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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坐坐吧。”羽洛無意揭穿長公主的小心思,笑著答應(yīng)了。 兩人一左一右地往祐荻宮去,芮涵拉著羽洛,左顧右盼地快走,直到走出了園子,一張小嘴才又活絡(luò)了起來:“宸妃娘娘,你的本名叫什么?” “姜玄兒?!庇鹇孱D了一下才說,不常用的化名就是不易讓人記住。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玄兒’,而你還叫我涵兒可好?”芮涵知道自己比羽洛小,如此提議多少有些不合禮儀,于是又解釋了:“王兄后宮的那些嬪妃,明明關(guān)系就不怎好,還整日jiejiemeimei地叫著,聽得我滿身雞皮疙瘩。既然我們倆都那么熟了,就別在拘這個(gè)禮了,好不好?” “我若是說‘不好’呢?”羽洛玩笑著問,涵兒那直爽的性子讓人相當(dāng)喜歡。 “那——我就只好——”涵兒只好欠身,學(xué)著宮嬪的模樣清了清嗓音道:“宸妃jiejie,幾日不見,不知近日可好?” 羽洛見狀,也欠身回道:“有勞meimei掛心了,jiejie一切安順,只是夏時(shí)日近、食不消滯,便想著出來走走,不料能遇上meimei,還真是湊巧了呢?!?/br> “可不是嘛,meimei前日還念叨著該去jiejie宮里走動(dòng),想不到提前在這兒碰上了?!?/br> 涵兒又接了一句,這才放聲大笑了出來。 兩人扭捏作態(tài),還真是像極了宮院里的常景,不僅她們自己忍俊不禁,就連跟隨在后的絳兒與璃兒也不住掩嘴發(fā)笑。 —— —— 大半月后。 康寧宮。 宣于嶙將外州獻(xiàn)來的百壽錦繡展開在太后面前。紅面的錦緞上,用金線繡足了一百個(gè)“壽”字,紛繁奪目。 太后圍著錦繡而轉(zhuǎn),一一細(xì)看。 “太后娘娘,這繡工精細(xì)利落,收者纖細(xì),放者豪邁,每一個(gè)‘壽’字的形態(tài)神韻都不盡相同,實(shí)在是珍品?!辩鞴霉迷谝慌再澋?。 “嗯,確實(shí)能看出用心了?!碧髳偵珴M目道,“王上可要替哀家好好打賞?!?/br> 宣于嶙點(diǎn)頭回是,見太后回坐榻上歇了,才讓小棱子把繡緞收好:“母后,這副繡圖等您大壽當(dāng)日,兒子就給您掛在觀戲臺前,也好讓眾人開開眼界,順便在心里替您多念幾遍壽字?!?/br> 太后聽后,輕聲地笑了,說道:“王上只要有這份心就好?!?/br>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逸待勞 宣于嶙見太后心情舒暢,又想起自己的愛妃在華昀宮郁郁不樂。他之前曾允諾過,會與太后說說,把掌理后宮的權(quán)利重還于葵妃,如今康寧宮內(nèi)氣氛融洽,也算是個(gè)好時(shí)機(jī)吧。 “母后,其實(shí)這將繡圖掛起的主意還是葵兒所出,她在華昀宮里也沒少替您……” “嶙兒——”太后耳聞葵妃,大好的興致瞬間就掃盡了。 她打斷了王上所言,進(jìn)而又問起宣于崇來:“西岐王呢?最近可安分?” “十一在宮內(nèi)倒也沒什么動(dòng)靜,只是偶爾會借著給母后祈福的理由出宮去?!?/br> 宣于嶙見太后不愿多提愛妃的事,也只好作罷。 “他出宮,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太后問。 “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隨街走走罷了。”宣于嶙答。 “那就由他去吧。”太后幽幽地道,“只要他出不了沛都,做什么掙扎都是無用?!?/br> “母后說的是。不過,咱們當(dāng)初是以母后大壽為由讓十一回晟宮的。如今壽日就在眼前了,兒子正想問母后,該找個(gè)什么名頭處置于他才好?”宣于嶙問。 “你急什么?”相對于宣于嶙的急切,太后說話的語速卻更緩了,“如今西岐王被扣沛都,就好像困獸一般。王上又何須費(fèi)心給他安罪名呢?” 太后說到這里,叫琪姑姑端了一些瓜果過來,讓王上吃了幾口,才又道:“時(shí)間一久,他自己就會按捺不住。一旦有所行動(dòng),便難免錯(cuò)漏——王上,只需以逸待勞就是?!?/br> 以逸待勞?宣于嶙口中食著瓜果,耳聽太后所言,字字受教,不住地點(diǎn)頭。 —— —— 康寧宮。 這邊王上才離開不久,引文王妃就在外堂候著了。 太后讓琪姑姑把人領(lǐng)了進(jìn)來,口角含笑地問道:“你也有些日子沒來看望哀家了,怎么今日得閑了?” 引文王妃欠了身子,將一串念珠交由琪姑姑呈上,道了來意:“引文前幾日去晟光寺給姑母求了加持念珠,正好今日送來,順便看看宮中備壽還有哪些沒準(zhǔn)備妥善的,也好幫上一把?!?/br> 太后接過念珠,繞在手腕上,夸了一個(gè)“好”字,又說:“如今是梁妃主持后宮事務(wù),她人心細(xì),各項(xiàng)細(xì)物早就安排妥了。” “看來引文還是該早幾日進(jìn)宮的,梁妃娘娘手快,我來晚了,就算有孝心也無處使了?!币耐蹂谔蟮恼泻粝伦?。 “怎么會無處使?你這念珠不就是孝心嘛。有的人終日禮佛,但到了哀家這兒,頂多也就是一日??赡悴煌?,對著一串念珠就能祈上四五日不斷。這份用心,哀家心里頭是有數(shù)的?!?/br> 引文知道太后口中“有的人”是指了君王后,后宮之事她不便多言,也只好微笑帶過。 “對了,最近璟兒那里可還是老樣子?”太后問得好似漫不經(jīng)心。 “是?!蓖蹂鸬?,“最近王爺每到傍晚就去垂釣,去了有大半個(gè)月了,日日如此?!?/br> 垂釣?太后想了想問:“他一人前去?” “是一個(gè)人?!币耐蹂俅?,“目前為止都是獨(dú)自去的,偶爾在蕭曳河邊遇上其他釣客,也就是說說漁事,沒什么特殊的?!?/br> “嗯”,太后聽后表情似松懈了一些:“璟兒能有些興趣,陶冶情cao也是好的。你多留意著點(diǎn)就是了。” 引文王妃順應(yīng)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后飲了一口茶水,又說:“有些事,你也別做得太明顯了。你二人畢竟夫妻一場,你若在王府過得不好,也是姑母不愿意看到的。” “引文會掌握分寸的?!蓖蹂皖^應(yīng)了。 她心想著蕭曳河邊空曠,總派人跟去也確是不好。等再過一月,王爺若還只是獨(dú)自垂釣,也就無需日日差人緊盯了。 引文王妃又與太后閑聊了幾句,祝了福壽,才從康寧宮出來。 一轉(zhuǎn)身,又去了祐荻宮,這個(gè)月不僅是太后的壽辰,還有長公主的二九之喜,她在廟中幾日,也請僧人加持了一塊玉雕佛墜,希望長公主年登十八,皆事平順。 —— —— 祐荻宮。 引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