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4
東西給那個孩子。 薛元敬想起那個時候他同譚宏逸打賭說過的話,想了想,便說道:“明日散值回來的路上我順路去金銀鋪子里,買一只赤金的長命鎖和一副赤金的手鐲罷?!?/br> 這算得是很重的一份禮了。不過薛嘉月現(xiàn)在和姜從玉交好,也很樂意送的。 當(dāng)下兩個人說定了,薛元敬見天色晚了,就叫采萍擺飯。 薛嘉月剛懷孩子的時候吃不下什么東西,整日懨懨的, 有時候還會吐,不過現(xiàn)在胃口很好, 一頓要吃兩碗飯不說, 還經(jīng)常的過一會兒就餓了, 要吃糕點水果。 薛元敬前些時候見她瘦了好些, 便也由得她吃。還交代采萍每日都去買最新鮮的魚rou雞鴨之類的回來,糕點和當(dāng)即的水果也沒有斷過。不過現(xiàn)在薛元敬卻不想要薛嘉月吃這么多了。 看她吃飯了一碗飯還要再添的時候, 他就將碗拿了過去:“晚飯吃多了不克化,你便只吃這一碗罷。” 任憑薛嘉月如何的說, 他依然不為所動, 叫采萍過來將飯菜都撤了下去。又叫觀言在院子里點了幾個燈籠, 要扶著薛嘉月到院子里面走一走。 薛嘉月簡直哭笑不得。 她知道他的心思。吃的多了,孩子就長的大,生產(chǎn)的時候大人肯定會多受罪。多走動肯定也是有利于生產(chǎn)的。 也不知道今日他在譚家到底看到了些什么。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是很擔(dān)心的。 于是薛嘉月便很乖巧的由著他給自己披了斗篷,兩個人到外面去散步。 今晚的月色很好,落在地上就跟霜雪一樣,照的各處都是亮的,壓根就不用點燈籠。 她就叫薛元敬去將院子里的燈籠都熄了,兩個人一面在月下漫步,一面說話。 “等再過四五個月,咱們的孩子就出來了,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然后再過個四五年,我們的孩子大了,只怕若晚上我們出來這樣逛的時候,她也要跟著一起,哪里還能跟現(xiàn)在這樣的安靜呢?等再過個幾十年,雖然我們的孩子大了,懂事了,不來鬧我們了,但他們也會有孩子的,就是我們的孫兒孫女了。到時他們肯定也要鬧著我們的,像今晚這樣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只怕很少了,所以往后我們晚上多出來散步好不好?” 教她這樣一說,薛元敬就仿似看到了他和薛嘉月的一輩子。而且仔細(xì)想一想,這樣世俗又溫暖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心中平和安穩(wěn),要這個人世上有他所留戀喜歡的人或物,想要跟其他人一樣,平平凡凡的快樂,平平凡凡的老去。 但薛嘉月是一定要陪在他身邊的。沒有她在他身邊,他就覺察不到半點快樂。 想起今日姜從玉生產(chǎn)的事,心中不由的就開始發(fā)慌起來,握著薛嘉月的手也緊了起來。 他垂眼看著薛嘉月隆起的小腹,心情復(fù)雜。 不曉得是該期待這個孩子,還是怨怪這個孩子。只要一想到薛嘉月生產(chǎn)的時候要經(jīng)歷那些痛和風(fēng)險...... 忽然就有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拉著他的手輕放在了小腹上。他抬頭,就看到薛嘉月正在對他笑:“哥哥,他剛剛踢我了。你摸一摸?!?/br> 雖然薛嘉月穿了厚厚的冬衣,但這一刻薛元敬仿似真的察覺到她腹中的小人兒在動。好像還對著他的手掌心踹了一下,仿似在責(zé)怪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對他這樣的心狠。 薛元敬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覺得心里柔軟的跟一汪水。 他輕嘆一口氣,伸臂攬著薛嘉月的肩,小心的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又低頭親了親她頭頂?shù)男惆l(fā),輕聲的說道:“我們就生這一個孩子,好不好?” 薛嘉月笑著應(yīng)了下來。 她知道薛元敬肯定是今天看到旁人生產(chǎn),心里就很擔(dān)心她,所以回來之后都沒有笑過。她雖然也害怕,但她不想薛元敬擔(dān)心,更不想薛元敬心中不喜他們的孩子,所以剛剛胎動的時候她才特意的拉著薛元敬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好在他看起來終于是軟化了,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過了兩日,姜從玉的孩子洗三的時候,薛嘉月帶著薛元敬那日買回來的赤金長命鎖和時赤金手鐲過去看望。 奶娘抱了孩子過來給她看。 孩子包在大紅色的綢緞包被里面,正睡著。雖然眼睛閉著,但看得出來五官是很不錯的。 薛嘉月以前經(jīng)常聽到旁人指著某某小孩子跟人說話,說這孩子長的像你。要么就是長的像他爸爸或mama,薛嘉月那個時候也認(rèn)真的看過,但總是看不出來到底像誰。就像現(xiàn)在,她也看不出來這孩子長的像譚宏逸還是姜從玉。 而且剛下來的孩子樣子變的很快的,壓根就看不出來到底像誰。所以她就笑道:“譚大人生的俊朗,你生的柔美,這孩子長大了相貌肯定會很好。” 做母親的人聽到旁人這樣夸自己的孩子,甭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會很高興。 姜從玉倚在床頭,叫丫鬟搬了一張圈椅來給薛嘉月坐,然后跟她說話。 “......當(dāng)時我都以為我熬不下去了,就叫穩(wěn)婆一定要保住孩子。丫鬟和嬤嬤就在旁邊哭,叫我一定要撐住。后來大夫來了,開了催產(chǎn)的藥。我那個時候人都已經(jīng)迷糊了,也不曉得到底喝了多少碗催產(chǎn)藥下去。后來稀里糊涂的,就覺得一陣輕松,又聽到孩子的哭聲,我這才曉得原來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br> 薛嘉月面上帶著笑意的聽著,不時的也會說幾句場面話,但攏在袖中的雙手卻是緊緊的攥著,手掌心里也潮濕的。 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其實心里也是害怕生產(chǎn)時候的事的,但是現(xiàn)在姜從玉還要跟她說自己生產(chǎn)的時候是如何的兇險...... 不過薛嘉月知道姜從玉其實也沒有什么壞心思。她是覺得自己劫后重生了,想要跟人說一說這些事罷了,不過她現(xiàn)在還是不大想聽到這些話。 正想著要開口說作辭的話,忽然就覺屋中光線一亮,有人掀開了碧紗櫥上的撒花簾子。接著就聽到旁邊的丫鬟在叫少爺。 薛嘉月回過頭一看,就看到譚宏逸正走進(jìn)屋里來。 彼此的視線正好對上,薛嘉月先是微怔,過后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他打了個招呼:“你散值回來了?” 譚宏逸一怔。 她這樣的坐在這屋子里面,同他說著這樣家常的話,就仿似她是他的妻,正在家里等著他散值回來一般。 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心中由不得的就有些發(fā)酸,聲音也有些發(fā)啞:“嗯,我回來了?!?/br> 姜從玉在一旁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覺得心里很有些怪異。她就坐直了身子,笑著叫了一聲夫君。 譚宏逸嗯了一聲,不過目光卻沒有點頭。反倒是看著薛嘉月說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