟體動物。 這玩意兒,是傳說中的水蛭啊。俗稱就是螞蟥,吸人血的。 薛嘉月從小就怕軟體動物。這會兒猛然的見到一條水蛭趴在她小腿上,她只嚇的猛然的就轉(zhuǎn)過身飛快的往田頭上跑,也顧不上泥水四濺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了。 等到了田頭上,她低頭一看,就見那玩意兒還緊緊的叮在她的小腿上,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她也不敢伸手去拉它下來,想了想,就在旁邊撿了一根樹枝,抖著手用樹枝將它戳了下來。還是很用力才戳下來的,因為這玩意兒實在是叮的太緊了。而且一戳下來,她被叮的小腿那里就開始往下流血。 薛嘉月也不敢去旁邊的小水溝里面洗傷口,她怕水里面還有水蛭。所以就拔了一把草葉子,胡亂的按在傷口那里。等止血了,她回過頭一看,就見剛剛她戳下來的那條水蛭正蠕動著身子往前爬。 這水蛭身子滾圓的,想必剛剛沒少吸她的血。薛嘉月一見,就惡向膽邊生,目光四處一望,看到一塊不算小的石頭,忙走過去撿起來,然后就來砸這條水蛭。 但這玩意兒特難弄死。你就算是把它砸成個幾段,它照樣還是活的。到最后薛嘉月也沒有辦法,只好丟開石頭放棄了。 一抬頭,就看到薛元敬正在看她這邊。而且她還眼尖的在他臉上看到了嘲諷的意味。 想想也是,鄉(xiāng)下的孩子有幾個是怕水蛭的?自己剛剛的那一番作為落在薛元敬的眼里,只怕都要覺得她又作又矯情了。 但薛嘉月已經(jīng)無暇去管薛元敬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了,反正不管怎么說她都再也不愿意下田去插秧了。所以她就站在田頭一棵柳樹的樹蔭下面,目光不躲不避的回望著薛元敬。 對著她的目光薛元敬倒也淡定,依然慢慢的插著自己手里的秧苗。忽然他停下插秧的動作,抬起了右腳。 薛嘉月就見他小腿上也叮了一條灰綠色的水蛭。 她還來不及幸災(zāi)樂禍一番,就見薛元敬先是抬頭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頭,伸手慢條斯理的將那條水蛭從自己小腿上扯了下來,再轉(zhuǎn)身往田頭這里走。 薛嘉月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一幕就見薛元敬撿了一根小樹枝,當(dāng)著她的面,用樹枝慢慢的將水蛭從里到外的翻了個面,然后又撿起她剛剛?cè)釉诘厣系氖^,壓住了水蛭的一頭放在陽光下暴曬。 這樣就能讓水蛭死了。而且想必還是很痛苦的一種死法。會不會有點類似于將不能見光的吸血鬼放在陽光下暴曬,然后頃刻間飛灰湮滅? 做完這些,薛元敬又抬頭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過身重又下田去插秧。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慢條斯理的在做這件堪稱殘忍的事。 而薛嘉月此時只覺得全身冰冷。 薛元敬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做這樣的事。不然他的動作不會那樣的慢,簡直就是慢鏡頭,恨不能讓她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每一個動作。 薛嘉月心里就想著,這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自己的原身偏偏就得罪過這個心狠手辣的人 她覺得就算她現(xiàn)在開始對薛元敬示好也沒有什么用了。這人心狠成這樣,而且對她敵意這樣的大,想要感化他只怕都要難于上青天。 直到薛永福和孫杏花挑著兩擔(dān)秧苗從秧田里回來,薛嘉月還沒有回過神來,依然站在柳蔭下面為自己現(xiàn)在糟糕的處境發(fā)呆。 孫杏花見不得薛嘉月懶。一來是因為薛嘉月剛生下來的時候,她被她那死鬼婆婆摔鍋摔盆的連著大罵了好幾天生了個女兒,沒生一個帶把兒的。孫杏花心中一直受著氣,連帶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