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沒想到比賽快要結(jié)束,鑼鼓聲即將敲響的時候薛元敬忽然打進(jìn)了一個球。就是這個最重要, 也是最驚險的一個球決定了比賽的勝負(fù)。當(dāng)時在旁邊圍觀的眾人,包括太初學(xué)院的所有人都沸騰了,一等比賽結(jié)束就立時過來團(tuán)團(tuán)的圍住薛元敬。 這是太初學(xué)院自建院以來第一次在擊鞠大賽中奪冠,從此在其他書院面前終于可以挺直腰桿了。而這一賽,特別是這最后一個球,還有薛元敬這個姓名必然會被載入院史,往后的每一位太初書院的學(xué)子都會知道。 但是這些薛元敬都沒有對薛嘉月提起。甚至在薛嘉月抱怨說這擊鞠大賽太激烈太驚險,讓他往后再也不要參加了的時候,他也是眼中帶笑的應(yīng)道:“嗯,好?!?/br> 他自然不想她擔(dān)心,所以她說的這些話他都愿意聽從。 隨后兩個人站在這里說了一會兒話,薛元敬得知薛嘉月的帷帽拉在二樓之后,便要她去取回來戴上。薛嘉月說了好幾句軟話,說不想戴那個勞什子,但無奈薛元敬堅(jiān)持,她也只得怏怏不樂的哦了一聲。 薛元敬見她這樣不高興的樣子,就習(xí)慣性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眉眼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道:“等待會兒回去我給你寫一百張那樣的小紙片,如何?” 他才剛打完那樣激烈的決賽,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會渾身出汗。現(xiàn)在他的手指捏著她臉頰的時候,薛嘉月能聞到他身上汗水的氣味。 薛嘉月是個愛干凈的人,這若是其他的人,薛嘉月肯定就會嫌棄對方渾身汗臭,但因著是薛元敬的緣故,她就覺得這汗水的氣味不難聞了。反倒還覺得因著這汗水的緣故,讓此刻的薛元敬看上去并不是以往那個清瘦文弱書生的樣,而是個很沉穩(wěn)的男人了。 隱隱的讓人覺得他身上此刻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東西...... 薛嘉月微微的搖了搖頭,仿似這樣做就能將她腦中這種想法給甩掉一般。隨后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就落在那遺愛張小紙片上。 薛元敬說的這小紙片,其實(shí)就是今兒她發(fā)出去的那些名片。前些時候好不容易的讓薛元敬抽空寫出來這些,但沒想到今兒就全都發(fā)完了。但薛嘉月不想讓薛元敬再寫,最起碼今天不要寫。他剛剛才參加完那樣的一場決賽,就是個鐵人也累了,是該回去好好歇一歇的。 于是她就笑道:“罷了,暫且不用你寫,等往后你有空了再每天幫我寫幾張吧?!?/br> 說著,兩個人就轉(zhuǎn)過身往先前的那個樓閣走,去拿薛嘉月落在那里的帷帽。 等他們兩個人走遠(yuǎn),就見一個一直站在旁邊不遠(yuǎn)處,年紀(jì)約莫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在吩咐他身邊一個做了長隨打扮的年輕人:“去查查那位小姑娘的來歷。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衣裙上繡花的手藝是什么人教他的?!?/br> 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是,低頭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 因著樓上都是女眷的緣故,所以薛元敬并沒有上樓,只站著樓下等著,薛嘉月就自行上樓去拿帷帽。不過等她拿著帷帽下樓來的時候,就見薛元敬面前正站了一個人。 紅衣金帶,眉眼俊朗,竟然是譚宏逸。 不過不同于早上他看到薛元敬時就如斗雞一般,現(xiàn)在的譚宏逸身上并沒有那股子要同薛元敬決一生死的銳氣。不過到底他整個人看著還是飛揚(yáng)桀驁不服輸?shù)摹?/br> 薛嘉月?lián)乃麄儍蓚€人又如同早上一般的吵起來,甚至是打起來,忙快步的走了過去。 一走近,她就聽到譚宏逸在別扭的說著:“雖然剛剛在場上是你拉了我一下,我才沒有掉下馬背去,但我心里對你還是不服氣的。即便今年的擊鞠大賽你贏了,還還有明年,后年,我總歸會贏你一次的?!?/br> 就見薛元敬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沒有那個機(jī)會了。往后我再不會參加擊鞠大賽?!?/br> 世間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對手在某件事上大大的贏了你一把,你心心念念的想著一定要贏回來,結(jié)果卻被對手親口告知我往后再不會參加這種活動了。也就是說,你就是想要贏他都沒有機(jī)會。 譚宏逸正直了一雙眼怔著,又聽到薛元敬在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你也不用對我心生感激。剛剛我拉你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贏你的罷了?!?/br> 說完,他就再不理會譚宏逸,快步向薛嘉月走去。 薛嘉月已經(jīng)到了近前,不過帷帽被她拿在手上,并沒有戴在頭上。薛元敬走過去就伸手拿了她的帷帽在手上,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給她戴上了。但是譚宏逸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過來了,將薛嘉月沒有戴上帷帽的樣子看了個一覽無余...... 于是當(dāng)下他又怔在了原地。 薛元敬這時已將薛嘉月的帷帽戴好,然后拉著她轉(zhuǎn)過身就往前走。 薛嘉月心中這會兒在想著剛剛薛元敬和譚宏逸的對話,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好奇,就回頭看譚宏逸。 就見譚宏逸整個人就似泥塑木雕一般,正呆站在原地,目光望著她這里。 薛嘉月只以為他這是被薛元敬那兩句話給打擊到了的緣故,不由的就抿唇輕笑起來。 她以前還不知道,薛元敬毒舌起來其實(shí)也真能活活氣死個人。這不,就見眼前這個平日飛揚(yáng)得恨不能天天飄在半空中的人給氣傻了吧? 時值一陣風(fēng)來,拂起帷帽上的兩片黑色輕紗。雖然沒有露出全貌,但到底還是能看到薛嘉月光潔尖俏的下巴的。還有她如玫瑰花瓣一樣的仰月唇,已經(jīng)微微上揚(yáng)的唇角。于是譚宏逸就越發(fā)的呆住了,雙目都不會轉(zhuǎn)動了一般,目光只一直盯著薛嘉月瞧。 不過風(fēng)很快的就過去,兩片面紗重又落了下來,遮擋住了薛嘉月的容顏。而薛元敬這時也輕拍了她的頭一下,說著:“不要回頭,好好看路。”薛嘉月便笑了笑,回過頭去,隨著薛元敬一直往前走。只留了譚宏逸在身后,三魂六魄都像被勾走了一般,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因著薛嘉月現(xiàn)在頭上帶著帷帽,旁人都看不到她的相貌,所以薛元敬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今兒雖然是擊鞠決賽的日子,但也是一年一度的重陽賞菊大會,薛元敬便想著要帶薛嘉月去看一看。 來平陽府已經(jīng)兩年了,每一年的賞菊大會兩個人都會去看,所以很清楚該往哪里走。 只是一路上薛嘉月見薛元敬數(shù)次回頭往后望,且面上神情凝重嚴(yán)肅,不由的就問他:“哥哥,你在看什么?” 薛元敬面上神情微緩,一面隨著人群一直往前走,一面握緊她的手,然后答道:“沒有什么?!?/br> 他總覺得身后似有人在跟著他們兩個,但回頭一望,又看不到有任何可疑的人...... 兩個人一路到了洛水旁,早見洛水旁的空地上都擺放了許多盆菊花,往來游人如織。洛水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