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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要談的話,肯定也很重要,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心情都沒法平穩(wěn)下來,留在這里只會妨礙他們兩個。 于是她就點了點頭,起身跟周阿姑作辭,跟著小沙彌往外走。 目送她離開,薛元敬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周阿姑。 周阿姑正皺著眉在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月兒會哭?而且她看起來還很驚慌的樣子。” 她是知道薛嘉月的,這孩子喜歡笑,一般的事情她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驚慌。 薛元敬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是直接說道:“我殺了夏首輔的兒子?!?/br> “什么?”周阿姑握著佛珠的手一緊,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你竟然殺了夏興言的兒子?” 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薛元敬考了個會元,想必殿試中肯定能考個好成績。說不定就能考個狀元,立時被授予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職,但那畢竟是當(dāng)朝首輔的兒子,他竟然敢殺?要知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現(xiàn)在夏興言想要為難薛元敬,那是易如反掌的。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薛元敬平靜的點了點頭:“是。夏興言的兒子覬覦月兒的美色,前些日子在大相國寺的事您已經(jīng)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和月兒都甚少出門,但不知怎么還是被他給查訪到了我的住處。昨日我外出有事,留月兒一個人在家,他竟然帶人闖進(jìn)去,想要對月兒......” 后面的話薛元敬說不下去,但他知道周阿姑肯定已經(jīng)明白了。 他剛剛攥緊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些,語氣也較剛剛和緩了一些:“我回來之后怒不可遏,當(dāng)時也顧不得他是夏興言的兒子,就殺了他?!?/br> 周阿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現(xiàn)在帶著月兒來我這里,是想要暫避在我這里,免遭夏興言的毒手?” 她確實很恨夏興言。當(dāng)年就是他煽動一干朝臣,說她父親意圖謀反,還找了好些所謂的證據(jù)出來。若非他夏興言,她母族也不至于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 薛元敬殺了夏興言的兒子確實教她高興,但是她現(xiàn)在只是個在外人眼中被關(guān)閉在冷宮里的先皇后,雖然那個人現(xiàn)在遣了人在她周邊護(hù)著她,她也不敢肯定到底能不能護(hù)得住薛嘉月和薛元敬...... “不?!钡牭窖υ吹穆曇舨痪o不慢的響起,“我只是想讓月兒在您這里暫住些日子。而我,過幾日的殿試還是要去參加的?!?/br> 周阿姑皺著眉頭看他:“你瘋了?便是你在殿試中考了個狀元又能怎么樣?夏興言現(xiàn)在是首輔,想要對付你一個剛進(jìn)仕途的人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你這是趕著去送死?” 心中覺得很惋惜。 她原本看薛元敬是個難得的人才,還想要扶持他,讓他往后來對付夏興言,以報她母族被滅族之恨,但是沒想到薛元敬竟然這樣的沉不住氣,殺了夏興言。不過他對薛嘉月愛逾自己的性命,看到夏天成對薛嘉月欲行不軌,他肯定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這時她就聽到薛元敬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我可以幫你對付夏興言。” 周阿姑嚇了一跳,只以為他會讀心術(shù),竟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就看著薛元敬,雖然已經(jīng)竭力的忍耐過了,但一向漠然的臉上還是有一絲吃驚。攥著佛珠的手也收緊了起來:“你在說什么?” 薛元敬不答,卻是起身站起來,然后走到周阿姑面前,一撩衣袍下擺跪了下去。 “月兒單純,想必都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她的這個義母,其實曾經(jīng)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毖υ茨抗庵币曋馨⒐?,面上神情還是很平靜的,“您說是不是,周皇后?” 周阿姑心中一驚。不過她到底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很快的心情就平緩下來:“到底還是叫你看出來了。” 自然如此,那也沒有什么好對他隱瞞的了。 “不錯,我便是世人眼中待在冷宮等死的周皇后。當(dāng)年也是有幾個曾我恩惠的宮人偷偷的送我出宮,我在民間流落數(shù)年,閉門不出,但到底還是被那個人知道了,叫人帶了我回來,安置在這大相國寺里面,形同軟、禁。當(dāng)年我母家和夏家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已盡知。我也確實想要對付夏興言,讓他夏家一族為我母家陪葬。也確實想過要扶持你,等你羽翼豐滿了再去和夏興言對峙,但是現(xiàn)在你連殿試都沒有參加,就先殺了夏興言的兒子,他能饒得了你?往后你在這朝堂里面肯定是不能再立足的。就這樣,你還要如何的幫我對付夏興言?” 薛元敬微笑:“朝堂里面不能立足,我可以暫且外放,等幾年之后羽翼漸豐再回來。娘娘您已經(jīng)等了幾年了,再等幾年想必您也是愿意等的。至于說我殺了夏興言的兒子,他會不會對付我的事,娘娘您放心,且不說夏興言現(xiàn)在未必知道自己的兒子已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去了哪里,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晚可是忽然就不見了。而讓他尸首不見的人,您猜是誰?便是當(dāng)今的皇上?!?/br> “是他?”周阿姑捏著佛珠的手再次收緊,“他怎么會......” 薛元敬俯身下去對她磕了個頭:“多謝上次娘娘您叫皇上遣人暗中護(hù)著月兒的恩情。若昨日沒有那個人及時出手,我只怕會悔恨終生?!?/br> 磕過了頭,他又直起身來,望著周阿姑說道:“我入京之后也聽了些傳言,朝中的事也聽說了一些,私下揣摩皇上心中其實早對夏家不滿已久。只不過迫于夏家原就是世家,門生故交遍朝野,這一代夏興言兩兄弟又一為文,一為武,朝中的事需要人來做,邊關(guān)的敵軍需要人來擊退,所以皇上暫且只能按兵不動,只做了無心朝政,荒yin無度的樣子出來,也是為了麻痹夏家。但他心中終究是想要去掉夏家的,也知道您和您母家的冤屈。不然他不會將您安置在這里,還遣了人護(hù)著您。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夜肯定也是他授意人毀掉的。今早還有內(nèi)監(jiān)過來下旨,說是皇上召所有今科貢士去官舍中居住,任何人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進(jìn)去。他這是什么意思,娘娘您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br> 他這分明就是要護(hù)著薛元敬的,好提防夏興言會暗中對薛元敬下手。 周阿姑說不出自己心中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 薛元敬說皇上知道她和母家的冤屈,也就是說當(dāng)年他其實是知道她父親并沒有謀反的事,只是迫于夏家的威脅...... 但是迫于夏家的威脅,他就能將她的母族抄家滅族?她全族可是有近五百人啊。自己和兒子也都被他打入冷宮。她現(xiàn)在在這大相國里,但她的兒子現(xiàn)在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周阿姑的眼中隱現(xiàn)淚光。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能原諒那個人的。哪怕他是有多不得已的苦衷。 頓了頓,她才說道:“你殿試之后想要外放?依照你的才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