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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心跳都不由得加速了。 而就在這緊張的瞬間,羽洛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冰木頭也曾被毒箭所傷,當(dāng)時的她,就在同一個帳篷里!弓弦飛穿過眼前的恐懼,是她到現(xiàn)在也沒能忘記的。 同樣是強弓毒箭,眼前之人,會不會也是當(dāng)初行刺冰木頭的人?! 羽洛還不及細(xì)想,帳中的男子又有了新的動作,只見他用剔骨刀挑開了纏繞在弓上的弦,隨手丟在了伙房的廢料桶里。 轉(zhuǎn)身又換了一把斧子,看樣子,是打算把長弓整個劈開,趁著伙房爐灶大熱的時候,把兇器當(dāng)柴火般燒盡! 這可怎么是好?羽洛與依蕓心想不妙,可自顧都無暇了,哪還有余力保全兇器? 正當(dāng)斧頭要落下的時候,帳外卻傳來了扣帳的聲音。男子無奈,只好暫時放下了斧子,匆匆包好長弓,塞回原來的地方,這才掀開帳簾。帳外之人,是一名從未謀面的女子。 “大哥,你在附近見過兩位姑娘么?”是繡茉的聲音! 羽洛一聽,憂懼更甚。想必是繡茉一人在祭場等得久了,擔(dān)心她們倆,才找了過來??善F(xiàn)在,她們根本就無法現(xiàn)身! 帳外,男子問繡茉:“你是問,姑娘?” “是??!”繡茉又細(xì)說了幾句:“兩位姑娘,其中一位,就是你們洽因族的大小姐,你可見過?” “大小姐?沒見過。我這里可是解牛宰羊的地方,怎么會有你說的什么大小姐?你還是去別處看看吧?!蹦凶訑[了擺手,幾句話的工夫,就把繡茉打發(fā)了。 隨即,又是帳簾合攏的聲響。 “姑娘?洽因族的大小姐?”男子口中嘀咕著,回到帳內(nèi),重新拿起了斧子,正要抽弓的手卻停下了。 大小姐?他突然環(huán)視了四周,儲物帳內(nèi),除了靠近門口的案臺以外,再往里,大多是堆疊物品的架子,還有成捆的柴火與草剁。 要藏下個把人,還是可能的! 男子的心頭所疑,很快就被化為了行動。他沿著爐灶,一路翻找起來。 羽洛與依蕓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兩人的心跳幾乎與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融合成了同一個頻率。 依蕓握住了匕首的手早已被汗水濕透。小小的匕首,與對方手中的斧子想比,簡直是不堪一提。 怎么辦?狹小的空間讓人根本無處可逃?兩人不自覺地將身體往里靠了靠。 整個世界的聲響好像都被靜音了,只有那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好似死神的步伐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喂!剔骨的,你這羊,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剔好?”帳簾突然被掀開,一道男聲傳了進(jìn)來。 來人見男子提著斧子站在柴垛旁邊,不禁又多催了幾下:“柴火的事你就別cao心了,趕緊把羊解了吧。前頭的水都要燒開了,你這兒怎么一點動靜都還沒有?抓點兒緊把。對了,可千萬要記得解羊時的禱文啊?!?/br> 男子點了點頭,終于轉(zhuǎn)回到了案邊。 可站在門邊的人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反倒是三兩步走入帳內(nèi),說道:“算了,你只管解羊就是,禱文還是由我來念吧。你一個外來的伙計,萬一念錯了我們洽因族的禱詞,壞了兆頭,可就不好了。” 刀起骨落的聲響與喃喃的念禱之聲混雜在帳內(nèi)。 多一個人在場,羽洛與依蕓也算是多了一份安心。兩人用眼神交流著,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在此時沖出去求救,可畢竟斧子就在刺客的手里,貿(mào)然行動還是太過冒險。 分秒如年,兩人只好繼續(xù)躲著,等待更好的時機。 —— —— 一炷香之后。 解羊的工作總算到了尾聲。在場的兩名男子,將解好的羊rou與羊骨分類,分別用幾個大盆裝了,置于一個單層的大木架之上,合力抬了出去。 就是現(xiàn)在!羽洛與依蕓躡手躡腳地站起來,蹲得久了,腿腳麻木,使得兩人費了一些功夫才站直走穩(wěn)。 “喬jiejie,趁他還沒有回來,我們快走!”依蕓拉著羽洛往門口奔去,才跑出幾步,就見羽洛慢了下來。 “怎么了?”依蕓問? “依蕓,你先靠近門口看看外面的狀況?!庇鹇遛D(zhuǎn)身往藏弓的地方走去,“我去把弓帶上!” 她快速抽出了長弓,又撿起了被丟棄的弓弦,收好了,才跟著依蕓急忙往外跑。 “喬jiejie,我們往那邊走,那邊有馬?!币朗|還記得來時經(jīng)過的地方。 兩人才快跑了幾步,身后就有喊聲傳來:“什么人?!”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出喊聲的只是一名伙房伙計。 夜幕之下,除了爐火周邊的光亮范圍以外,他能看清的只有兩個人影與其中一人手里的長弓。 可就是這一聲叫喊,也引起了刺客的注意。 羽洛背著弓,跑不快。還是依蕓先解開了一匹棕馬。 “喬jiejie,快上來!”依蕓駕馬到了羽洛身邊,兩人共騎一馬,直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而就在她們身后,不過數(shù)十丈的距離,刺客也追了上來,他順走了伙房中打獵用的弓箭,在馬上頻頻發(fā)箭。 祭場中央的篝火早已點起,火焰高揚,牧民們伴歌起舞,人聲鼎沸,一時間,竟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外場的馬上追逐! 弓箭在依蕓耳邊擦過,幸好她馬技純熟,才不至于被驚得失了控制。 距離人群還有一段路,刺客緊追不舍,又一箭射偏了,畢竟不是自己慣用的弓箭,一時間還無法掌握準(zhǔn)頭。 “該死!”他在馬上嘀咕了一聲,眼看著前方的馬越來越靠近人流聚集的地方,他只得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遠(yuǎn)離封城的方向逃跑。原本還打算在羊湯里下毒,使洽因族大亂的,可如今身份暴露,余下的計劃也只得放棄了! “依蕓,他已經(jīng)不追了。”羽洛往后看了,對依蕓說。 一轉(zhuǎn)眼的工夫,馬已經(jīng)沖入了人群,依蕓一面叫嚷著“抓刺客”,一面降低馬速往洽因族的衛(wèi)隊方向靠近。 第四十九章 真是個瘋子 “喬姑娘,出什么事了?”赫綸在馬下問道。 “是赫綸?。 庇鹇迨疽庖朗|停住,兩人先后跳下了馬。 依蕓招呼過來幾名洽因族的侍衛(wèi),正交代著。 而羽洛則把弓箭與弓弦往赫綸眼前一呈,又指了刺客逃跑的方向說道,“刺客,很可能就是上次射傷了尹公子的刺客,往那邊跑了!” 赫綸一聽,也沒有細(xì)看羽洛手中的證物,一把牽過了兩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