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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間少有,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了,不然依著他的性子還能被人白白的打一巴掌不還手回去?但這會兒聽到沈傲梅這般說,他急忙問道:“當真?那位姑娘在哪里?” 就見沈傲梅回身指著薛元敬和薛嘉月那里:“夏公子有沒有看到那棵香樟樹底下站著的青年?那位青年背上背著的那位姑娘便是了。” 夏天成急忙轉過頭望去,雖然距離有些遠看的不太清晰,但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位絕色佳麗不錯。于是他就顧不上沈傲梅了,揮手叫了手下人同他一路往那邊走過去。 丫鬟柳兒看到看到夏天成和他的家人走遠,忙拉了沈傲梅要離開這里。哪知沈傲梅只站在原地不動,且唇角還噙著一絲冷酷的笑意。 就算她心中再不喜薛嘉月,可那也不得不承認在平陽府的時候,當她在漱玉軒中第一眼看到薛嘉月,饒是她是個女子,眼中也滿滿的都是驚艷。而這個夏公子一見便是個好色之人,若教他看到薛嘉月的相貌,他能不癡迷,不出手搶奪?他又是當朝首輔之子,薛元敬只是個小小的舉人,看他到時還能如何的護得住他那個不要臉的meimei。 左右一句話,但凡她看中的東西,即便她不要,那也要毀了,決不能容忍這樣東西落到旁人的手上去。 第146章 遇到故人 待薛嘉月看清前面那位被紈绔調戲的人正是剛剛的那位姑娘時, 她先是沉默了下, 然后還是問薛元敬:“哥哥, 我們要不要過去阻止下?” 不說沈傲梅跟她并無冤仇,便是路上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肯定也會上前去阻止的。而且她也知道, 依著薛元敬的身手,過去阻止下肯定不會是什么難事。 不過薛元敬并沒有動,依然只站在原地, 面上神情冷淡。 他原就是個性情涼薄的人,與自己無關的人或事從來不管, 更何況剛剛在后院客房的時候沈傲梅還那樣的出言無狀,所以她的事他壓根就不想去管。 正想要找個理由對薛嘉月搪塞過去, 但這時他忽然就聽到了沈傲梅和夏天成的對話。 他心中一凜, 眼風如刀掃過沈傲梅一眼。又見她正伸手指著他背上的薛嘉月。隨后就見夏天成往他這邊望過來,帶著家人要趕過來...... 薛元敬再不遲疑,背著薛嘉月轉身往后就走。 他腳步輕快,寺院中偏殿廂房又多,七拐八繞的, 很快就將夏天成等人甩在身后。 薛嘉月這會兒心中有些發(fā)慌, 也痛恨沈傲梅這種禍水東引的做法。虧她剛剛還想要上前去阻止, 但沒想到一轉眼人家就把她給賣了。 眼看夏天成等人被他們給甩到身后了,薛嘉月這才覺得心中稍安,低低的叫了一聲:“哥哥?!?/br> 聲音有些發(fā)顫,顯然是因為心中害怕的緣故。不過夏天成隨時都有可能會追過來, 所以薛元敬現(xiàn)在也無暇安慰她,只能低頭親了一下她攬著自己脖頸的手,然后低聲的叫她:“抱緊了?!?/br> 前面就是寺院深紅色的圍墻,他想背著薛嘉月越墻而過。但這時忽然就見有個人影極快的從旁側閃了過來,攔在了他面前。 薛元敬動作也快。一察覺到有人過來,立時就往后倒退兩步。然后他定睛一看,就見眼前的人身穿一件土褐色的僧衣,光頭,相貌平凡,從面上來看只是這大相國寺里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僧人。 但他剛剛從旁側走出來的時候薛元敬甚至都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薛元敬神色間不由的就戒備起來,目光銳利的望著那人,沉聲問道:“尊駕何人?” 薛嘉月心中也不由的開始緊張起來,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那位僧人。 就見那位僧人面上神情如常,并沒有半點波動。而且聽到薛元敬的問話之后,他也沒有如其他僧人一般抬手打了個問訊的手勢,而是對著薛元敬和薛嘉月拱手為禮,神色間十分恭敬:“兩位是薛公子和薛姑娘?我家主人請兩位過去,想要見一見兩位?!?/br> 薛元敬目光快速的打量了這人一番,然后長眉微皺:“貴主人尊姓大名?” 他在京城中并沒有認識的人,而且眼前的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武藝甚高,那他家主人的身份...... 那人不答,只微笑:“我家主人同兩位是故人,您和薛姑娘一見便知?!?/br> 說著,就伸手朝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 薛元敬看他一眼,然后抬腳往旁邊就走。 他雖然不懼眼前這人,但總要顧及到薛嘉月。而且身后不遠處就是夏首輔的兒子,若讓他追尋過來,自己現(xiàn)在無權無勢,要如何的護著薛嘉月?倒不妨隨這個人去見一見他家主人。既是故人,這人看著又無惡意,往后在這京城中他和薛嘉月也許能多一層保障也說不定。 擔心薛嘉月會害怕,他一邊走,一邊還回過頭看她,柔聲的安撫她:“哥哥在這里,別怕。” 薛嘉月輕聲的嗯了一聲,環(huán)著他脖頸的胳膊緊了緊。 兩個人隨著那人一路曲曲折折的往大相國寺的后院走。且越走就越幽靜,漸漸的便見竹林幽深,花木靜寂,便連前院的鐘聲聽著也杳遠了起來。 又轉過一道竹徑,就見前面有一明兩暗三間禪房。那個人領著薛元敬和薛嘉月至禪房前面就停下腳步,并不入內,只做了個手勢,叫他們兩個人自行進去。 薛元敬剛一踏進這片竹林,細聽之下便知里外暗藏了不下十人,且個個都是高手。他心中越發(fā)的警惕起來,不過面上卻不顯,而是沉著的走過去伸手推門。 門一推就開了。然后他就見屋內裝飾簡單,有淺金色的日光從旁側的窗子里面透了進來,照的屋中到處十分明亮。 他還沒有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旁側的東次間里有擊磬的聲音,但這會兒他推門進來,里面擊磬的聲音就停了,又聽到有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音,想必是有人正站起來往外走。 薛元敬屏息靜氣,目光緊盯著東次間的槅扇門,雙手漸漸握緊。 不過待看清走出來的人后,他不由的一怔。 就見那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僧衣,手中拿了一串佛珠,分明就是個僧人打扮。但她滿頭青絲猶在,用木簪子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無一件飾物。 薛嘉月也先是一怔,但隨后她就掙扎著從薛元敬的背上下來,速度極快的就跑了過去,開口叫道:“師父?!?/br> 周阿姑剛剛面上神情淡然平和,仿似再無任何事能讓她心中起漣漪一般,不過這會兒看到薛嘉月跑過來,她眼中還是浮現(xiàn)了幾絲淡淡的笑意。 薛元敬擔心薛嘉月腳腕會再扭到,忙在背后提醒:“你走慢些。” 但薛嘉月充耳不聞,只走過去望著周阿姑,眼眶不由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