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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現(xiàn)在不走,還能怎么樣呢?等著薛永福醒過來之后知道是薛元敬打了他,到時他會如何的對待薛永福?她以前是聽秀峰村的村民背地里說起過的,以往薛永福喝醉酒的時候沒少打薛元敬和他meimei,甚至連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會打。而且自孫杏花嫁過來之后,他還聽信了孫杏花的話,賣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眼看著孫杏花嗟磨薛元敬而不說半句話,只要孫杏花不離開他就行。這樣的一個父親,你還能指望他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好?只怕都要打死薛元敬的。 “哥哥,”她看著薛元敬的目光就帶了哀求的意思,“你就讓我走吧。我這會兒若不走,等薛永福醒過來之后知道是你打暈的他,他會打死你的。而且等孫杏花回來知道了這件事,只怕她也要打死我的?!?/br> “不會?!毖υ磪s神情十分冷靜的回答著,“他不會打死我。再如何我也是他親生的兒子,以后他還要指望我給他養(yǎng)老送終。至于你娘,她也不會打死你。她還指望著將你賣給她娘家做童養(yǎng)媳。而且我爹他醒過來之后也不會對你如何。據(jù)我所知,他們兩個最近賭錢輸了很大一筆錢,你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就是十兩銀子,他們必然不會舍得真的對你如何?!?/br> 腦中快速的想了一想之后,薛元敬就叫薛嘉月:“你現(xiàn)在去打盆水將臉上的淚痕洗干,再將頭發(fā)梳一梳。然后我送你去韓奶奶家,等傍晚的時候你再回來。至于其他的事,你都交給我?!?/br> 他這是要一個人擔(dān)下所有事的意思啊。薛嘉月自然不肯:“不行,這件事不能由你一個人來擔(dān)。要擔(dān)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擔(dān)?!?/br> “聽我的話?!毖υ吹穆曇舫亮讼氯ィ犐先ズ芡?yán),“你在這里,我反而束手束腳。” 說著,就催促她去洗臉梳頭,然后握著她的手,強(qiáng)行拉著她,送她去韓奶奶家。 等到了韓奶奶家的院門口,薛元敬就催促她進(jìn)院門。見薛嘉月無論如何都不愿進(jìn)去,知道她這是在擔(dān)心他之后,他就信誓旦旦的安撫她:“你放心,我肯定會沒事。而且我答應(yīng)過你,我會帶著你堂堂正正的離開這里。我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算數(shù)?!?/br> 薛嘉月沒有法子,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韓奶奶家的院子走去。不過站在院門口外面的時候,她還是轉(zhuǎn)過身看著薛元敬不說話。 薛元敬依然站在原處,這會兒就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進(jìn)去。然后等看到薛嘉月進(jìn)了院門,韓奶奶在屋里看到她也轉(zhuǎn)身走了出來時,他才轉(zhuǎn)過身往回走。 薛嘉月轉(zhuǎn)頭看著他。少年背影清瘦孤絕,但又挺的筆直,就如同山中的一株青竹一般,任憑有再大的風(fēng)雪也壓不倒。 薛嘉月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忍不住,眼眶開始發(fā)熱起來,眼淚水也流了下來。 韓奶奶是知道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德行的。而且她也知道孫杏花對薛嘉月打罵是常有的事,這會兒一見薛嘉月進(jìn)屋就哭,而且左邊臉頰上五根鮮明的手指印還在,她就問道:“他們又打你了?” 薛嘉月哭的說不出話來,手捂著嘴點了點頭,眼淚水沿著她削瘦的臉頰滾滾而下。 “真是作孽哦?!表n奶奶輕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一點人性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后會是個怎么樣的死法?!?/br> 說著,就轉(zhuǎn)身去倒了一盆熱水,絞了一塊溫?zé)岬氖纸磉^來給薛嘉月敷臉。又溫聲的安慰她:“好孩子,別哭了。等你大了,有能力了,就和你哥哥離開這里。這里你們兄妹兩個是待不下去了?!?/br> 薛嘉月依然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流著眼淚點頭。而且她心中也一直在擔(dān)心薛元敬,不知道他這會兒如何了。等薛永福醒來之后會怎么對他? 好不容易的挨到了傍晚的時候,薛嘉月這才跟韓奶奶作辭回家。 一路上她的一顆心都是高高的提著的。 一方面她想要腳步走快一些,趕緊回去看看薛元敬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但一方面她又害怕回去就見到薛元敬被薛永福毒打的樣子,她就不敢走快,只想永遠(yuǎn)都走不到家才好。 但是秀峰村統(tǒng)共就這么大,漸漸的,她住了大半年的那所屋子還是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中。 她腳步停頓了一下,最后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捏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后,她加快腳步往前走。 不管前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暴風(fēng)驟雨,現(xiàn)在她也要去面對。人生除死無大事,如果她現(xiàn)在連死都不怕了,這天下間還有什么事是能讓她覺得恐懼的? 第47章 開始下手 薛嘉月這會兒心中頗有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悲壯感。不過等到她大步的走進(jìn)自家的院門之后, 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院子里面背對著她, 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在翻來覆去的看。 她想了想,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然后探頭一望, 就見他手里拿的正是大門后面那兩條斷了的門栓。且看他的樣子,正在想著怎么將這兩條門栓給修好。 黃昏淺淡的余暉落在他身上,將少年削瘦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薛嘉月:...... 她心中設(shè)想了千萬種薛元敬這會兒的慘狀, 但是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會這樣平靜的坐在這里修門栓。 薛嘉月楞了好一會兒,然后才開口小聲試探的叫著:“哥哥?” 薛元敬聞聲回頭。薛嘉月趕忙目光上下左右的細(xì)細(xì)打量他, 就見少年面上看著好好的,并沒有絲毫的異狀。而且看到她的時候, 他面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微笑來:“你回來了?” 好像今天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先前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悲憤蒼涼的在一起商議以后的出路,他也沒有親自送她去韓奶奶家去避禍,決定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下所有事時的孤勇表情一樣。 但薛嘉月還是不相信會一點事都沒有發(fā)生。薛永福會那樣輕易的就放過薛元敬?但現(xiàn)在薛元敬明明看著又是好好的,這該怎么解釋? 電光火石間,薛嘉月腦中忽然起了個很不好的念頭。 難道薛元敬已經(jīng)將薛永福...... 說實話, 雖然薛永福是薛元敬的生父不錯, 但薛嘉月覺得他也不是做不出那樣的事來。畢竟在她室友原來的設(shè)定里, 等薛元敬做了閣老后,非但是孫杏花,薛永福也沒有落到什么好下場。只是這段時間薛元敬實在對她太好,教她將這些設(shè)定都給忘了而已。 想到這里, 薛嘉月只覺心中一跳,趕忙的就拔腿往屋子里面跑。 一進(jìn)屋,就見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屋門上面落著一把銅鎖,就如同以前每次孫杏花出門時的那樣。而且她又看了其他各間屋,并沒有什么異狀。 薛嘉月心中狐疑,轉(zhuǎn)過身往門外走,問薛元敬:“哥哥,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