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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言? “怎么,連我都不能說?”羽洛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來的路上,長公主準(zhǔn)備祭天時用的玉璜碎了。”璃兒算是撿了能說的說了。 “原來是因為玉璜啊,我當(dāng)是什么事兒呢?再補(bǔ)一塊就是了?!?/br> 羽洛應(yīng)著,正想說芮涵可不想是會為了這一點(diǎn)小事煩惱的人,余光一瞥,竟發(fā)現(xiàn)璃兒手上有個銅制的藥盒。 “涵兒身子不適?”羽洛當(dāng)即指著藥盒問道。 璃兒下意識地用手將藥盒掩了一下,“沒有,這個,只是一般清心解乏的藥丸罷了。” “清心解乏?”羽洛的目光在藥盒上隨意一掃。銅質(zhì)的盒蓋上還有幾點(diǎn)斑駁,顯然不是出自內(nèi)宮的東西。 “本來,還想邀涵兒四處逛逛的,既然不巧那就算了?!庇鹇逭f著,四處張望起來,“涵兒住的地方與我那兒還真是不一樣,竟然連寒梅盆景都搬過來了?!?/br> “這,都是下人們按規(guī)制辦的?!绷焊谝慌源鸬馈?/br> 可這對話一出口,羽洛卻“撲哧”一聲樂了:“璃兒,怎么在我這兒,你還要打?qū)m腔?” 第一百八十章 日后作賠 璃兒被這般一說,瞬間低下了頭,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我就隨便看看,這梅花是挺好看的,還透著喜慶?!?/br> 羽洛慢慢踱步,仿似享受著一院的美景,在一陣靜默之后,才突然靠到璃兒的耳旁輕聲問道:“對了,玉璜碎了的事,涵兒與公良將軍說了么?” “主子她只是提了一句……”璃兒順口答道,話音落下,才意識到自己著了道兒,連忙用手捂了嘴。她到底還是沒有瞞過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你怎么知道……?”璃兒訕然問道,公良將軍來過的事她明明一個字都沒提。 羽洛卻是淺淺一笑,指了她手里的銅盒:“估計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將軍那樣不拘小節(jié)的人,才會把帶了銹跡的東西拿給長公主?!?/br> 璃兒看了看手里的銅盒,對于宸妃娘娘的睿智又多了幾分佩服。 這個時候,羽洛又趁勢追問了一句:“那涵兒又是為了什么與將軍鬧別扭?” “還不是因為……”璃兒這回總算是收住了,“娘娘,你又詐璃兒!” “我這可不是詐你?!庇鹇鍝u著頭說,“你那主子,能玩的時候不玩,該收的東西不收,不是鬧別扭了,還能是什么?” 羽洛口中“能玩的時候”當(dāng)然指的現(xiàn)在,而“該收的東西”便是那個裝有清心藥丸的銅盒了。以往凡是將軍送來,她可是都像寶貝一樣供著的。 宸妃娘娘所指,璃兒自然也是明白的,自家主子如此反常,也難怪讓人看出來了。 不過好在,看出來的人是宸妃娘娘,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哎……”璃兒此時嘆了一口氣,為主愁苦的心情總算是不用再憋著了,“娘娘,其實你也知道,長公主她能出宮的機(jī)會不多,本想著趁著明日祭天儀式還在準(zhǔn)備的時候,讓將軍抽閑一同騎馬轉(zhuǎn)轉(zhuǎn)的??烧l知道,公良將軍卻說自己有個朋友正好也在蔚山附近的小鎮(zhèn)中,約好了晚上一同飲酒?!?/br> “朋友?”羽洛輕喃了一聲。 “可不是。祭天在三日之后,于是主子就說‘明日不行,那改后日?’可公良將軍卻說后天晚上也約了,還是同一個人。娘娘您說,長公主能高興嗎?” 約了人飲酒?羽洛心中也覺著奇怪。 要說公良大哥愛酒不假,可此次祭天他還掌管著駐沛營的騎兵隊伍,按理說是不至于私自外出,約人飲酒的。 羽洛暗自思索了一下,清風(fēng)徐徐掠過,很快就把她的cao心吹散了。畢竟,那是人家公良大哥的事。 “你也別擔(dān)心了,依我看涵兒過一陣就好了。畢竟,公良將軍要是心里頭沒有涵兒,就不會特地送一盒清心丸過來了?!庇鹇鍖χ旱馈?/br> —— —— 羽洛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夕陽已然完全落下,蔚山腳下,除了偶爾會有幾聲鳥鳴之外,大部分時間是寂靜的。 整潔干凈的屋內(nèi),云黛似乎早就等著她回來。 “羽洛,這是剛才有人送來的?!痹器爝f上了一張紙條。 “紙條?”羽洛將其打開,紙條上,只有四個字,外加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生辰禮物? 是自大鬼的筆跡! 羽洛的嘴角不禁彎成了一條弧線,她將紙條闔上,問云黛道:“送紙條的人呢?” “已經(jīng)走了,哦,他說娘娘只要把答復(fù)放在大門外的燭臺下即可?!?/br> —— —— 夜?fàn)T下,羽洛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在王府別院的,也有在西疆時發(fā)生的。 記得當(dāng)初在封城的一間酒肆里,為了救一名叫作朗岳的馬族青年,她還當(dāng)著公良大哥的面打碎過一塊玉璜。當(dāng)時,自己還承諾過“日后作賠”。 現(xiàn)在想想,她在大晟的這段時間,真的遇到了很多人,也發(fā)生了很多事,充實得讓她連自己原本的生活都快想不起來了。 羽洛一邊回憶,一邊端起毫筆,在紙上緩緩書下“玉璜”二字,隨即又親自壓到了門外的燭臺下。 暮空星稀,羽洛抬頭凝望。 清朗的夜色,素寒的冬風(fēng),搭配上毛襟披風(fēng),炭火銅盆,一切的一切,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 —— 沛都。 江越與吏部同僚彭肖同去悅賓樓用食。 自打他進(jìn)了吏部之后,因為jiejie葵妃的關(guān)系,一開始混得是不錯,八品的末司,卻連奉司、掌司見了,都少不了逢迎拍馬。 直到葵妃因寒藥一案受罰關(guān)禁,他也算看過了世態(tài)炎涼,見識了何謂“翻臉如翻書”。那一陣子,他在吏部的日子黑暗不堪,人人得以踩之,唯獨(dú)這個彭肖,與他差不多時間入吏部的末司,一直在身邊充個喝酒說話的朋友。 因此,就算后來jiejie重新得回妃位,爭回榮寵,江越身邊圍繞的人越來越多,可走得最近的,還是這個彭肖。 江越與彭肖一前一后走向雅間,原以為只是放工后的隨意吃喝,卻沒想到,雅間的門簾一掀,內(nèi)里竟然早有人候著。 “彭大人,這位想必就是江大人吧?”雅間中人將手中的酒杯一放,款款起身作揖。 “這位是……?”江越問了彭肖,可一雙眼卻在眼前人身上上下打量。只見對方約三十的年紀(jì),面容清秀,對襟的青色常服繡有紋邊,領(lǐng)口有紫貂皮作圍,指