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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后宮的大權都在梁妃手上,我還管那許多作甚?” “娘娘大可讓人想法兒知會梁妃娘娘,讓她去趟這渾水?!毕霉谜f。 “梁妃啊梁妃,你別看她表面處事端正,可國事家事還是有所區(qū)別的。宸妃入宮那是政勢所趨,她連太后的壽禮都幫人置辦了,又怎么會為了這點小事難為了宸妃?”葵妃說著,小酌了一口茶水,還是有些燙口,她吹了吹,又放下了。 “娘娘說的也是?!毕霉玫?,“可咱們好不容易才在澄凝宮里安排了自己人,如今得了消息卻什么都不做,豈不是白費了?” “怎么會是白費?太后的壽辰近了,本宮只是不希望宸妃在這個時候出岔子?!?/br> 葵妃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在“這個時候”幾字上加了重音。 —— —— 澄凝宮,午時剛過。 秋戈在小貓身上套了一個小錦囊,里面裝著竹蜻蜓和一張字條“物歸原主”,她抱著小貓一直到了澄凝宮外,才放手讓它入內(nèi)。 不一會兒,小貓出來,錦囊里的字條上有著“多謝”二字。 秋戈認得羽洛的字體,她霎時一見,不禁捂了嘴,有種想哭的沖動。 可僅憑兩個字下判斷,始終是武斷了一些。 秋戈強忍著想沖入澄凝宮內(nèi)的沖動,又換了一張早已備好的字條重新放入錦囊當中。 —— —— “娘娘你看,繡球又轉(zhuǎn)進來了?!痹器煺肴グ矘穼m轉(zhuǎn)轉(zhuǎn),還沒走出宮門,就見繡球在門口轉(zhuǎn)悠。 “它是沒吃飽么?”羽洛也跟了過來。 眼見小錦囊上的繩結(jié)與她之前的打法不同,羽洛有些奇怪地再一次將它打開,里面的字條果然換了。 “方才那叫什么?” 問的是竹蜻蜓么?羽洛看對方的字跡,像是女子的娟秀字體。 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在與她對話,可對方所問不過是小玩意兒的名字,也沒什么好防備不言的,羽洛于是回屋提筆又回了三字——竹蜻蜓。 又過了一會兒,繡球正如她猜想的那樣,再次轉(zhuǎn)了回來,羽洛等在宮門附近,第一個過去打開了錦囊。 可這一次,她才看了頭三個字,就迅速把紙條合上了! 羽洛環(huán)視了四周,絳兒與衛(wèi)姑姑正做著午飯后的收拾,云黛去安樂宮了,小寬子與小厚子也在后院打理。 四下無人,她才裝著與繡球玩耍的模樣,再次展開了字條:“喬姑娘,是你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認 那一句“喬姑娘”令她思緒萬千,整個大晟宮內(nèi),會如此喊她,又與她一同玩過竹蜻蜓的就只一人:秋戈! 是秋戈在與她對話! 羽洛沒來由地濕了眼眶,想不到西疆一別,再次重逢,竟是靠了一只隨手喂養(yǎng)的小貓! 一想到秋戈就在一墻之外,她也有要奔出宮門的沖動。 可沖動——往往是魔鬼! 羽洛深吸了幾口氣,思維冷靜了下來,突然意識到,秋戈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一定會告訴冰木頭的!再接下來,如果冰木頭試圖與她接觸,遲早會讓太后疑心。 羽洛想到這里,飛奔回屋,又寫了一張字條放入錦囊內(nèi)。 她將錦囊小心翼翼地在繡球脖子上掛好,緩步走到宮門之外,秋戈的身影就在宮墻角處。 秋戈遠遠盯著澄凝宮的大門,宸妃娘娘抱著小貓跨出門檻,她正想靠過去問個究竟,問她為何會入宮,為何會是宸女,為何會有一臉的紅記。 想說的話、想知道的事太多,以至于秋戈連腳步都“哽咽”了。 她才走到宮門近前,卻聽得宸妃對著小貓大聲說話:“繡球,吃飽了,就別再亂轉(zhuǎn)了,乖乖回去,聽到了么?” 秋戈聽見這話,知道喬姑娘是對自己說的,她停住了腳步,與羽洛對望了一陣。 相對無言勝有聲! 羽洛對她淺淺一笑,繼而黯淡地轉(zhuǎn)身。 秋戈沒有追上去,她抱過小貓,打開錦囊再看,里面的字條上寫著:“切不可與冰木頭言,險!” 秋戈對著空氣承諾點頭,她也明白,若是主子知道了喬姑娘就在澄凝宮內(nèi),定會不顧一切想要相見??少Q(mào)然與宸妃接觸,只能置主子于險境當中! 秋戈本以為確認了喬姑娘的身份該是喜悅之極的,可如今她的步子卻比來時更沉重! 主子是那么想念喬姑娘,可她卻必須瞞著。 還有修予…… 這叫她如何能瞞得下去? 秋戈踱步往回,小貓就跟在她附近,“喵喵”叫著,好似在安慰著迷茫的她。 “你是叫繡球么?是喬姑娘給起的名字?”秋戈隨口問著小貓。 驟然間,她想起之前主子好像也叫過小貓這個名字!繡球!沒錯,主子叫的就是繡球! 秋戈想到此,心里頭愈發(fā)混亂了!主子怎么會知道喬姑娘給小貓起的名字? 難道,主子早就來這澄凝宮探過? 難道,主子只是知而不言? —— —— 掖沛庭,傍晚時分。 元晝趕著眾人收工的時候來尋齊方卿,兩人還走在庭中的回廊里,元晝就吵吵嚷嚷地說開了。 “方卿,你這賭友也太不夠意思了!三催四催的,就是不肯把畫交出來?!痹獣兓沃稚系漠嬢S道。 齊方卿把畫軸接過去,寶貝地摸了摸:“他哪算是什么賭友???不過是偶爾遇著賭了幾把罷了。誰知那小子一直賴賬,我可不就來麻煩元晝兄你了么?!?/br> “虧得你還記得我,今兒個我去他落腳的客棧一打聽,你猜怎么著?”元晝高聲描述,“那小子明日就要去西邊趕貨了!再拖上一天,你這畫可就要飛咯!” “如此說來,元晝兄這頓酒我可是非請不可了!”齊方卿說。 元晝聽到此話,嘿嘿笑了,眼見著往來的庭衛(wèi)都被吸引了注意,他又道:“酒嘛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這畫真有你說得那么神么?依我看,不就是一張破紙卷了個卷嘛!” “什么破紙!你這人就是不懂風雅還偏愛瞎咧咧!”齊方卿見他這般貶低,頓時就不樂意了,“我這可是古畫‘夜蘭’,是寶物!” “寶物?我可是打開看了,不就是幾片雜葉和幾個耷拉腦袋的花苞嘛!”元晝不服,音調(diào)提得更高了。 “那是你賞畫的方式不對,這畫可是要在月光下看的!”齊方卿爭辯道。 “月光下還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