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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了一貫的冰冷。 羽洛搖了搖頭,低頭喝了一口白水。 緊接著,一陣寂靜持續(xù)了良久,直到尹十一拋出了一句話:“其實,你是我未過門的小妾?!?/br> 尹十一戲謔的眼神中滿是挑釁之意。 在這一刻,羽洛瞪大了眼。 如果她口中正含了一口水,她一定會噴眼前人一臉,如果她口中正嚼著一口飯,她也一定會噴眼前人一臉。 但在當下,她只能咽了一口口水,定定神。 “你說,我是你的小妾?”羽洛的確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的雙耳短路了,這些個古人,怎么動不動就要人做妾?! 可也許是因為這一年來發(fā)生的神奇之事太多,她見怪不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少,她這個“小妾”,應該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了吧。 “嗯?!币唤o了她肯定的回答。 “那剛才……”羽洛可沒忘記,就在剛才自己還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一桶冷水澆醒。 這所謂“未過門的小妾”,待遇也太差了吧? 不得不說,眼前人邏輯不通,演技太差! “之前是因為我們有些誤會。你既然已經(jīng)失憶,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計較了?!币粔焊鶅壕筒幌攵嘧鼋忉?。 羽洛自然也不會深究,只是竭盡所能地深入角色當中:“那我叫什么?” 尹十一似乎對羽洛的提問沒有絲毫準備。他見羽洛一身雪白,毫不走心地隨口言道:“雪兒,你叫雪兒?!?/br> 第十四章 尹大公子 車馬勞頓,道路又崎嶇。羽洛在馬車中坐著,差點兒把胃都顛出來了。 她掀起馬車的側(cè)簾,望著周遭的風景,而身旁的“丫鬟”秋戈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事到如今,羽洛終于理解,為什么那位尹公子要給她冠上一個“妾”的頭銜,而不是丫鬟或其他的什么人了。 其目的,無非就是能名正言順地,在她身邊安排一位看管人——秋戈。 “雪兒姑娘,該吃藥了?!鼻锔赀f了一粒藥丸給羽洛。 那是治她過敏癥的藥。話說那一晚,羽洛被下定義為“未過門的小妾”后,為了防止“床戲”的可能性,也為了讓一切更逼真,她硬生生地吞下了三只大蝦! 就這樣,紅疹一發(fā)就是三天,一直到今日,才好些了。 這三天,苦了羽洛,卻方便了尹十一。 因為紅疹的關(guān)系,才讓一行人順利通過了沿途的盤查,一路出了云州,進入了麥州的地界。 麥州,是大晟國最西邊的疆域,也是大晟國占地最曠闊的疆域。在其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居住了以牧民為主的三大馬族。他們的生活,以四季為本,隨著季節(jié)的差異,帶著牲畜前往不同的草場放牧。 秋季累暮草,冬季迎雪原,春苗初發(fā)生,夏日舞滿城。 說的便是麥州馬族人民的生活。 四季之中,最令人向往的當屬草勢最旺的夏季。豐沛的日光,帶給牧民們的,是能夠稍稍停駐腳步的余閑。 故而,每當春深草肥的時候,三大馬族的牧民就會紛紛聚往封城,一邊感謝著草原的恩賜,一邊舞動著重聚的美意。 這,也便是“牧前祭”的來歷。 一行人進入麥州不久,就舍了馬車,以騎馬前行。 羽洛倒是會騎馬,但以前攝制組提供的馬匹都是十分溫順的,她跨上馬背,一開始慢慢地騎著,直到適應之后,才加快了一些。 遼闊的草原,尹十一與修予跑在最前面,隨后是羽洛,最后才是秋戈和其余幾名隨從。 以她的馬技,是不可能逃跑的。羽洛心里明白,反倒放松了心情,享受起沿途的綠草清風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羽洛對那位尹公子充滿了疑問。修予和秋戈一口一個“主子”的,莫說他的身份了,就連他的名字,羽洛都無從知曉。 好在,一路上,尹十一也并沒有為難她。準確地說,是根本無心搭理她。 四人策馬而奔,騎了沒多久,就遇上了一隊正搭起帳篷的牧民。 尹十一緩住了馬,靠了近去。 “這不是尹公子嘛。”吳嬸是最先迎了上來的:“你們也是準備往封城去的吧?”她熱絡地問著。隨著她的聲音,周圍的牧民們也靠近打了招呼。 尹十一跳下馬,一一點了點頭。 修予拉過馬韁,接了話:“大祭就要到了,大家也去封城吧。吳嬸,今年的頭羊,有把握么?” 牧前祭中,三大馬族會把各自族中最肥壯的成羊獻給天地。對于族中的牧民而言,頭羊花落誰家,是祭奠前最大的懸念,也是最高的榮耀。 “有,怎么沒有!”吳嬸滿臉自豪地答著,不自覺地回頭望了羊群的方向,就像是望著自家的孩子一般。 “信心年年有,熱鬧年年湊唄?!敝車娜艘残呛堑夭逯挕?/br> “尹公子,這里距客棧還有近兩個時辰的馬程,你們不如就將就將就,和我們一起扎營吧。”還有人說。 一時間,大人小孩都圍了過來,好不熱鬧。 羽洛也跟在后邊,下了馬。 “尹公子,這位姑娘,該不是?”吳嬸見到羽洛,三兩步地走了過來,笑彎了眼。 她認識尹公子好幾年了,還沒見過他出門帶著姑娘呢! 尹十一沒有作答,任由吳嬸自己猜想著?!昂站]不在么?”他問道。 “赫綸?他在,在后邊幫著搭爐灶呢,我一會兒就讓他過來?!?/br> 吳嬸指了指帳篷的方向,隨即又拉過羽洛的手。 “哎呦,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呀。走,咱們進帳篷喝點羊奶去?!?/br> …… 羽洛與秋戈才進帳篷,七姑八嬸的就圍了一圈,大伙兒對尹十一身邊的女人充滿了好奇。 “雪兒姑娘是尹公子的什么人?”吳嬸端出了自家曬的干酪,放在矮桌上,又按著人數(shù)排了碗,一一倒?jié)M了奶茶。 “未過門的小妾。”羽洛看了一眼秋戈,重復了當日尹十一對著她說的話。 妾?吳嬸有些驚訝,尹公子好像還沒娶妻吧,怎么就先納妾了呢? 幾個婆姨們互相看了看,疑在心里,可別人家的事,誰也不好多說什么。 “雪兒姑娘,尹公子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對姑娘家的也向來冷顏冷語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家伙兒還替他擔心呢。”吳嬸笑呵呵地說。 “現(xiàn)在看到姑娘你,這心才算放下了,敢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