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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個愿望你不能滿足,那不如,我換一個吧。” “說!”宣于璟的耐心正流失殆盡。 “嗯,容我想想——”羽洛見勤王捏劍的手躁動不止,這才打住了故意拖延的念頭。 她一攤手掌,突然來了一句,“那好,你把欠我的東西還給我!” “本王欠你什么?”宣于璟愕然。 “王爺在西疆曾許諾要補(bǔ)我一支金釵的,不會想耍賴吧?”羽洛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問。 “西疆?金釵?”宣于璟的腦中千百條思緒涌上來,繞得他有些暈眩,“你是——小洛兒?” “不是我還能是誰?大半夜的,誰會有這個閑心和一個不速之客聊這么久?”羽洛打著哈欠。 她正想就“困倦”這個議題再抱怨幾句,卻見宣于璟“哐”地扔下了手中的長劍,一把抱緊了她。 “你真是小洛兒?!” 宣于璟對著懷里的人兒,看了又看。 “你這個壞丫頭,既然早就知道是我,為什么不早點(diǎn)說?你知不知道我差點(diǎn)就……” 他一想起自己今晚的計劃,心有余悸,若不是他親自來了…… 若不是他感念宭州大宴的人情…… 若不是他一直保有耐心,恐怕…… 就在方才,這個壞丫頭還一再挑戰(zhàn)他的耐心,要是他真的一劍…… 宣于璟想到這里,不敢再往下想。 他一低頭,強(qiáng)硬地貼上那如嬌花般的雙唇,用舌尖叩開了她的貝齒,略帶懲罰似的襲卷。 羽洛待他松開,才漲紅了臉,喘著粗氣辯解:“我給過你提示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幼稚 “再說了,我可是一進(jìn)門就聽出你的聲音了,你呢?要不是我自己揭曉謎底,說一晚上你都聽不出來!你說!是誰壞?誰比較沒良心?” “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宣于璟被問得啞口無言,他自知斗不過小洛兒的那兩片嘴皮子,索性自動棄權(quán)。 “可是——在宭州帳營的時候,你明明就和宸妃同時出現(xiàn)過——怎么會——?” 宣于璟美人在懷,心境漸漸地平復(fù)下來,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宸妃像小洛兒的!是她自己三番五次躲避擾亂,才把他鬧糊涂的!現(xiàn)在又來怪他,這個鬼精鬼精的丫頭! “另一個是云黛扮的啦?!庇鹇褰忉尩?。 “那,你臉上的紅記?”宣于璟想知道的太多了。 “宸玄族有一種秘傳的紅藥,涂在臉上就會有了?!庇鹇宕稹?/br> “你,真的是宸女?”宣于璟覺得不可思議,倒不是懷疑她的能力,而是——在他心中,更情愿她只是當(dāng)初在別院中無憂無慮的小洛兒。 羽洛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于她是如何戴上“宸女”這頂帽子的,前后因果很難解釋。 “那你為何一直躲著我?”宣于璟接著問。 “澄凝宮里有太后的人?!庇鹇褰又?。 僅這一句,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 兩人在黑暗中一直不敢點(diǎn)亮燭火,宣于璟側(cè)摟著羽洛,上下?lián)徇^她的肩頭,就這般靜坐了良久,才又問道:“小洛兒,今天和我一起出宮吧?” “王爺剛才還說‘帶一個人出宮談何容易’?!庇鹇遴咧φ{(diào)侃。 宣于璟當(dāng)即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壞丫頭!那還不是因為本王不知道宸女就是你!是本王沒說實話,行了吧?” 羽洛聞言,抿著嘴暗笑。 他隨后又認(rèn)真問了一遍:“和我一起走吧?你總不能一直做這個宸妃吧?” 羽洛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br> “為什么?” “我若平白消失了,宮里宮外一定又要不得安寧。澄凝宮里的人定會是頭一波受牽連的,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羽洛道。 她的顧慮,宣于璟也理解?!澳墙鹣s脫殼之計?”他問。 羽洛輕點(diǎn)了頭:“也許可行,只不過眼下,還需從長計議,等待時機(jī)?!?/br> —— —— 相聚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 聞舉在澄凝宮外已經(jīng)等得焦躁不安了。王爺入內(nèi)這么久,怎么還不出來?他學(xué)了幾聲鳥叫暗中探問。 “我該走了。”宣于璟親吻了羽洛的額頭,依依不舍。 兩人約定,今后若是有事相商,只要羽洛在院中的柳樹枝頭掛上黃色的緞帶,便會有人前來傳信兒。 —— —— 翌日。 羽洛帶著絳兒、云黛,用各色的緞帶裝飾了院中的柳樹,赤橙藍(lán)綠都有,唯獨(dú)沒有黃色的。 “娘娘,這樣一裝點(diǎn),咱們宮中有生氣多了,一點(diǎn)都不像是肅秋。”絳兒道。 “是啊,當(dāng)初這棵柳樹半死不活,差點(diǎn)就變成柴火燒了?,F(xiàn)在想想,留下它還真是對了。”羽洛望著一院斑斕,話中的意思只有她自己能明白。 —— —— 祐荻宮。午。 宣于崇用過了午食,就到長公主宮中坐下了。他美其名曰關(guān)懷親妹,可一雙眼卻定不了神,時不時往宮門外瞟。 雖說自己與羽洛同在大晟宮內(nèi),可身為王爺?shù)乃偛荒苤苯优艿酵跎虾箦膶m中去吧。 聽說宸女一向與芮涵走得近,他便只好常來祐荻宮報到了。宣于崇到的時候,芮涵正在灼龜板,卜吉兇。 笨公良!臭公良!不是說好了,等回宮之后,要他親自到本公主這里來“請罪”的嘛!這都過去多少個日升日落了!他連個影子都沒有!就這么不把本公主的話放在心上?! 芮涵心中有氣,當(dāng)著十一哥的面,又說不出口,只好對著龜板使力。 “長公主,占卜用的龜板只要在背面輕輕鉆出幾個小孔就行了。”璃兒在一旁勸道,要是主子再加把勁就該把龜板徹底穿裂了。 芮涵聞言,“哦”著答應(yīng)了一聲,隨手也丟了一塊給宣于崇。“十一哥,你要不要也試試?” 宣于崇并沒有接。 芮涵見狀,也不奇怪。十一哥向來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物,他能安安靜靜看著不做負(fù)面評價就已經(jīng)很讓她意外了。 宣于崇眼見璃兒把芮涵鉆過孔的龜板置入炭盆中灼燒。 芮涵在心底誠心重復(fù)著自己的疑問,隨著龜板受熱,發(fā)出噼啪的響聲,那便是神在傳達(dá)旨意。 與龜甲之聲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道道不規(guī)則的裂紋,在大晟,用這些裂紋解讀疑惑是最平常的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