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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看肩膀,上藥什么的,在現(xiàn)在這個民風(fēng)不算很開放的朝代,總歸還是要避點嫌的吧。 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后她還是起身從椅中站起來,走過去敲薛元敬的門。一邊敲還一邊叫:“哥哥?哥哥?” 里面沒有應(yīng)答。不過這難不倒薛嘉月。以前薛元敬對她那樣的冷漠,可到最后不還是被她給攻略下來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知道薛元敬心中是很關(guān)心她的。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之所以會有恃無恐,無非是知道那個人會無限的包容自己而已。但是很可惜,現(xiàn)在薛嘉月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她在薛元敬面前其實是很肆無忌憚的,而在其他人面前她其實是客套的,說出來的話也都是出于這樣或那樣的考慮,獨有在薛元敬面前她從來不用考慮任何事,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 無他,其實只不過是信任和依賴這四個字而已。 就譬如現(xiàn)在,薛嘉月見薛元敬不開門,她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隨后她就放低聲音,哎喲了一聲,又甚為可憐的說道:“哥哥,我肩膀好痛。” 就見面前的門立時就開了,薛元敬站在門口,垂眼看她。 不過薛元敬一眼就看出來薛嘉月剛剛是在撒謊。因為她一雙點漆似的黑眸中分明帶著笑意。而且那笑意看著也是狡黠的,jian計得逞的小狐貍一般。 薛元敬暗暗的咬牙。 每次都被她這樣的給哄騙了。可偏偏即便每次知道她是在哄騙他,他依然還是忍不住的會擔(dān)心她。 “肩膀真的痛的那樣厲害?” 薛元敬一張俊臉看著還是緊繃的,語聲聽起來也還是冷的,不過薛嘉月知道,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軟化了。 若沒有軟化,他會聽了她那句話就立時過來開門? 她就傾身過去,伸手想要挽他的胳膊,不過卻被薛元敬冷著臉給甩開了。 “剛剛你不是說我們不是親兄妹,要避嫌?連我想要看你肩膀傷的重不重你都千方百計的不讓我看,如何現(xiàn)在你又要主動的來挽我了?你現(xiàn)在就不要同我避嫌了?” 這話聽著可真是別扭啊。也委屈的很。 但薛嘉月有恃無恐著呢。伸出的手被薛元敬給甩開了,她索性也不伸手了,只扁了扁嘴,面上做了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出來:“哥哥,你這是在罵我?” 又揚了揚自己的右胳膊,委委屈屈的說道:“哥哥,你弄痛我了。” 薛元敬不說話,目光死死的看著她。薛嘉月也不說話,泫然欲泣的回望著他。 片刻之后,就見薛元敬忽然伸手,在她瑩潤嬌嫩的臉頰上輕輕的擰了一下,繼而是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沒有法子,雖然明知道她這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給他看的,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來不理她。 “弄痛哪里了?”薛元敬一張俊臉依然板著,但語氣卻忍不住的流露出關(guān)心的意思來,“讓我看看。” 薛嘉月抿唇笑了起來。然后她伸手快速的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笑的一臉狡黠的看他:“哥哥,你看,這下我挽到你的胳膊了吧?看你再往哪里躲?!?/br> 其實依著薛元敬現(xiàn)如今的身手,若他真不想薛嘉月挽到他的胳膊她如何還能挽到?不過是有心相讓罷了。 薛嘉月心中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她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xù)的打趣薛元敬,轉(zhuǎn)而說道:“哥哥,我剛剛說的那番話其實并沒有要同你生分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我哥哥。只是,只是我現(xiàn)在畢竟大了,會害羞的。而且,我這些日子也確實在想你meimei的事,我是真心的想要將她找回來的。她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br> 她面上看起來很真誠,想必這些話她確實不是在哄騙他。 薛元敬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就說道:“往后若是有什么事你覺得害羞了,可以直接對我說,我們之間何必要這樣的生分?這次是你肩上受傷了,還是我的錯,你自己手勁小,上藥又揉不開,我給你上藥你有什么好害羞的?難道在這世上我不是你最親密的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世上最親密的人其實應(yīng)該是夫妻,只有夫妻之間才會坦誠相見。那往后等薛嘉月嫁人了,若再有這樣的事,是不是她就不會在她夫君面前害羞了?甚至他們之間還會做更親密的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薛元敬忽然就覺得胸中氣血翻涌,雙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心中竟然有了一種忌恨的感覺。 忌恨薛嘉月未來的夫君,因為她對她未來的夫君會比對他更親密。僅僅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薛嘉月總歸是要嫁人的。她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的吧? 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薛元敬才將心中這股子無來由的忌恨給勉強的壓制了下去。不過他面色還是陰沉著的,雙眸也依然還是帶著躁動和暴虐的。 他不想讓薛嘉月看到他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就垂下眼眸,目光看著薛嘉月長裙上的斕邊。 斕邊上繡了牡丹卷草紋,是薛嘉月自己繡的。她這大半年跟著周阿姑學(xué)刺繡,繡工越發(fā)的好了,這花紋繡的舒展流暢,飽滿華麗,也極有生氣。 就跟她的人一樣,也是時時刻刻都很有生氣的。 耳中聽到薛嘉月在說話:“哥哥,你現(xiàn)在自然是我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你放心,往后若我有什么事,肯定會都對你說的?!?/br> 薛元敬聽了,心中越發(fā)的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現(xiàn)在他是她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那往后等她有了夫君呢?到時只怕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肯定要往后挪的。而且什么事都會對他說這句話,他心中也明白薛嘉月其實是在哄他。至少有關(guān)她真實身份的事她就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半個字。不過他也不介意就是了。哪管她以前高貴如公主也好,窮困如乞丐也好,甚至哪怕她都算不得是人,是妖精鬼怪也好,在他心里都是一樣的,他都惜之如珍寶。自然,往后他也要找一個同樣惜她如珍寶的人,他才會放心的將她嫁出去。 直至將心里所有忽然而起的這些情緒完全的斂了下去,薛元敬才抬眼看薛嘉月。燭光下看來,他又是那個溫和淡然的天之驕子了,仿似剛剛那個滿心忌恨暴戾之氣的人壓根就不是他一樣。 抬手輕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對她剛剛說的那句話的贊同。頓了頓,他就說道:“我meimei的事,其實自從兩年前我入書院就讀之后我就四處找人打聽過,也曾托過經(jīng)常去外地的人尋找。但當(dāng)時買走她的人我也沒有見過。他叫什么,家住在哪里,長的什么樣我都無從知曉,而我meimei那個時候還不到四歲,想必也是什么事都不記得的。人海茫茫,這樣的找尋一個人,難于大海撈針。這兩年總是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