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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后等你成親了,是不是新婚之夜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啊哈哈哈哈哈?!?/br> 一面笑,他一面止不住的就想捶桌,心中很有一種教壞天之驕子的成就感。 而薛元敬這會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轟的一下都跑到了他腦中去一般,震的他整個人都要頭暈?zāi)垦F饋?。而隨后這股子血液又轟的一下從他的腦中悉數(shù)跑走,流經(jīng)到了他的四肢百骸里面去,他只覺手腳都發(fā)軟了,連想動一下都難。 不然他怎么會沒有阻止賈志澤一頁頁翻過去的動作?紙上畫的那些畫面,就這樣一幀幀的經(jīng)由雙眼,全都深深的烙入他的腦中,再清晰明朗不過。 以前他雖然也朦朧知人事,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直觀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過。而且如賈志澤所說的一樣,這本畫冊確實是極精致。外面雖然是一般書冊的普通模樣,但里面卻是上好的宣紙。而雪白的紙上畫的那些又是那樣的清晰,甚至連人身上的每一絲頭發(fā)都清晰可見...... 薛元敬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他只覺手指尖開始顫了起來,面上也悄然的開始爬滿紅暈。其后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他終于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雙目怒視賈志澤:“這樣污穢的東西你怎可隨意帶進書院來?若教夫子和掌院看到,他們定會罰你?!?/br> 賈志澤面上是毫不在意的笑:“這東西怎么污穢了?實話告訴你,你知道這畫冊是誰畫的?是司空燁煜畫的。司空燁煜你該知道吧?本朝的大畫家,誰不曉得?便是夫子和掌院,他們哪一個沒有成親?你以為他們沒有做這些事?不然他們的子女是如何來的?” 見薛元敬沉默不語,他就又笑道:“你可真是個傻子,竟然視這樣的事為洪水猛獸?實話告訴你,這些事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夫妻之間誰沒有做過?若沒有才怪了。這也是人間極樂之事,但凡你嘗過一次,往后再也戒不掉的。” 說完,他合上書冊,大笑著往回走,徒留了薛元敬一個人站在原地,心潮還在急劇的澎湃著,久久的靜不下心來。 以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剛剛忽然得見,又聽了賈志澤說的那一番話,他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一扇以前緊緊關(guān)閉的門忽然被推開來...... 直至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他才回去。也不去管賈志澤看他的目光是如何的笑的促狹,他只依然沉浸在剛剛的那份震撼中。 一下午的課他也沒有好好的聽。雖然面上看著還是一貫的平靜淡然,但內(nèi)心里卻一直在激蕩著,書上的字也一個都沒有看進去。 等到了下課的時候,他就收拾了布包,拿了傘往外走。 外面的雨已經(jīng)較中午小了許多,只是一些蒙蒙雨絲。薛元敬并沒有打傘,慢慢的在雨中走著。不過等到了家,卻見薛嘉月并不在家。想必她肯定是沒有聽他早上說的話,又去鋪子里面了。 看了看外面越來越陰沉的天色,只怕過會兒就會下一場大雨。于是薛元敬就拿了傘,鎖上門,出門往鋪子走去,想要去接薛嘉月回家。 走在路上的時候雨已經(jīng)漸漸的下大了,噼里啪啦的落在傘面上。路上雖然偶爾有行人經(jīng)過,但也都是行色匆匆。 薛元敬擔(dān)心薛嘉月這會兒就會出來,所以就加快腳步往前走。然而等他看到街對面的漱玉軒鋪子,又看到有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時,他不由的就停下了腳步。 第99章 一起回家 下雨天原就沒有什么人出來, 所以生意自然就要差一些。反正漱玉軒今兒壓根就沒有幾個人進來, 也沒有做成一單生意。不過好在前幾日接到了好幾單生意, 也夠鋪子里的人這幾日好一通忙活了。 薛嘉月今兒整理了一下這幾日的賬冊,又查看了一番庫存的布料和絲線, 隨后便同馮嫂子她們一同裁衣繡花。 暮秋的天, 原就暗得早,更何況今兒又是個陰雨天,所以才半下午的時候屋中就暗了下來。 薛嘉月原還想著點幾根蠟燭來照明, 大家好做事,但轉(zhuǎn)念一想蠟燭也費錢, 而且蠟燭光也有限,若到時因著這個緣故衣裙沒做好反倒還要惹客人怪, 壞了鋪子往后的名聲, 于是她索性叫鋪子里的人都早些回去,明兒一早再來。 這樣也算是個福利,能讓她們往后更有干勁不是? 而果然,鋪子里的人一聽薛嘉月說讓她們現(xiàn)在就回去,個個都喜笑顏開的。對薛嘉月道了謝之后, 她們就放下手里在做的活, 彼此說笑著出門了。 不過早上她們出門的時候天雖然陰沉著但沒有下雨, 于是她們就有帶傘的,也有沒帶傘的,但這會兒外面的雨下的大了,壓根沒有法子出門, 就有兩個沒帶傘的站在門口一籌莫展。 薛嘉月想著她現(xiàn)在左右還要去看一眼今兒做出來的衣裙,不定等她看完了雨就會停。于是她就將自己的傘拿出來給她們兩個,笑道:“你們打我的這把傘回去罷?!?/br> 有一個人就推辭著不要:“我們打了這把傘回去,東家你要怎么回去?總不能讓東家淋雨回去。沒有這個道理?!?/br> 薛嘉月待要說話,就見另外一個婦人已經(jīng)在笑道:“這個還用你替東家發(fā)愁?難不成你不知道東家的哥哥每日都會來接?xùn)|家回去?咱們就放寬心的拿著傘回去吧,保管過不了一會兒東家的哥哥就要來了。” 薛嘉月抿唇輕笑,對她們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目送著她們兩人在雨中漸漸走遠。 隨后她就回鋪子去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今天做好的衣裙,確定沒有任何一處紕漏之后她才放了回去。又將自己今兒才剛做好的那件石青色斗篷拿到外間的柜臺上,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估摸著薛元敬這會兒也該放學(xué)了,她便走過去站在鋪子門口往外望。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后,遠遠的她就看到有一道青色人影正往這里快步走來。 雖然傘面下斜,擋住了那個人的相貌,但僅憑著這身形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薛元敬來。正要開口叫他,但她忽然就見薛元敬在原地停下腳步,沒有要再往前走的意思。 薛嘉月心中狐疑,也沒有開口叫他了,只站在鋪子門口望著。 好在過不了一會兒,就見薛元敬重又抬腳往她這里走來。等走到了廊檐底下,他伸手收了傘,那張俊秀的容顏便立時一覽無遺了。 將傘上的水珠甩干,薛元敬彎腰將傘斜靠在墻上,然后他直起身來看薛嘉月。 薛嘉月也正在望著他。見他眉眼間還是平日清淡的模樣,看著并沒有任何異常,她心中先放下一半心來。但忍不住的又問道:“哥哥,怎么你剛剛站在那里不過來?” 薛元敬聞言,心中微頓。沒想到他剛剛只是那樣一會兒頓足都被她給看到了...... “剛剛有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