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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即便是罰過了,寡人也不敢留,就發(fā)他去先王陵做個苦役吧!” 此話一出,小莊子才撿回的一條命頓時又被懸在了半空!先王陵的苦役究竟是何等差事尚且不提,依他現(xiàn)在的狀況,僅舟車勞頓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小莊子一面道著“奴才再不敢了”,一面眼巴巴地望著長公主,神色無助到了極點! “王兄——”芮涵躊躇再三,小心翼翼地開口,“此事都因芮涵而起,王兄不敢再留小莊子,不如就讓小莊子去我的祐荻宮吧?” “芮涵!寡人還沒罰你,你倒好,犯了錯還敢向寡人討要奴才!”宣于嶙不悅之意躍然臉上。 “王兄要怎么罰涵兒,涵兒都認(rèn)了。”芮涵哀道。 宣于嶙本不想理會,可見太后在一旁使了眼色,只得勉強允了。 到了最后,也只是罰了她十日之內(nèi)在祐荻宮閉門思過罷了。 等芮涵哭哭啼啼地離開,宣于嶙才對太后說:“母后,你就是太慣著芮涵了?!?/br> 可太后并不以為然:“女兒家大了,總是要出嫁的。再慣也慣不了多久。你也是,就算與她不親,也別總板著臉。對她寬著點,將來她出嫁了,還能念著咱們母子的好?!?/br> “母后說的是。”宣于嶙附和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訪華昀宮 蘭婷宮。 王上的鑾駕一到,莫茹嫻就急忙跪迎??赏跎现皇呛唵蔚嘏c她問候了幾句,就一頭扎到了霜兒屋內(nèi)。 今日的霜兒帶了銀色的耳環(huán)接駕,步履之間捂著下腹,面色蒼白,似有不適。 “霜兒今日身子不便,恐怕要有負(fù)圣恩了?!?/br> 戚霜兒喘著粗氣行禮,宣于嶙一看,就親自上前扶起了她。 宣于嶙扶著她的肩頭入內(nèi),銀色的耳環(huán)一步一蕩,正是晟宮女子來月事的象征。 “疼得如此厲害,可叫太醫(yī)來看過?”宣于嶙關(guān)心道。 “看過了,女子月事,有些疼痛也是尋常?!彼獌好銖姅D出了一絲淡笑,看在宣于嶙眼中,正似嬌花孱弱,惹人心疼。 “你這份疼痛,可是因寒藥所致?”宣于嶙問。 本來宣于嶙猜得不錯,可霜兒掛念葵妃,不想再生枝節(jié),只是搖頭道:“倒也不是。霜兒偶有例痛,也有些年月了,多喝些熱湯暖水,自然就會好的,王上不必掛心?!?/br> “是嗎,那你自己要好生保重?!毙卺装参苛藥拙浔阏酒鹕?。 女子月事在大晟是被視為有損陽運的污濁陰氣,宣于嶙身為國主,是不適合在此時久留的。 霜兒起身恭送,一彎腰的瞬間疼得愈發(fā)厲害,美顏一皺,使得宣于嶙突然想到了自己腰間安神舒緩的香囊來。 “這個,你試試。”他解下香囊遞過去。 霜兒道了謝,將香囊別在腰間,才一步一跟地送王上出院子。 宣于嶙離了戚霜兒這里,正到蘭婷宮門口,才想起莫茹嫻來,再怎么說也是母后的族親,既然都來了,也該探探她。 小棱子明了主子的意思,一轉(zhuǎn)身,去了茹嬪那里通報。 若換作平常,莫茹嫻早就打扮迎駕了,可偏偏今日,她的心氣怎么都順不過來! 一來,她明明是蘭婷宮的主人,怎么好像接受恩寵倒像是受了霜兒的施舍一樣,她身子不適才輪到自己? 二來,剛才卉兒在院中親眼所見,她辛辛苦苦縫了幾日的香囊,才送到王上手里,就被轉(zhuǎn)給了霜兒!真是豈有此理!王上也太不在乎她了! 總之,霜兒不適,她也不愿當(dāng)這個替補的! 莫茹嫻差遣了卉兒,也稱了不適,三言兩語就把小棱子打發(fā)了。 —— —— 華昀宮前。 宣于嶙在蘭婷宮吃了閉門羹,心中空虛上涌,喝了點酒,用力拍打著宮門?!斑芽簟钡捻懧曌屵@片冷寂了很久的宮苑突然亮堂起來。 “誰呀?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汐姑姑在門后問道。除了一日一次送飯的,她不能給任何人開門。 “快開門!是寡人!”宣于嶙不顧小棱子的阻攔,一個勁敲打著門扉。 “江葵!快出來!給寡人開門!”他叫道。 王上?!汐姑姑在門里一下子亂了神,江葵也聞到響動過來,并不似以往接駕時的百般妝點,此時,她只著了單薄的褻衣。 “娘娘,要入冬了,夜里太涼!”汐姑姑心疼她。 可江葵卻不在意,她對汐姑姑道了一聲“開門”,自己卻一屈膝,在門前跪下了。 “江葵!你辜負(fù)了寡人,你可知道?”華昀宮大門一開,宣于嶙就對著跪地之人質(zhì)問。 “江葵知罪?!苯皖^不敢上看。 宣于嶙在她跟前站定,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他曾經(jīng)的愛妃,就算是清瘦了,也還是那么美。 宣于嶙吸了幾口冷風(fēng),甩了甩腦袋又問:“寡人問你,你自服寒藥,不肯替寡人開枝散葉,可是心有他屬?” 有許多話,在江葵受審的時候,當(dāng)著太后的面,他并未問出口??蛇@些問題,卻一直煩擾著,揮之不去,避之不及。 江葵聞言,連連搖頭:“罪女江葵自入宮以來,除了自己的胞弟越兒之外,連一句話都未同其他男子說過,難道王上對葵兒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么?” 宣于嶙見她眼含淚波,不禁軟了口氣:“那你究竟了是為了什么?” 江葵抬頭看了一眼宣于嶙,眼神繼而忽左忽右,飄忽不定,正如當(dāng)初在受審時相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難道在寡人面前也說不得?”宣于嶙蹲了下來,晃著她的肩頭逼問。 江葵顫唇吐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緩緩道出:“是,是因為——太后!” “太后?是太后逼你服毒?”宣于嶙追問。 “不,不是的!服用寒藥是罪女自己做的決定?!苯B著深吸了幾口氣,才又說,“我,我只是一個人在深宮里,害怕——因為害怕,所以才——” “害怕?你有什么可怕的?有寡人寵你,位列妃首,你究竟怕什么?”宣于嶙直視著她的雙眼,確確實實讀到了驚恐,卻無法理解。 “太后!”江葵含淚,再次說到了這兩個字?!疤笠恢倍伎床簧献锱?,她一心想讓茹嬪得王上獨寵??麅簾o權(quán)無勢,沒有家世背景,在宮中步履維艱。之前代理后宮,就已經(jīng)惹人非議,處處是敵了。倘若再有子嗣,定會成為眾矢之的?!?/br> “就因為這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