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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暗自高興。不過面上還要叫薛老三:“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小心別叫人看出什么來。再有,記著,晚上早點來,到時也千萬不要說話?!?/br> 薛老三聽了,只高興的一張嘴都咧了開來:“二丫妹子,今晚等著三哥。三哥到時好好的疼你啊?!?/br> 說著,一直笑著出門去了。 不過走出院門沒幾步路,迎面就碰到薛元敬回來。薛老三當即就如同被人給緊緊的扼住了脖子一樣,再也笑不出聲來了。忙脖子一縮,看也不敢看薛元敬,低著頭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薛元敬是看到薛老三從自家院門里面走出來的,他擔心薛嘉月,忙快步的走回來。然后他一眼就看到薛嘉月正手里拿著大高笤帚在掃院子。 “月兒。”薛元敬就叫薛嘉月。 薛元敬雖然一早就給薛嘉月取了大名,但以前薛永福和孫杏花還在的時候,當著他們的面他也只能叫薛嘉月為二丫,但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跟前的時候他就會叫薛嘉月為月兒。 薛嘉月聞聲回頭,一見是薛元敬,她丟下手里的笤帚就迎了過來,笑著叫他:“哥哥,你回來了?” 薛元敬點了點頭,又指著門外薛老三的背影,沉聲的問道:“他剛才過來做什么?有沒有欺負你?” 上次薛永福將薛嘉月壓在身下撕扯衣服的場景他記憶猶新。他心中也發(fā)過誓,再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而薛老三對薛嘉月的心思他是很明白的。現(xiàn)在猛然看到薛老三從他家院子里出來,想到薛嘉月剛剛是一個人在家,他止不住的就怒火中燒。 這樣齷齪的人,上次就不該只讓他摔到臭水溝里。就該直接讓他頭摔到大石頭上,碰個頭破血流,甚至當場斃命才好。 薛嘉月見他面容冷峻,神情凜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刻她仿似從他犀利如刀鋒一樣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種濃烈的殺意。 薛嘉月嚇了一跳,忙上前來拉薛元敬的手,說道:“沒有,哥哥,他沒有欺負我?!?/br> 薛元敬見她面上失色,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嚇到她了,忙垂下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再抬起眼的時候他目光看著平靜了不少。 “那他剛剛過來做什么?又對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一個字不落的全都告訴我。” 薛嘉月不想告訴薛元敬剛剛的事,擔心若薛元敬知道了背地里會去找薛老三的麻煩。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她并不想這當會還惹出什么事來,更不想薛元敬總是為她的事煩心。 于是她就想要扯個謊帶過去。不過她才剛開口叫得一聲哥哥,就聽到薛元敬涼涼的聲音:“月兒,你知道的,你若撒謊必然逃脫不過我的雙眼。” 薛嘉月看著他清俊的臉,心中知道這是事實。薛元敬確實是個極聰明的人。 于是輕嘆了一口氣之后,薛嘉月就將剛剛薛老三說的那些話全都說了。 一邊說,她還一邊注意到薛元敬的目光漸漸的沉了下來。到最后,他目光簡直就跟剛出鞘的刀子一樣,帶著鋒利的光芒,讓她看了都要覺得心跳加速。 她絲毫不懷疑,薛元敬此刻心中只怕是恨不得弄死薛老三的,只怕也恨不得想弄死她。她竟然敢約薛老三半夜私會! 薛嘉月就忙又去拉住了薛元敬的手:“哥哥,你聽我說,我約了薛老三今兒晚上去趙寡婦家的柴房見面是有原因的。” 她就將前幾天她看到的事,聽到的話細細的告訴了薛元敬:“......趙寡婦因為她娘前幾天過來,一直歇在她家的緣故,她和村長幽會的時候就不方便。兩個人就約下了每隔一日村長翻墻過來到她家院子里的柴房來等她。我先前算了算,今兒晚上村長就該過來的。而村長因為家里晚飯吃的晚,他又要等自家老婆睡著了才能偷偷的出門,所以每夜來的都晚。趙寡婦每晚要跟她娘說話,又要哄她兒子睡覺,且這么長時間了她也知道村長每次大約什么時辰過來,所以她去柴房更晚。但我剛剛特意的讓薛老三要早點去柴房里面等著,還叫他看到有人進去也不要出聲。到時直接讓他惹怒了村長,借著村長的手來教訓他,豈不是好?而且村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等這件事鬧開來,村長臉上也不好看,豈不是一箭雙雕?” 薛元敬不說話,只目光情緒不明的看著薛嘉月。 一方面驚訝于她竟然能想出這樣一箭雙雕的法子來,二來則是,“村長和趙寡婦說的話,你到底聽到了多少?” 薛嘉月抬起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左胳膊,左顧右盼的:“啊,這個,其實也沒有多少。只不過有時候晚上我睡不著出來走一走,一不小心就聽到了那些。” 當然,更勁爆一點的話她也聽到過,不過那些話就不適合對薛元敬講了。 好在薛元敬也沒有繼續(xù)再問這件事,只輕咬了牙,慢慢的說道:“便宜他了?!?/br>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薛老三。也不知道薛元敬覺得薛老三該落個什么樣的下場才算沒有便宜他呢? 不過薛嘉月很識趣的沒有問下去,而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房子的事哥哥你談的怎么樣了?那戶人家肯買?他打算出多少錢?”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里面走。身后院角的桃花樹枝條上已經(jīng)打了很多棗核大小的花骨朵,頂端微微粉色。只待天氣再暖和些,到時定然會滿樹繁花。 入夜之后,天邊一彎上弦月,凄凄清清的掛在幽藍色的天幕中。 薛老三自白日得了薛嘉月的那番話,回去之后就只覺心里如同住了一只小貓,不時的就會伸爪子出來撓他一般,只撓的他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就能天黑。 好不容易的盼到天黑了,他胡亂吃過了夜飯,看到周邊亮燈的人家相繼熄了燈,忙不迭的趁著夜色掩映,就往趙寡婦家這里跑過來。 就見趙寡婦家的三間正屋一片漆黑,側耳細聽一番,屋里也是毫無動靜,想必都已睡了。薛老三這才手攀著黃泥筑成的院墻,輕手輕腳的往上爬。 所幸墻不高,就算薛老三個頭不高,但努下力也爬過去了。 等雙腳落地,薛老三就貓著腰,一溜煙的往旁邊的柴房走。 柴房果然是沒有上鎖的,只虛掩著。薛老三就小心的推開門,往里面瞄了一眼,借著空中微弱的星月光,能勉強看清楚里面堆放了許多的稻草和木柴。 他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然后輕輕的關上門,在一捆稻草上面坐了,側耳細聽門外的動靜。 夜晚的山村總是很安靜的。偶爾會有幾聲狗叫聲,偶爾山中也會有幾聲凄厲的夜梟聲傳來。再來就是夜風吹過,卷著樹梢和屋頂?shù)静莅l(fā)出的聲音了。 但是總沒有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 薛老三等了好長一會兒時間仍然不見薛嘉月,心中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