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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薛嘉月還是頭一個敢這樣同他頂嘴的人,但他竟然覺得很有趣......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現(xiàn)在請你離開。”薛嘉月一張俏臉冷著,語氣很不好,但她覺得她沒說滾就已經(jīng)是她涵養(yǎng)好了。 隨后目光又看到桌上放著的那張票,薛嘉月就又涼涼的加了一句,“連帶你的那張票,一并拿走?!?/br> 說完,她就拿著剛挑出來的幾樣菜在手里,出門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洗菜。 譚宏逸見她真的生氣了,就想要同她說幾句軟話。不過從來都是別人哄他,他何曾哄過任何人?明明張開了口,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軟話,最后也只得去拿了桌上的那張票往門外走。 薛嘉月正在水井旁提水洗菜,隔壁馮嫂子家的小嬋也在洗菜。兩個人就一邊說著話,一邊各自忙自己的事。 與對他的冷淡不同,薛嘉月同小嬋在一起卻是說也有,笑也有。傍晚暖橙色的日照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鮮活明朗。 譚宏逸看著這樣的薛嘉月,不知怎么,忽然就覺得心中似是被一只貓爪子,還得是沾了蜜的貓爪子給輕輕軟軟的撓了一下,心湖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竟然有些不想走了,只想站在這里,僅僅只是這樣看著薛嘉月也是好的。 還是薛嘉月見他遲遲沒有走,就回頭看他,問著:“你怎么還不走?” 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譚宏逸這會兒哪里還有剛剛的囂張跋扈?聽薛嘉月這樣一呵斥,只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甚至兩邊耳尖處都覺得guntang了起來。 他拿著票的手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一顆心也跳如擂鼓。不過最后他還是鼓起勇氣,拿著票走過去,問薛嘉月:“決賽你真的不想看?我聽說決賽的票是很不好買的,這個位置我也是特地的叫人留下來,不要拿出去賣。你若現(xiàn)在不要,稍后你想買也買不到?!?/br> 他的原意其實是想要薛嘉月收下這張票,但總歸還是自小被人捧慣了,就算心中明明再如何的軟和,可口中也說不出軟和的話來,反倒還要教人聽了不高興。 薛嘉月這會兒就挺不高興的,因為譚宏逸這番話在她聽來明明就是炫耀的意思。 當(dāng)下她一張臉完全的撂了下來:“任憑你這張票的位置再好我也不收。不過你放心,我哥哥已經(jīng)給我買了決賽的票,雖然位置可能不好,但想必不會妨礙那日看你如何輸?!?/br> 第96章 街頭對峙 譚宏逸心中就有些懊悔起來。 總歸還是他不會說話的緣故。明明是一片好心, 可最后總是會惹得薛嘉月誤會他的意思, 以為他是在炫耀。待要同她說幾句軟和話, 只是從小都是別人哄他,他如何會哄人?張了張嘴總不曉得到底該說些什么。最后見著薛嘉月一臉怒容的樣子, 他也只得轉(zhuǎn)過身, 一臉怏怏的往外走。 不過等他走到外面的那條大街上,就看到有一個人正迎面走過來。 彼時夕陽余暉,將那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橙色的日照也模糊了他的相貌, 不過譚宏逸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薛元敬。 如同斗雞入場見到對手一般,譚宏逸一下子就炸起了全身的毛, 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薛元敬這時也認(rèn)出了他來。不過相比較他這樣隨時會進(jìn)攻的姿態(tài)而言,薛元敬則只是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然后就繼續(xù)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仿似壓根就不認(rèn)識他一般。 眼看就要越過他走過去了,譚宏逸心中不甘。就如同是自己氣勢洶洶的給人下了一封戰(zhàn)書,但對方卻甚至連戰(zhàn)書都沒有打開看一眼,只順手就扔到了一旁的火堆里去。 完全就是對他的忽視。 這會兒譚宏逸就很想要挑起薛元敬對他的重視,于是他忽然開口:“我剛剛?cè)フ疫^你meimei?!?/br> 雖然這兩年他在托月書院, 薛元敬在太初書院, 兩個人面上看著并沒有任何交集, 但譚宏逸平生第一次栽的跟頭就在薛元敬這里,他如何會不上心?是時時打聽薛元敬近況的,所以他知道薛元敬很在乎薛嘉月這個meimei。甚至聽說太初書院里現(xiàn)在就有這樣的一則故事,薛師兄對他的那個meimei看的極重, 眼光也極高。上次聶鴻濤在路邊同他meimei搭訕,薛師兄就沒給他好臉。還有賈志澤,本地鎮(zhèn)撫家的少爺,說要求娶他的meimei,被他給嚇的當(dāng)場險些兒就失禁了。這樣的人家他都看不上,他還能看得上誰?反正往后薛師兄的meimei還是少招惹為妙,不然薛師兄看著外表清雅的一個人,指不定就將你當(dāng)成筆管給捏的粉碎了呢。 而果然,譚宏逸這句話一說完,就見薛元敬立時停下腳步。隨后待他回過頭來,就見他面上一貫冷淡漠然,仿似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不見了,轉(zhuǎn)而眉宇凜冽,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你去找她做什么?” 譚宏逸有心想要挑起他的怒火,就偏偏不答,只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Φ溃骸澳悴??!?/br> 就見薛元敬面色瞬間冷了下來,身上滿是黑云壓城的緊迫逼人感:“不論你以前對她抱有什么心思,但往后你最好都不要去接近她,若不然......” 一語未了,就被譚宏逸毫不畏懼的給接了過去:“若不然你想怎樣?將我當(dāng)成那支筆管給捏的粉碎?我可不是賈志澤,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嚇唬得了的?!?/br> 話音剛落,他就見薛元敬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慢慢的攥成了拳頭。且看他眼中,真的是殺氣頓現(xiàn)了。 但這正中譚宏逸下懷。 以前他父親也請了人來教他習(xí)武,進(jìn)入托月學(xué)院之后,曾聽掌院說起過薛元敬文武全才,將來必成大器,所以他對練武就越發(fā)的上心了。這會兒倒正好可以同薛元敬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于是他剛剛面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鉀]有了,轉(zhuǎn)而也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眼看兩個人就要來一場街頭比試,連周邊的氣氛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但忽然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叫著:“哥哥?!?/br>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薛元敬冷冷的看了一眼譚宏逸,然后轉(zhuǎn)過頭,眼中的銳利冰冷頃刻不見,轉(zhuǎn)而又是平時清淡的模樣:“月兒?!?/br> 并快步的往薛嘉月那里走去。 原來剛剛虎子想到院外來玩耍,一眼看到薛元敬正和剛剛來過的那個人在街上對面站著,且兩個人的樣子看著就像下一刻就會打起來一樣,嚇的他立時就跑回去告訴薛嘉月,薛嘉月這才趕忙的跑了出來。 一見薛元敬這會兒好好的,并沒有和譚宏逸打起來,薛嘉月高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下一刻,她一把就握住薛元敬的手,嗔著他:“你都回來了怎么還不回家,只在這里站著?快回去?!?/br> 說著,拉了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