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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采了一大包的桂花,薛嘉月笑著承諾小嬋和虎子,說等糖桂花做好了,就請他們兩個吃糖桂花餡的湯圓,小嬋和虎子就歡呼著回家告訴馮嫂子去了。薛嘉月則是拿著采好的桂花回去,然后端了小竹椅坐在門口,低頭認真的挑出桂花花瓣里的雜質。挑好了,就放到鹽水里去浸泡。 等薛元敬放學回來的時候,就見薛嘉月正半蹲著身子從盆里往外撈桂花花瓣,然后仔細的攤平在竹匾上。 “你在做什么?”薛元敬一面放下手里的書,一面問她,“怎么今兒你倒沒有繡東西?” 薛嘉月抬頭見是他,就笑著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我在做糖桂花,哥哥你快來?!?/br> 薛元敬走過去,薛嘉月已經將桂花花瓣都撈到竹匾里攤平放好了,正要起身站起來。 不過她剛剛蹲的時候有些長了,右腳發(fā)麻了都不自知。這會兒她猛然的起身站起來,腳下就使不上力,整個人往前就撲了下去。 薛元敬急忙伸手扶住了她,一面語帶著責備的說她:“你都這樣的大了,做事怎么還這樣毛毛躁躁的?若我不在這里,你豈不是要摔倒了?” 薛嘉月順勢攀著他的胳膊,仰著頭對他笑的狡黠:“若哥哥不在我身邊,我做事自然會小心些,但若哥哥在我身邊,我做事毛躁些又有什么關系?左右我知道哥哥你肯定會護著我的。是不是啊哥哥?” 薛元敬低頭看她。 她笑的眉眼彎彎,笑容十分的明亮。她手上還有桂花殘留的香味。這香味經由鼻端,仿似一徑到了他心里一般,無端的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她的笑容和這清幽的桂花香味里了,心尖上都有些酥麻了。 其實自打薛嘉月拜了周阿姑為師,跟她學刺繡之后,這些時候薛嘉月便醉心于此,平日見著他的時候都沒有什么時間來跟他說話。如今兒這般的撒嬌,他已經有許多時候都沒有看到過了。 “這些日子我見你心里只有你師父和刺繡,”薛元敬目光看著她,聲音幽幽的說著,頗有幾分深閨怨婦似的抱怨和不滿,“難為你還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一直待在你身邊?!?/br> 薛嘉月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沉迷于刺繡,冷落了薛元敬,這會兒又聽到他說的這話,她就嘻嘻的笑著,手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是我不好。等糖桂花做好了,我給你做糖桂花餡的湯圓吃,好不好?哥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成不成?” 薛元敬就算心中再有天大的不滿,可這會兒聽著她的嬌聲軟語,看著她面上的盈盈笑意,如何還氣的起來?也只能無奈的伸手輕捏了捏她的面頰,說道:“好,那我就等著吃你做的糖桂花湯圓?!?/br> 薛嘉月忙不迭的笑著點頭。而且為表誠意,她吃完晚飯后沒有再去思索新花樣或是刺繡,而是坐在薛元敬的屋里跟他說話。 今夜一庭好月色,照滿紙窗。偶有夜風拂過,帶來桂花的清幽香氣。 薛元敬忽然就想起下午他回來,薛嘉月攀著他手臂時她身上傳來的桂花香氣,不由的就轉過頭去看她。 就見她正垂眼在看他昨日寫的一篇字,面上極認真的樣子。 書案上放了一只白瓷蓮花足燭臺。這還是薛嘉月為方便他夜間看書,所以特地去買來的。現(xiàn)在這燭臺上點了一支紅燭,燭光下看她,只覺她顏面如玉,明珠生暈一般,竟是嬌美不可方物。 平日兩個人都忙,他都很久沒有仔細的看過她了。而這會兒仔細一打量,就驚覺當初的小姑娘已經悄然的長成一個小少女了。 十二歲的小少女,容貌已然如此出色,再過得幾年,不曉得她的容貌該會如何的讓人心動。到時她的夫婿他可要好好的替她把把關了。 想起挑夫婿的這事,薛元敬忽然就想起前幾日他有個同窗紅著臉悄悄的問他薛嘉月可有許配人家的話來。 第78章 擊鞠大賽 薛元敬想起前些日子他一位同窗紅著臉問他薛嘉月是否許配了人家的事來, 他就只覺得心里一陣不舒服。 因為薛嘉月有的時候去市集買東西, 若見時辰還早, 她便會去書院門口等他放學,然后兩個人一塊回家, 所以他的那些同窗很有些都見過她。而問他這話的那個同窗雖然沒有明說, 但薛元敬也知道他這是歡喜薛嘉月,想要求娶她的意思。不過當時就被他以薛嘉月現(xiàn)在年紀還小的話給繞過去了。 其實是他心里不大看得上他那位同窗,總覺得他配不上薛嘉月。他總是要給薛嘉月好好把關, 給她找一個世上最好的夫婿的。 頓了頓,他又想起一件事來, 就對薛嘉月說道:“過幾日各書院之間的擊鞠大賽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 擊鞠, 其實就是打馬球。薛嘉月知道平陽府里的這些書院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擊鞠大賽。一來是因為這個時代流行擊鞠。王公貴族都好的, 民間自然也跟著好了起來。二來,哪個書院都不想只教出些整日只知道讀書的病弱書呆子來,身體也要好的。德智體美勞都要全面發(fā)展嘛。三來,借著擊鞠大賽也可以聯(lián)絡聯(lián)絡書院之間的感情。再者,也可以利用這每年一次的擊鞠大賽搞點額外創(chuàng)收, 補貼補貼學院的收入。 能考中書院, 特別是托月書院和太初學院的學子都是大好的有為少年, 那些有待字閨中少女的人家哪一個不想要給自家的女兒挑個好夫婿?不過書院里的學子眾多,平日沒得比較,還不得趁著這次擊鞠大賽的機會好好的相看一番?。慷嗫?,不得要買票進場觀看?。克云眱r雖然不算便宜, 但每年每一場比賽的票都會脫銷。特別是到最后一場決勝負的比賽,那即便票價多貴也都會被哄搶一空的。 薛嘉月有些心疼票價,于是她就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去看了?!?/br> 薛元敬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今年我也會參加擊鞠大賽?!?/br> 他本身不是個很喜歡熱鬧場合的人,所以前兩年的擊鞠大賽他都沒有參加,但今年卻不過掌院和夫子的勸說,最后還是同意參加了。 “真的?”薛嘉月聞言立時就說道,“那但凡有哥哥你的比賽,我一定會去看。” 既然薛元敬要比賽,那她肯定要去支持的。哪怕在旁邊給他遞遞水都好。 薛元敬聽了,唇角就浮現(xiàn)了一絲淺淡的笑意出來。 他比賽的時候也是想要薛嘉月在旁邊看著的。 隨后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薛嘉月就回了自己的屋,兩個人各自歇息了。 次日薛元敬回來的時候就給了薛嘉月一張票,是過兩日他會參加的第一場比賽。薛嘉月伸手接過來,等過了兩日,她就清早起來,同薛元敬一起去賽場。 賽場聽說就是平陽府首富譚家友情提供的一處郊外別院。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