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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禁衛(wèi)軍中挑選人手,安插入馬族,一來可以暗中搜尋他的動向;二來也可以伺機(jī)挑起馬族間的爭端。 這本是相當(dāng)周全的安排。只可惜,經(jīng)歷過生死的他,早就失去了多年以前的天真隨和。 現(xiàn)在的尹十一,不論是內(nèi)心還是面相,早就和少年時的宣于崇判若兩人了! 就算是當(dāng)年駐守宮中的禁衛(wèi),也沒能及時認(rèn)出他來。 刺客一事有了了解,尹十一原以為可以松一口氣,可知道了答案,反倒更令人擔(dān)憂! 一者:馬族中是否還有郭項安插的人? 二者:正如勤王所言,這名刺客,需“小心處置”! 只不過這四個字,并不是容易做到的。 郭項的人,死在了他尹十一的手上,將是后患無窮。 且不說郭統(tǒng)軍的為人是睚眥必報,就說他尹十一與馬族間的聯(lián)系,只有受到的矚目越少才能越安全。 就在尹十一為了一具尸體左右犯難的時候,修予突然走上近前:“主子,喬姑娘來了?!?/br> “羽洛?”尹十一回神問道,“她一個人來的?” “是?!毙抻璐?,“喬姑娘說是替勤王爺傳話來的?!?/br> —— —— 尹十一還沒過來,羽洛坐在堂中的主位上,晃蕩著雙腿,一臉嚴(yán)肅地與秋戈抱怨著。 關(guān)于尹十一就是西岐王的事,她怎么不早向自己透露點(diǎn)風(fēng)聲? 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又戳人臉,又喊人冰木頭的,就連區(qū)區(qū)的五子棋,都沒能讓他贏上一局,還真是所有大不敬的事兒,都做了個遍。這叫她怎么能不冷汗涔涔? 可一旁的秋戈也是委屈,主子的秘密,哪里是她一個丫鬟可以隨意泄露的,再說了,喬姑娘還是勤王府的人…… 羽洛見秋戈嘟囔著嘴,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強(qiáng)憋著的笑意是再也忍不住了。 “行了,秋戈,我還能真怪你不成?”羽洛跳下了座椅,走到秋戈身邊,揉了揉她的臉,笑個不停。 “喬姑娘,你又捉弄我!”秋戈撅了一下嘴,隨即也笑開了。 兩人嬉笑了一會兒,羽洛又把自己在大祭上的歷險與秋戈說了。正說到她與依蕓躲在柴剁之后,刺客步步逼近的關(guān)鍵時刻,“羽洛”一聲,尹十一踏進(jìn)了堂上。 一句叫聲驚得還沉浸在歷險當(dāng)中的兩人,各自往后退了一步,秋戈嚇得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而羽洛則是輕拍著自己的胸口,沒好氣地脫口而出:“冰木頭,你嚇?biāo)牢伊?!?/br> 話音還飄在半空的時候,羽洛就見秋戈向著尹十一福身道安,頓然意識到,自己又沒管好這個“出口”問題。 “奴婢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庇鹇逡凰查g就換上了一張丫鬟臉,用了她以往電視劇里的說辭,恭敬的模樣還真堪稱些夸張。 尹十一看她這般過分守禮的模樣,新鮮之余也令人難以習(xí)慣。 直到他一聲“免禮”出口,羽洛才緩緩直起身來。 “剛才,本王好像聽到有人出口不敬,是本王聽錯了么?”尹十一在堂上的主位落了座,他不是一個喜歡擺王爺架子的人,可見羽洛此時恭謹(jǐn)小心的模樣,又忍不住逗上兩句。 “啊?”羽洛總覺得今日的尹十一與往日給人的感覺不同。 她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卻悄悄抬眼,偷瞥了尹十一的神色,還是一副嚴(yán)肅冰冷的模樣。乍一看,又好像與往日沒什么區(qū)別。 而此時,就連修予與秋戈也不禁互相使了幾個眼色。與其說主子現(xiàn)在是在問喬姑娘的罪,倒不如說主子是故意與姑娘打趣。 可是玩笑打趣,早已是遠(yuǎn)離主子多年……難不成,隨著西岐王身份的公開,就連當(dāng)年那個,溫和隨性的王十一子宣于崇也要一同回來了么? 想起少年時的主子,修予竟不由紅了眼眶。 主子這些年的變化太大了,大得他幾乎都要忘了主子也曾有過無愁無恨的時日。 可修予與秋戈的感動,羽洛是感受不到的。 她只知道,高高在上的西岐王正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高高在上地對著自己問話呢。 “王爺說剛才有人出口不敬?奴婢……好像……并未聽見什么……”羽洛這一招叫作死不承認(rèn)。 “依你的意思,是本王聽錯了?”尹十一挑著眉問道,他倒要看看,羽洛能裝傻到何時? “王爺怎么會聽錯呢?定是奴婢心不在焉,聽漏了才是?!庇鹇灞肮е?jǐn)言,繼續(xù)裝傻充愣。她話說得小心,可心里頭卻也不至于真害怕了尹十一這個王爺。 “聽漏了?本王看你,是嘴漏了才對?!币豁樦脑捳f。 嘴漏?她這不也是被冰木頭你嚇的嘛! 本來今天就是歷險歸來,余驚未定。要不是受了勤王之命,她早就該在她那個小小的茶水房里吃飽打盹了。哪還至于到這里受這勞什子的“二手驚嚇”? 羽洛心里是不平,可嘴上卻不能這么直白:“王爺,奴婢只是因今日之事,驚魂未定,若一時不慎,有所失言,還請王爺見諒。” 尹十一聽羽洛這般一說,也就沒了脾氣。 赫綸與依蕓被帶回之后,她今日的險境,尹十一自然有所聽聞,要說沒有絲毫心疼,那是騙人的。只是方才見她到了尹府之后,與秋戈有說有笑,全然不像才經(jīng)歷了生死的人,這才忍不住多玩笑了幾句,也算是以他尹十一自己的方式,變著法子替她壓驚吧。 “聽說你是來替勤王傳話的?”尹十一終于換了話題。 “是的?!庇鹇遄呓藥撞剑钡脚c尹十一一肘之隔時,才壓低聲音說道:“王爺讓我轉(zhuǎn)告,今晚會有弓箭手行刺林奎,失敗后自殺于驛館之后的泥井里!” 第五十一章 夾菜 羽洛的傳話,看似沒頭沒腦,還涉及預(yù)言未來的成分,可細(xì)細(xì)想來,這里頭的每一個詞都不陌生。 尹十一反復(fù)咀嚼了幾遍,漸漸悟出了其中的門道。 只是,勤王這顯然是在替他解圍,為什么呢?身為太后侄婿,卻這般插手他在西疆的事,就不怕讓自己沾染上麻煩么?宣于璟,既然早已與他劃清了界限,卻為何還要在這種時候出手相援呢? 尹十一心頭對宣于璟的疑問何止一二!“酒色王爺”“無用王爺”,這一個又一個頭銜的背后究竟蘊(yùn)藏了什么? 尹十一呆呆想著,耳邊驟然響起了一陣“咕嚕咕?!钡捻懧?。 只見羽洛捂著肚子,略顯尷尬地笑著。 自大祭開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