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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事來,心里就想著若她再推拒,只怕薛元敬心里又要以為她這是在同他生分。而且她既然都將薛元敬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來看待,怎么不能讓他看了?再說也只是肩膀而已,又不是胸前,她要矯個什么情? 于是她索性就大大方方的點頭:“好啊。那哥哥你幫我看看?!?/br> 薛元敬原以為她還會先推拒一番,心中已經(jīng)打疊好了許多哄她同意的話,但沒想到她現(xiàn)在竟然會答應的這樣干脆,他反倒微怔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轉(zhuǎn)身走過去掩上屋門。然后他一回頭,就看到薛嘉月已經(jīng)坐在椅中了,正目光清澈如水的望著他,仿似在等他去看她右肩上的傷勢。 薛元敬目光看著她,不知為何,反倒覺得心跳如擂鼓了。也沒來由的就緊張起來,手心里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頓了頓,他才抬腳朝薛嘉月走過去。等走到了她跟前,他只覺胸腔里的一顆心越發(fā)的砰砰亂跳起來,來雙手都有些發(fā)顫起來。 不過面上還是勉強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淡然,伸手落在了薛嘉月的衣襟上。 第88章 堅定決心 薛嘉月現(xiàn)在心中就一個感覺:剛剛她怎么不自己主動把衣領拉開, 將右肩露出來呢? 明明薛元敬只是要看她右肩上的傷而已, 若她大大方方的將衣領拉開, 將右肩露出來給他看,大家彼此多自然?可這會兒, 她坐著, 他站著,身高帶來的無形壓迫感讓她覺得心跳加快。他修長勻稱的手指落在她衣領上,遲疑著一時沒有拉開, 落在她眼中,更是讓她覺得無端的就害起羞來, 也無端的就緊張起來。 原本只是拉低衣領,看下右肩上的傷而已, 多簡單的一件事?可現(xiàn)在怎么搞的就像要將她身上的衣裳全都脫下來給他看一樣呢? 薛嘉月就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 目光看著旁邊自己屋門上貼的那張大紅綿紙上寫的福字。 是薛元敬寫的。用筆圓潤,氣韻秀健,她覺得比太初書院院門上掛著的那塊匾額上的德育天下四個字寫的要好。 心中正想著這件事,忽然就覺右肩一涼。是薛元敬將她的衣領拉低了,正在查看她右肩上的傷如何。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還是有五根清晰的青紫色手指印的, 不過比昨兒晚上看著要淡了許多。 薛元敬見了, 心中就放下心來。但還是問她:“昨日買的藥膏子在哪里?” 薛嘉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就放在我屋里床前的小桌子上?!?/br> 薛元敬聽了, 就同她說道:“你這右肩上的傷雖然好了一些,但昨日那位大夫說過,這藥膏子是一定要擦夠三天,這樣才能將你肩上的淤血都散盡, 不會落下傷。你現(xiàn)在先不要拉上衣領,我去拿了藥膏子來給你擦藥?!?/br> 薛嘉月哦了一聲,看著他轉(zhuǎn)身進她的屋,很快的就手中拿了一只白瓷瓶子出來。 那藥膏子里也不知道加了些什么藥材,聞著有些辛辣味,而且擦在肩膀上被揉開的時候也是火辣辣的痛。 薛嘉月只能強忍著。不過等到擦完藥了,她就覺得右肩那里較剛剛舒服了很多,右臂抬起來的時候也不覺得右肩那里有拉扯似的疼痛了。 她就抬手將衣領拉上,笑著對薛元敬道謝:“謝謝哥哥?!?/br> 薛元敬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從她的右肩那里移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他將手里的藥膏子放在桌上,轉(zhuǎn)過身就去外面打水洗手。 不過即便洗過手,將手上殘留的藥膏子洗去了,可仿似依然沒有洗掉手掌心上那點細膩柔滑的觸感。 薛元敬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目光不由的就暗了暗。又想起剛剛薛嘉月衣領半開,露出來的一截香肩瑩白若玉,他胸腔里的一顆心便無端的覺得有些躁動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出了好一會兒的神之后,薛元敬才轉(zhuǎn)身回屋。 一進去,就看到薛嘉月正拿了裝菜的柳條籃子,看看今晚要燒什么菜。 薛元敬就走過去,站在她身后看著。 籃子里還是昨兒她買的菜,沒有什么葷腥,都是素的。 薛元敬皺了皺眉,問她:“怎么總是買這些素菜?你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是該多吃些好的?!?/br> 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近傍晚的時候了,賣菜的人都回去了,即便他現(xiàn)在想要去給她買點好菜回來也是不行的。無奈只得伸手從她手中拿過籃子來,問她:“今晚你想吃什么菜?” 但籃子里面就只有一些扁豆和青菜,還有兩條絲瓜,問了其實也是白問。 薛嘉月原本想要去燒晚飯的,但被薛元敬說她右肩還沒好全,讓她歇著,由他去燒晚飯。 好在家里還有兩只雞蛋,最后薛元敬就做了個絲瓜炒蛋,再清炒了一盤扁豆絲。等做好了,就拿到堂屋的桌上,同薛嘉月一起吃飯。 剛剛薛元敬在做飯的時候,薛嘉月也是在旁邊幫忙的。一邊幫忙的時候她就一邊在想著剛剛和馮嫂子說的話。 馮嫂子在成衣鋪子里做了好幾年了,算得上是個內(nèi)行人,問她一些有關的事情肯定是沒有錯的。 她主要問了馮嫂子有關平陽府里的衣裙樣式的一些事,就得知本朝的開國皇帝出身貧窮,建國的時候又到處百廢待興,所以他上位之后崇尚節(jié)儉,衣飾一改前朝的繁復華麗,變得質(zhì)樸簡潔起來。而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民間的服飾自然也漸漸的向質(zhì)樸簡潔靠攏。這些年也一直都是如此。不過經(jīng)過了幾代皇帝的努力,關心農(nóng)桑,輕徭薄賦,又鼓勵民間經(jīng)商,所以現(xiàn)在百姓富裕,民間的財富也逐漸的增多了起來。 一開始在連吃飽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大家自然不會特別的去關心自己穿的怎么樣,但現(xiàn)在既然大家的條件都好了,對于穿著方面自然就會開始上心了。特別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早就不滿足于衣裙樣式還如同以前那樣的質(zhì)樸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平陽府里綢緞鋪子很多,而且生意也很好的原因。 得知這個重要的訊息之后,也就越發(fā)的堅定起薛嘉月要開個成衣鋪子的想法了。 不謙虛的說,她對歷朝歷代的漢服都是有過研究的,想要什么樣的樣式她不能畫出來?還能畫一些改良過的。而只要她能畫出來,就能叫人按照設計稿來做。至于衣裙的色彩搭配,還有花樣上面,這半年多周阿姑教了她許多。簡直就是萬事俱備,只欠盤個鋪子打開門做生意了。 不過這樣的大事肯定要和薛元敬商量商量。其實昨兒她原本就想說,可后來被肩膀痛還有找尋他親meimei的事給弄忘了,現(xiàn)在也是時候該提一提了。 于是等薛元敬洗好碗筷回屋的時候,薛嘉月就叫住他:“哥哥,你過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薛元敬正拿了一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