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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將軍準(zhǔn)常洵上臺與他一較高下!” 公良長顧用茶碗輕擊桌面,手掌略微一揮,由他去了! 常洵三碗酒落肚,走到臺上,已有些勉強。 此時的元晝已經(jīng)喝到第八碗,免費的好酒,多喝一碗就是多賺一碗。第二名也干了五碗。 常洵硬著頭皮上陣,一海碗本就大平常飲酒的酒盞數(shù)倍,他奮起直追,憑的不是酒量,倒是毅力,硬生生又灌下去三碗,追過了第二名。 可此時的常洵已然分不清天地左右了。 他自認(rèn)為能喝,卻想不到人外有人。眼看元晝還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禁服了。 想不到除了將軍以外,還能有人讓他心甘情愿言敗的! “將軍,常洵給您丟臉了!”鐵錚錚的漢子敗了就得認(rèn)。他走到公良長顧跟前,連拱手的姿態(tài)都歪斜了。 手底下的幾名軍士把常洵扶了下去,公良長顧手捏茶杯,暗暗地使勁。臺上之人,從身板四肢便可看出其孔武有力,鍛煉不輟。想不到在這小小的酒肆里也能發(fā)現(xiàn)龍虎之輩! 公良長顧一上場,芮涵就聚集了精神,茶水點心捧在手上也不往嘴邊送。 “玄兒,你說將軍能贏過臺上那人么?”她湊近了問羽洛。 羽洛只是笑答:“這要比過才知道?!惫即蟾缗c元晝飲酒她都見過,都是飲酒似水之輩。 臺上,公良長顧握著酒碗,倒更像是沖著元晝?nèi)サ摹?/br> “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他飲盡一碗,問元晝。 “在下姓元名晝?!痹獣円惶а劬椭矍叭耸钦l,答了自己的姓名,卻無需反問。 公良長顧又捧起一碗,問:“元晝兄方才提到自己也曾在軍中效命?” “小小的副將罷了。”元晝說。 “敢問是哪一軍哪一旗的副將?”公良長顧再開口時,已經(jīng)喝下了三碗。 “原北疆駐軍。”元晝見對方快飲三碗還面不改色,知道他也是個酒中英雄。 “北疆守軍?那為何兄臺現(xiàn)在——?”公良長顧此問有幾分可惜之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日之約 元晝由此,把酒碗短暫一放,無辜的七王子奚征成為刀下亡魂的那一刻讓他永生難忘。想他參軍是為保家衛(wèi)國的,絕不是為了成為誰人的尖刀利刃,殘殺大晟子民的! 元晝的臉色有了幾分痛苦與憤然,可也就是短短幾口酒的光景。 “也許是嫌我這樣的副將太費酒了吧。”他故作輕松道。 公良長顧見他似有隱衷,也沒多問,全力下酒。就算是元晝,喝到第十碗,也成喝一口停三口的速度了。 公良長顧奮起直追,三刻鐘后,到了第八碗。 兩人都是邊喝邊看著對方的樣態(tài)。 芮涵在座下高聲喊“好”,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任誰都看得出,她鼓勵的對象只有一個。 公良長顧到此時才注意到她,與以往前呼后擁、華服在身的長公主不同,今日的芮涵更清秀,如碧玉一般。 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能遇到長公主?還有西岐王?再來,那帶了面紗的女子是宸妃娘娘? 這等出行組合,實在叫人意外! 公良長顧分神一會兒,又回到斗酒的膠著當(dāng)中。他差元晝僅一碗的距離。 又過三刻。 掌柜的看了看時辰,提了短棍,想要敲打斗酒結(jié)束的響鑼。 可元晝幾步上前,竟然摁住了他。“那邊的兄臺——比在下開始的晚,若此時——結(jié)束,在下勝之不武!” 他所指當(dāng)然是公良將軍,話語時斷時續(xù)顯然是有些醉了,可一貫磊落的性子未變。 公良長顧見狀,以酒碗做了一個“相敬”的動作,也走上前,抓著掌柜的手敲了下去。 “哐”的一聲,斗酒結(jié)束了。 “在下已到極限,再喝不下了。”公良長顧實言,他面色起紅,眼中模糊,周身還冒了涔涔細(xì)汗,也該認(rèn)輸了。 勝負(fù)已分,看客紛紛鼓掌,元晝抱走了最大壇的百年玉山紅,都快走不穩(wěn)了,卻還是呵呵直樂。 公良長顧則是揉按了眉間,還想叫住元晝再多聊幾句,背后卻冷不丁地被人猛拍了一下。 “喂,笨公良,想不到你也有落敗的時候?!?/br> 芮涵開口之前明明還想著要連夸贊帶安慰地說幾句好話,畢竟第二名也不差??刹恢趺?,一開口就變了味兒。 公良長顧一轉(zhuǎn)頭,瞇起眼,才看清眼前的正是長公主。 “芮涵——公——主?!彼麖澭卸Y,吐字不禁含糊,還吞下一個“長”字。 芮涵聞言,急忙拿小手捂上了他的嘴,悄聲道:“這里是宮外,哪里來的公主?” 公良長顧見芮涵的小嘴一張一合,話聽到了耳朵里卻沒入腦子?!肮鳌趺磿凇@兒?” “都叫你別喊我公主了!”芮涵環(huán)視四周,幸好噪嚷的環(huán)境并未讓他的話語引起旁人注意,“叫我芮涵!” 公良長顧隨即“哦”了一聲,他手下的軍士也過來了,扶著他往有座的地方走。 宣于崇也在此時起身,正準(zhǔn)備上前打個招呼,卻被羽洛一抬手?jǐn)r下了。 “咱們還是別去當(dāng)電燈泡的好。”羽洛脫口說道,長公主與公良大哥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 “電燈泡是什么?”宣于崇直視了她問。羽洛到底還是羽洛,總是說些一般人聽不懂的話。 “電燈泡就是——”羽洛語塞了。面對一個貨真價實的古人,她難不成還要從愛迪生解釋起?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在這里等芮涵的好?!彼罱K說道。 宣于崇一聽,爽快地坐回去了。能與羽洛獨處,他其實是高興的。 “上次在宭州,我問的話,你不記得了吧?”宣于崇問得很不自信,當(dāng)時的他也是一名醉漢,無論說了什么,羽洛也許都沒放在心上過。 “什么?”羽洛瞪圓了眼眸問。 —— —— 另一邊,芮涵雙手叉腰,好似居高臨下地問著公良長顧:“之前在宭州,本姑娘和你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 “什么?”公良長顧又喝了些許白水,略微清醒一點,卻還沒有到能想起長公主所言的程度。 —— —— 她,果然沒放在心上,宣于崇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自己當(dāng)晚失禮的狀況,還是先道了歉:“那晚,對不起。” “王爺有什么可對不起的?”羽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